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入隊申請

只有一面之緣的人,突然與你很熟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並泡在你身邊問這問哪的在磨着你,只要你的腦筋沒問題的話你一定會懷疑他對自己有所企圖吧!而阿飛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下。

早上起來後到旅店外面的街道上,找到了一處地攤剛坐下想吃點早點。坐下還沒幾分鐘,昨晚在酒吧所遇見的那個帶眼鏡的捲髮少年就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對自己象是熟人一樣,大哥長大哥短的熱情地打着招呼。出於禮貌吧,阿飛敷衍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就順着話題一路問起了阿飛的事來。如從那來到那去等的,沒什麼趣味性的話題。

想到自己的出行目的反正也沒什麼不能對人說的,所以阿飛也沒隱瞞什麼照直的對他說了。沒想到的事,當阿飛說到成年禮的巡迴旅行第二站目的地王都時,叫康斯坦丁的少年那雙躲在眼鏡片後的眼睛,突然閃出了象星星般的光芒來。看樣子他是字興奮着些什麼。

雖然阿飛算不上是個很聰明的人,但從康斯坦丁所表現出的種種舉動跡象看來,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是出於什麼目的,而對他有所企圖了。

“聽你這麼說,你只是在做成年禮的巡迴旅行,而不是冒險各地尋求那些深藏於這大地之中各處的,諸多還沒被人發現與發掘的遠古遺蹟,並謀取其中的各種寶藏及遠古之時古人所留存的遠古科技咯!”在得知了阿飛的出行本意後,隔着小木桌與阿飛面對面坐着的康斯坦丁一臉惋惜中用手扶了扶眼鏡,用可惜的語氣說出了以上這一番話來。

“發掘的遠古遺蹟中各種寶藏及遠古之時古人所留存的遠古科技!”康斯坦丁最後的那句話,令阿飛心裡不由地“咯噔”跳了一下。探尋遠古文明的遺蹟,不正是他旅行的另一個重要目的嗎。聽對方的語氣,及其所表現出的可惜表情來看,對方好象也對此滿有興趣的樣子,難道……

從對方的語氣與樣子看出了些苗頭的阿飛,表面上雖然博波瀾不驚地依舊繼續吃着自己的早餐,可此時他的心地裡卻正在爲對方的真正目的,作着種種的猜想。

現場的氣氛忽然沉默了下來。。內心在猜想對方真正想法的阿飛沒有接話,而那個叫康斯坦丁的大男孩在說完話後,好象也沉浸到了一種思考的狀態中去也是一言不發。

與別人之間的交流如突然陷入到某種突發的沉默氣氛中時,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有點不適應的。但是在同樣的情況下,阿飛絲毫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而另一邊正陷入到突發的沉思中的康斯坦丁,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對時常因突發的想發,就忽然間轉而進入到自我沉思的他來說,這是常有的事。

沉默的打破就如它的出現一樣,是突如其來的。

“我也有事想到王都去,這位在旅行的大哥請你帶上我好嗎!拜託了!”豪無預兆間,康斯坦丁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在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的同時,並用一種近乎於懇求的重語氣,打破了倆者間短暫的沉默,對剛將一口面塞進嘴裡的阿飛,大聲量地的說到。

康斯坦丁那大陣仗事發突然式的發話,其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令當時以處於不經意狀的阿飛,被冷不防地嚇了一大跳。於是在驚嚇的一楞中,阿飛就被口中那才吞到一半的麪條給嗆到了。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聲從街邊的麪食攤響起,其一時間引得不少路人,都將目光投到了街頭的這個小角落處。

“大……大哥你沒……沒事吧!”醒覺起這都是自己給惹出的禍後,康斯坦丁連忙跑到了阿飛的身邊一邊啪打着阿飛的背部幫忙順氣,一邊伸手拿起木桌上爲客人準備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給阿飛。

好不容易纔將嗆在嘴裡的那口,將自己弄得死去活來的麪食硬吞下去。剛順回氣的阿飛,本來是真想發火罵孃的,可又想到自己身在他鄉能忍則忍的道理,再加上對方實在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在急火中還保有理智的他,又將體內剛升起的火氣給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實在是怕了眼前的這個少年,而不想對方再糾纏下去的阿飛,順回氣後那連應酬的話都不說就向這小麪食店的老年店主招手,想結吃早點的帳一走了之。這可是他現在唯一所能想到的,擺脫掉對方的辦法了。

