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醒來

悠揚的鐘聲在城市上空迴響。每天午時它都準時提醒着這座城市的居民,從現在起,該是時候停下手頭的工作去享受午修的美好時光了。

“……唔……頭疼……那個傢伙沒事亂敲鐘……還讓不讓人睡了……”被鐘聲喚醒的人,低聲埋怨着將他吵醒的鐘聲,勉強地讓自己的眼睛張開了以條細縫。

入眼的首先是白色的天花,然後,隨着頭部的擺轉,透過不斷擴張的眼縫,被鐘聲喚醒者慢慢看清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粉成白色的牆壁與天花,簡樸風格的木製傢俱,這是一處以白色爲主調的陌生房間。

“我是誰……我到底在那……”剛醒來的人,勉強地運用着還不太好用的腦子思考起來。

“……我是……我是阿飛——噢、暈!”醒來的人剛想起了自己是誰,一陣眩暈又襲擊了來。又好一會之後,隨着眩暈的過去,回想起自己是誰的醒來者,才於疑惑中再次整理起自己的思緒來。“……是的,我是阿飛……我這是在那……我怎麼會覺得全身痠痛的呢?”

隨着腦子的慢慢清醒,記憶如潮水般涌現,填補上阿飛那一片空白的腦子。

古塔傳送、遇見另外一個力量傳承者、被騎士追殺、山谷決戰等等的最近記憶,一一被清起整理出來。最後,回憶起那滿天的美麗光羽的阿飛,也記起了自己是在一片燦爛的星雲殘片帶來的潮紅中,再次進入到自己的精神空間中那片,由自己內外意識體共同創造語維護出的小天地裡的。

不同於普通的夢境。精神空間裡與另一個自己的這段相處經歷阿飛是記憶尤新的。他還很清楚記得,百無聊賴裡爲了消磨時光,自己後來開始思考起物質與精神之間關係的這一課題。只不過,就是記不起自己回來前發生的事。

醒來就好,只要還活着,其它的事慢慢去回想也不遲。現在緊要的是要弄清身邊的環境,以及那幫子同伴現在在那。

花了好一段時間弄清了自己昏過去以前的事的阿飛,掙扎着從牀上挪起上半身挨靠到了牀頭上。

從房間的擺設上,阿飛判斷出了則會是一間普通的民宅。隨後另阿飛欣喜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裝備都在牀邊那小櫃上擺着。古劍粼、超越者二號所化得腕盾,這兩件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都在那。

“不對,好像有些不妥!”目光掃過“超越者二號”的盾面時,阿飛在其靠邊的位置上發現了一道一寸多長的小小裂痕。

“壞了,超越者二號不會有什麼事吧!”轉念間,阿飛以伸過手拿起“超越者二號”。盾狀“超越者二號”如手後還是那冰涼的金屬感覺。

上手默唸,擔心對方安危的阿飛馬上開啓了與“超越者二號”的精神聯繫。

還好,事情並沒阿飛想象般的嚴重。他的呼喚馬上就得到了“超越者二號”的迴應。

“沒大礙!受到損害的是部分的能量吸收系統與武器系統。最後計算的結果是,能量吸收填充系統功率下降一半,武器系統除了肉搏的量子刀外,其它的完全報銷了!”這就是超越者二號的損壞情況簡報。在知道它並沒其它的大礙後,阿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飛早已不將超越者二號當成冰冷的機械看待,而是將其是爲最可靠的同伴與後盾。要是超越者二號真的有事,他還真的會緊張慌亂起來的。

“不好意思,這次把你也連累了!”得到對方並沒大礙的消息後,不好意思的阿飛伸手摸着頭向對方說道。這次他用的是語言上的溝通方式。

“沒事!基本上你每次有事都會將我牽連進去的,我早習慣了!”話說到這,超越者二號的形體開始轉形,最後化身爲小妖精的它離開了了阿飛的手,飛到了阿飛的肩膀上坐了下來。“再說了,你還是我重要樣品研究體呢!要是你就這樣報銷了,那我的損失就大了!我是不應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超越者二號者這些話也是用語言說出來的。

“怎麼說都好啦!總之這次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有你,我很可能就真的報銷了!”爲了表示自己的感謝,阿飛居然挨自己的頭過去,蹭了蹭肩膀上的超越者二號。阿飛這時的表現象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孩。

“這到是!當時襲擊來的能量可是連我都難以抗下來的。要是沒我護住了你的胸部要害,就算你的自愈能力再強上個幾倍一樣得完蛋!”對於阿飛的親熱動作超越者二號也很坦然地接受了。甚至在回話的時候,它還伸出了自己的一隻小手去輕輕地摸了摸阿飛的頭。“你可要記住,你的這條小命可是我幫你撿回來的。日後當我要你幫忙時,你可不準不聽我的話!”

“幫忙!你也需要我幫忙!”阿飛可比以前精明多了。一聽到超越者二號這麼說,他腦子馬上加速轉動起來。

“說說看,你有什麼事自己不能解決,反而要我這個實驗體來幹!我可事先說明,這事萬一要是超過我的能力範圍,我可是不會去幹的哦!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又要爲你去做些什麼危險的事而丟了命,這可狠不划算喪命!”

