新購買回來的裝備,現全攤在了房廳那張大桌子上。阿飛得等人現一邊喝着侍者剛送上來的冷飲,一邊瞧着這堆剛買回來的東西,心裡在盤算着有否有漏買了些必要的事物。
阿飛買的東西不多,防具上他只選了一件可穿在外衣內的輕便貼身軟皮甲,以及一雙冒險者專用的高防護靴子。武器的方面,出於到遺蹟探險的原因,阿飛放棄了最初相中的那把復古的亞族鋼槍,轉而選買了把適於較狹窄空間內作戰的,高規格合成鋼所制的利劍及一把比短劍長一些的劈刀。古劍可是件重要的研究品,所以如非必要,阿飛並不打算用它來戰鬥。就這四樣裝備就花去了阿飛三分之二的資金。其中最貴的,就是那件由不知名飛獸之皮所制的,防護力很強的皮甲了。幸好有那張半價優惠卡在手,不然阿飛可不夠錢去買這麼多的高級裝備。
地族工匠所打造的大劍是辛巴早所一直想要的。這一次他就如願以償地花了一半身家,買了一把這樣的大劍。要不是錢已不夠的原因,他還想多買一套同由地族人造的半身板鎧呢。
康斯坦丁買的東西,多是一些什麼各類的礦晶粉及一些小機件的玩兒。對於他來說,這些纔是他所想要的。至於武器防具,他只要了一把小匕首與一面可背在他背後,面積與他將背部大小差不多的,便於攜帶的輕便式甲盾。他這面甲盾日後被辛巴戲稱爲“烏龜殼”。
除了以上的個人物品外,阿飛他們還補充了一些乾糧繩索燈具等的探險工具。就這樣,三人加起來就用了六百多的斯帝金幣。這可是他們總資產裡的四分之三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後,一直被遺蹟所深深吸引的阿飛決定明天三人就要起程到遺蹟那去。爲了明天能有好的精神,今晚將行李收拾好後,三人都要早早上牀睡去。
海拔千米連綿上百里的旁貝山,位於塔林城東二十里處。智慧神之遺蹟入口,就在山頂之下兩百來米處的一處石崖底下。
阿飛他們所選的登山日子還不錯,半晴半陰的天氣很適合人進行郊外旅遊。坐在馬車上的三人,一路閒聊着,就來到了衆人皆知的,山上的智慧神之遺蹟的入口處。
由於今天不是什麼節假日,所以並沒什麼人來到這遠郊的旁貝山上來郊遊。而阿飛等人就是今天的第一撥遊客。
下車給了錢後,在馬車轉身下山遠去時所揚起的塵煙裡,阿飛幾個就一路走向那可通往山腹裡遺蹟的洞口。
遺蹟的入口位於一處山壁之中,從其高大的半圓形入口處起,一小段路的洞牆上都砌有描寫神話時代的衆神形象,以及描寫衆神與凡人接觸之故事的白色大理石刻畫。這些雕工上乘的石刻畫看來並不是遺蹟本身所有的,而是後人開發了遺蹟之後才加上去的。
向洞口旁的那個收費亭交了每人十銅幣的入場費後,阿飛三走進了洞內去展開了他們的這次“探險活動”。
走過了碎石鋪砌的那幾百米的筆直通道後,三人來到了一處如廢棄礦山般零亂的廣闊山洞之中。
由於山洞的洞壁上掛有着不少的光燈,所以洞內的光線還算是足以照明這面積大達好幾千平米的山洞內部。
正如先前所介紹,地面佈滿了人工所挖的一個個大小坑洞的大山洞,怎麼看都不象一個遺蹟,到象是一處被廢棄的大礦洞。除了中央一條直通到這山洞另一邊的那五米寬的道路外,整個洞底就再也沒一塊平坦的地方了。
“這就是智慧神的遺蹟!”看着眼前那大出意料的場景,第一次來到了這的阿飛等人一下子呆住了。就在他們回過神來,以爲自己被人所愚弄了的時候,伴隨着一陣在他們身後響起的腳步聲,一把男聲傳了過來。
“不用看了,這裡的確是智慧神的遺蹟!這裡之所以變成爲現在這個樣子,那是因幾百年前,王室研究院對這裡的挖掘式考察所造成的。而保護王都塔林的神導具器‘天幕’,就是那個時候從這裡挖出來的衆多寶貝之一。”
話音剛落,說話的人就從越阿飛的身後走過。在走過阿飛等人的時候,其還轉過了頭來上下打量了他們幾下,然後再對他們笑了笑。
這是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看他們的那一身斯帝王國的制式鎧甲 ,看來他們就是駐守遺蹟的看守了。
因每一個第一次到這裡參觀的遊人見到這裡的環境後,都是那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所以這兩個士兵單是從後見到阿飛他們那四處張望時的驚訝樣,就知道他們又是一批新來的遊客。