一見到阿飛想走人,康斯坦丁連忙一邊攔住了阿飛舉起的手,一邊繼續道着歉。

“等等,別那麼急好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我說的話是有點激動與突然了,這纔給大哥製造了麻煩。大哥您就請原諒我這一回吧。”

實在是對那康斯坦丁那死皮賴臉的方法沒折,阿飛只好放下了手,看看對方還有些什麼說的再算。於是現場一時間又靜了下來。

主動打破平靜的又是那個叫康斯坦丁的男孩。“大哥那怎麼樣呢?”雖然阿飛是留了下來,就在過了一會見阿飛都沒什麼聲色後,心急的他,按耐不住地直接問起了他所想知的答覆來

“什麼怎麼樣?”不知所以的阿飛回了一句。

“就是我剛纔說的事啊!”

“你剛纔說的什麼?” 阿飛還是聽不大明白。

“就是我剛纔拜託你同意帶我到王都的事啊!”

“哦——!”到了這時阿飛才記起了對方那剛纔差點累自己嗆死的舉動中所說的話。

“不行!”阿飛好一個斬釘截鐵式的回答。

“爲什麼不行呢?”康斯坦丁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依然是斬釘截鐵式的回答。

“連理由都不給個嗎!”康斯坦丁依然不棄不捨。

“你要理由是嗎!好就給你個理由。”在康斯坦丁那棄而不捨的精神下,阿飛只好給他找個理由,免得再與他在言語上糾纏下去了。

“第一我跟你不熟所以爲什麼要我答應你的要求呢。你要去旅行探險找自家大人去,萬一有事我可負不起這個責。第二我這是成年禮式的巡遊,好象與你這未成年人沒什麼關係吧。第三連我自己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外界的事我可幾乎都不瞭解,你要是一個有旅行經驗的人也就吧了,可你也不是。所以現在帶上的是你,我不就是沒事找事自己找了一個大包袱背嗎,我傻啊!”發飛一口氣就找爲對方了三個理由。

一聽完阿飛所列的理由,腦子轉得快的康斯坦丁,馬上就接上了話。

“家裡的大人!拜託,他們早就扔下我到天上的神界中去了,就是帶大我的師傅上年也去了那裡,你說他們怎麼帶我去呢!至於其他的熟人嗎,不是說我還小又或都是有事在忙都不肯帶我去。反正你一個人的旅途也滿寂寞的不是,搭上我一個,在路上也有個人說說話,有事起來也多個幫手嗎!大哥你就行行好搭把手路帶上我吧!”說到後面,康斯坦丁七情上面地用上了哀求式的語氣及表情。

“你也是孤兒?”阿飛注意到了康斯坦丁前面的那句話,於是他說話對語氣變得軟了些。

“對啊!孤兒有什麼好亂認的。”

“那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還有的是你知道你父母去世的原因嗎?”因爲自身也是個孤兒的緣故,阿飛不由得就追問到對方是否知道自己的雙親是誰,及是否知道父母去世的原因來。

“我當然知道了!我父母以前是這裡很有名氣的一對冒險家。你沒聽說過西爾古.奧可齊爾與美珈.拉恩克這兩個名字嗎。他倆就是我的父母了。他們可是追尋神之遺蹟的有名大冒險家呢。在我三歲那年吧、也就是十二年前,他倆就把我扔給了我的師傅,說是去尋找什麼藏在戰神遺蹟中的戰神之舟去了,從此就一去不還了。最後、也就是幾年前吧,還是一個陪同他們一起冒險去找戰神遺蹟回來的人說,他們在霸者帝國比薩境內的北部荒原找到了傳說中的戰神遺蹟。可就是在那裡,他們受到了住在荒原上的荒族人的攻擊,整個冒險隊幾乎都死在了那。我父母親就是在這時被永遠地留在了那個地方了。具回得來的那個冒險隊成員所說,如果他不是在逃跑的時候運氣好,撞上了比薩帝國的荒原巡衛隊的騎兵的話,身負重傷的他也會死在那個不毛之地中的。也因傷重的原因,這個冒險隊裡唯一的倖存者,幾年裡都在比薩帝國的境內養傷,一直到傷好才能回來的。”