也對,以超越者二號的能耐還要人幫手的事決不不會簡單到那去。搞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所以阿飛不得不事先爲自己保留一些權利。

“臭小子,你可以放心!沒必要,我也也不捨得讓你死!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我要找個能修復我身體的地方。至於地點我早已找到了。當衆神遺蹟那任務一完我就要你帶我去那。到時,在我自我修復的無防禦期間內,你要幫我的就是負責好我的安全!”超越者二號對於阿飛的態度表現得變化很不滿。在解釋自己要對方到底怎麼幫自己的時候,它那摸頭的頭的動作轉爲了敲打。

超越者二號敲頭的動作是很有分寸的,剛好讓阿飛感覺到疼痛而已。

“衆神遺蹟任務……切,這事慢慢等吧。那地方還遠着呢,等我傷全好再去!到時你說的那個地方,要是近的話不如先去那好了!等你完全回覆後再去那什麼衆神遺蹟爲好。畢竟,有你全力的幫助爲後盾,遺蹟中的探險總會安全一些!”

阿飛並不笨,他很清楚在超越者二號的全力輔助下進衆神遺蹟是會安全得多的。不過超越者二號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心中那個小九九完全落空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那呢!其實也不遠,衆神遺蹟就在你現在所呆的城市旁邊——奴,它就在那座高高的山峰內部!”隨着超越者二號小手往牀前窗口外那麼一指,阿飛的注意力被引到了窗外不遠處的拿座白雪皚皚的高峰處。

“什麼!你說那就是衆神遺蹟所在的那座山!”阿飛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看了看外面那座山峰,又回過頭投瞄了瞄身邊的超越者二號。然後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就這樣,疑惑中的他,視線來來回回地轉了好幾趟。

“沒錯!你現在就身出聖峰腳下的天佑城……”

超越者二號也能理解阿飛現在的想法。畢竟阿飛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他傷重昏迷的過程中發生了些什麼事。於是,它開始爲阿飛一面放映起這段時間它偷偷錄下的記錄影響,一面做着解釋。

原來,當初阿飛重傷昏迷後,林姒就在谷中對阿飛進行急救從而暫時保住了阿飛的小命。接着她是用用馬車碎片所製成的簡易擔架,與格蘭一路將阿飛擡出山谷的。而揹着因傷員李鐵的朗卡,是一路跟在與自己勉強能行走的迪亞娜身後走出比薩國境的。

就這樣,一行人走了大半天的路後,終於遇上了接應他們的隊伍。

然後的事情經過就簡單多了。在特蘭比亞的邊境城市處爲阿飛做了簡單的後續醫療後,爲了讓阿飛得到更好的救助,林姒帶着阿飛等人馬上啓程,一路趕到了特蘭比亞北部的大城尼斯去。想利用那裡的聖堂醫療所爲阿飛做進一步的治療。

這期間,林姒已將奪得的寶物交由格蘭先帶回教廷。她自己留下來打算一直照料與護送阿飛。

由於阿飛的傷出乎意料的重,就算是尼斯的聖堂醫療所也只能維持住阿飛生命。於是,爲了得到更好的治療,一路照顧着阿飛的林姒,有帶着阿飛他們繼續往南走,來到特蘭比亞的王都昭陽城尋求王都醫學院的幫助。一路上,衣不解帶地悉心照顧阿飛的林姒,可是爲自己誤傷阿飛的愧疚給搞得憔悴到整個像凋謝了的花朵。

林姒一路照顧阿飛的景象大多收入到了超越者二號的記錄中去。而現在作爲觀者的阿飛,看着這總氣氛很悲慼的的錄影,心情不由感動不已。他居然羨慕起那時的自己來。

昭陽城醫學院的物理治療手段的確實高明。在那待了近兩個月後,阿飛的傷情終於穩固了下來,不至於像初期時那樣反覆引起各種感染。不過要是想徹底醫治好阿飛,那還得要到神聖山脈中部的教廷那求助那些高級神官的長期照料才行。

爲阿飛療傷的當時,昭陽醫學院的醫療人員對阿飛的強悍生命力與回覆力大感到不可置信。他們不明白,阿飛是怎樣頂住這根本沒人能抗得住的重傷的。腿上的傷就不去說了,腸子多處被炸斷並部分被炸了出來、脾臟與肝臟都不見了近三份之一、胃部也沒了近半。這樣的傷阿飛居然抗下來了,而且一抗還抗了這麼久。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身體居然還以正常人所不可能的高速度進行着恢復。照樣子看,內臟完全長回那是無可置疑的事。這樣的結果太讓這些醫療人員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當阿飛的傷情穩固到一定程度後,林姒就帶上阿飛他們一直繼續南下,來到了特蘭比亞中部的神聖山脈中央山道盤地裡的天佑城。

位於神聖山脈中央山道的天佑城就在教廷總部所在的聖峰腳下。到了天佑城後,林姒就安排阿飛一行人住進了某教庭外勤人員的家裡。

就這樣,阿飛在這天佑城一住就住到了這一年的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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