有這些看守的那些說明,阿飛等人這才確定了這裡正是智慧神的遺蹟。失望之餘,爲了進一步弄清楚這個遺蹟的情況,見到這些守衛對人還滿友善的阿飛,就追了上去與這連個士兵攀談了起來。而看阿飛等人剛纔的樣子,猜到他們是第一次到遺蹟來的旅客的年輕士兵,到也滿健談的。於是一路上,他們就與阿飛幾人,聊起了關於這個遺蹟的事來。
原來這兩個士兵是進來換班的。而他們換班的地方,就在這大山洞另一邊那小土堆背後的一處小通道之內。
從與這兩個士兵的交談介紹中,阿飛知道了這個象廢礦坑的大山洞,是遺蹟中被人所知的,早被挖掘得徹徹底底的前部而已。而遺蹟的後部,那就要經由這兩個士兵所守衛的那個通道才能去到的。不過這個所謂的遺蹟後部,從發現之日起到現在還沒人能夠成功進去過。
說着說着,阿飛等人就跟着這兩個士兵繞到小土堆後,進到了一條與進來時大至一樣的通道里了。進了通道又走了有兩三百米的距離吧,他們就到達這通道的盡頭。
這通道的盡頭處,也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看守。而就在這兩個看守身後不遠處,一扇並不比普通房門大得了多少的灰色框門堵住了通道的去路。
士兵們的換班手續也很簡單,其兩對士兵只是在互相大了個招呼後,該走的就走,該守在門前的就站到了剛纔兩人的崗位上去。
阿飛他們因不知道這裡的規矩與禁忌,所以在士兵們換崗的時候就站在了一邊。當換崗完成的另兩個士兵一路小跑着離開後,他們纔敢問接着去與這兩個剛上崗的士兵又談了起來。
其實這裡的看守崗位也只是在擺個門面而已。因這可道往傳說中的智慧神遺蹟的後半部的門,從古到今都沒有人能弄開過,所以看守也真的只是看着在守而已啦。至於來到這的旅人嗎,其行爲只要不太過份、如搞些什麼爆破得的,這些看守一般也懶得去理。反正也被人研究了近千年了,這門都還這樣,你有本事的話那就開開看吧。
在與阿飛的交談中,這兩個士兵不單不去攔阻,反而還很鼓勵阿飛等人去研究那道門。於是,阿飛三人也就不客氣地,繼續着無數前人的行爲,東摸摸西看看地研究起了這扇不知由什麼物質所制的,怎麼都打不開的門來。
辛巴的行動最爲乾脆,先是推後是敲。最後他還用上了撞這手段——用他自己身體去撞。在他的肉體與構成這門的硬物的碰撞聲中,一旁那兩名閒來無聊的士兵,好奇地在看着他那看似自殺的行爲。
肉體又怎能撞得過比鋼鐵還要硬得多的物質呢。撞了十來下之後,這門動都沒動一下,而辛巴就已挨在洞壁上喘起了大氣來。
與辛巴的武夫行爲比起來,康斯坦丁不虧是技術性見長的人。就在辛巴忙着破壞這門時,他已自己的揹包中倒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及一些小機件來。等到辛巴到一邊喘氣時,他已將這些小機件組裝成了兩件小物件。
先是將瓶罐裡的一些不明粉裝物與某種液體,倒進一個玻璃的小瓶裡混和好,然後再將這混合物倒進了又他剛組裝好的,象是噴霧器的一個小機械中去。當這一切搞好後,康斯坦丁才站起並走到了這扇門的前面來。
這小玩兒還真的是一個噴霧器。康斯坦丁那喝它對着門就噴了起來。
噴啊噴!對着門一口氣就將噴霧器的混合物噴光後,康斯坦丁又退後了幾步,象是在等什麼似的,望着門就不動了。被他的這奇怪的行爲所吸引,在場的人也都學他那樣愣愣地瞧着門看個不停。
時間流逝而去中,在衆人的目光的注視與等待下,兩三分鐘的時間過後,門上還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剛纔對這門搞了什麼什麼?怎麼也沒見有一點反應呢?”辛巴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是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看來我的強力腐蝕劑對構成這門的物質是無效的。”康斯坦丁淡淡地回話着。接着也沒等其他人有所反應,他就馬上將手頭上的這噴霧器換成了另一件機械小玩兒。
康斯坦丁拿這這把被他稱之爲手搖鑽的東西,就猛對着門邊的接縫處轉了起來。好一會過後,當這具稱可鑽破高硬度金屬的高晶轉頭被毀掉之後,康斯坦丁兩手一攤,擺出了個無奈的樣子,也承認自己被這門給打敗了的事實。
見康斯坦丁搞了那麼久都沒用,一旁喘過氣來的辛巴乾脆地抽出自己的大劍來。看樣子他想砸門了!而這時的阿飛,還在腦子裡與超越者二號圍繞着這門的開門密碼的問題,探討着其可破解的可行性。
“省點力吧!要是連你們這樣都能弄開門,那王都的研究院早就成功了。算了吧,你們還是按常規方法,到這遺蹟的“守護靈”的接觸端去確認一下身份吧!說不定奇蹟般地能被其承認呢!”見阿飛這一幫子人的暴力傾向越來越明顯時,一旁的一個士兵忍不開口勸他們道。
“什麼守護靈?什麼是接觸端?什麼又是常規方法確認?”被守衛的士兵這一說,三人組中除了阿飛外,頭上都冒出了幾個大問號出來。
見這三人的反應,說話的士兵也懶得就此事去多說明些什麼,只是指明遺蹟的“守護靈”接觸端的所在,並教這三人怎樣去引動與等待這所謂的遺蹟守護靈的確認程序。
其實身份確認的程序很簡單。就在一個守衛士兵的身後的洞壁處,有一塊一尺來大的,與那扇門顏色一至的方塊。打開了邊上的一個扣位,並按下方塊頂端的那個按扭後,方塊的防護罩就會打開。接下來,再用手掌朝那個開了蓋的方塊中那手印狀的按面按下就行了。爲了有好戲可看,這名士兵並沒對阿飛等人去說明按下這手印機關後,會有着什麼後續反應。
見到這個方塊後,就算沒有說明,阿飛與超越者二號就已知道其就是這遺蹟之門的啓動連接終端。
找到了連接終端後,超越者二號就吩咐阿飛不妨去試啓動一下。按它的說法,就算按正常程序對不上身份開不了門,它也可以從這個終端處嘗試連接上遺蹟“控制靈”內部的線路。只要能連上線路,那它就有機會暫時奪過遺蹟“控制靈”對門的控制權。當然的,這想法是建立在遺蹟的“控制靈”還在運作的前提下。還有的就是,要想個怎樣才能瞞過其他人的耳目的辦法,好讓超越者二號動手去連接這個終端。
按士兵的指示,康斯坦丁找到並打開了這連接終端的外蓋。打開外蓋後,其內真的就是有一個成年人的手印狀的按摸在。
辛巴又是第一個行動的人。這不,康斯坦丁還正在研究這個手印的時候,他就已一下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
辛巴是三人中按手印的第一個受害着。在手印按下後,接着在“哎喲”的一聲中,一個辛巴閃電式的將手縮了回來。其後意爲他出了什麼事的阿飛與康斯坦丁,馬上就地圍到了他大身邊去,關心地詢問起發生了些什麼事來。
“剛纔按手印的時候,不知怎的,我感到有東西刺了我的掌心一下!”一面自己的手翻過來觀察,辛巴一面向同伴解釋道。
確實如辛巴的所說,他那按手印的右手手心處這時有一處針眼大小的傷口。這傷口如不細看的話,真的就很難被發現。
見到辛巴幾人那副緊張的樣子,剛纔沒完全將事情說明的士兵,這纔再次開口解釋出了這個傷口的來源。
“不要這麼緊張啦!每一次按這個‘手印’的人,都會被‘手印’下陷時所露出的一個抽取血液的小針刺一下的。聽王都研究院的人說,這是遺蹟‘守護靈’對試圖開門者的一種驗正身份手段。這是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當初我第一次試的時候也被刺過啦!這不,都兩年多了,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經這個士兵這一解釋,這下子阿飛他們纔有所放下心來。
面對這每按一次就會被刺一次的事實,讓只喜歡給人打針而自己卻很怕打針的康斯坦丁退卻了。於是乎,他放棄了按動手印開關的權利。
辛巴試過了沒反應,康斯坦丁又搖着頭不幹,那餘下的,也只有阿飛最後一個了。
按就按吧!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在戰場上受過傷見過死亡與鮮血的人,刺一下就刺一下好了。就這樣,在自我的鼓勵之下,阿飛伸手朝這手印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