很奇怪地,康斯坦丁在自敘有關他父母事情的過程中,並沒表現出情感上的大波動。對於阿飛這聽者來說,與其說康斯坦丁述說他父母雙親的往事與死因,還不如說他只是在描述着一個冒險者的最後之傳說。如果說他是在篇一個故事騙人,所以篇故事的人是不會感到悲傷的話,可在說這個故事時,他的眼神與表情所透露出來的,卻又是一種使人感到凝重的真實感。一個在說謊的人是不會使人感到這種感覺的,就算說有人說謊是可以達到如此高的境界的話,那也不會是眼前這個還沒沒完全成長成人的少年。這就是阿飛對康斯坦丁所說的話的目前判斷。

“那你有沒有沒打算將來去一趟北部荒原,證實一下你父母的死訊,又或者去找回你父母的遺骨呢?”如果是自己的話阿飛是會這樣去做的,所以他順口多問了一句。令他沒想到的是,就他的這句話,又給康斯坦丁創造出了一個較好說服他的機會來。

“當然有,不過這個願望要我有機會成爲了一個大冒險者才能夠實現。現在我就有一個這樣的機會,那就看大哥你答不答應給我這個機會了。”又是懇求的目光,不過與剛纔略有不同的是,這目光中還帶有種火熱的質感。

“喲,給了他一個‘偉大’的理由哦!這下自己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自己這張多事的嘴該打、該打!”意識到這點後,阿飛在心中暗自後悔着自己的多嘴。

“還是不行!因爲你還個在外沒有的自理能力的沒成年人。在作爲剛獲得成年資格的我自己,都還沒有足夠的自理能力下,就更說不上在路上照顧你了。再嚴格一點來說,在沒有你家人的同意之下我也沒有權力帶你走。要不,很容易我就被人認爲是個拐帶沒成年人的拐帶者了。我看你還是等你的家人先通過你這想法再說吧!”

阿飛這時候實在是有點佩服自己。只是在心電一閃之間,自己這就有找到了幾個足以填上剛犯之錯誤缺口的理由。尤其是那最後的理由。“家人!”,他不是說他的家人不是都去世了嗎,那他從那找個家人來呢。就算他可以馬上去找個能說了算的大人來,我也早就不知溜到那去了。

“大哥你不是說要有我家人的同意嗎,那我的合法監護人算是家長吧。那就請你等我一下,現在我就去找我的那個監護人,讓她來證明我有照顧我自己的能力!”一聽到阿飛最後所列出的理由,小康斯坦丁馬上有了反應。只見他對阿飛仍下了這句話後,一溜煙地向街尾的方向跑去了。

“監護人?也對,如果沒一個照顧他的監護人的話,他自己怎麼可能在沒人理的情況之下在城裡生活下去呢!不就象我有叔叔嬸嬸在一直照顧的情況嗎!” 對監護人一詞很快理解過來後的阿飛,馬上決定用開溜的後着,走了再說。

吃飯付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決定開溜的阿飛還記得要給了錢再走這個理。於是他再一次舉手,招呼着了麪食攤的的老闆過來結帳。

就在收錢的時候,那個居然也是認識小康斯坦丁的麪食小攤老頭,趁沒有其他的客人的空檔收了早點錢後並沒走開而是坐了下來。

其實麪攤老頭的意圖也很簡單,用客氣地挽留下了阿飛的他`只是在爲康斯坦丁書幾句話而已。出於對老人家的禮貌,不好推辭的阿飛,現在唯有多留了一會,聽一下這老人隊自己有些什麼要說的話。

“年輕人可不要嫌我多事噢!我看出你好象對小康斯坦丁的目的有所懷疑,那我現在是來告訴你,他雖然做事時會搞點小聰明小動作,可他這人的爲人停挺老實的,就剛纔他說的話,其都是些實話哦……”

老年人一開口說起來就會比較長氣。這不,也沒讓阿飛開口的機會,他就唸唸叨叨地說了下去。

“……畢竟他父母在他還小的時候就離開他到別處去了,所以被他師傅從小帶大的他的內心深處,對父母的形象如其說是父母,不如說是倆個使他感到熟悉與親切的,讓他感到仰慕的傳奇人物。在他那對事業與工作都認真到進乎固執的師傅多年影響之下,他的心目中已形成了一種,能爲自己所喜愛的事業去奮鬥與犧牲是件沒有遺憾與光榮的想法。所以每當他回想起他父母的死時,他的感情只要仰慕式的遺憾與無耐,卻很少有親人離自己而去時的悲傷。”

到最後,擡了擡頭瞧就康斯坦丁離去的街尾方向望了一眼的老人,在以“年輕人,他既然以選定了你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冒險搭擋,那你能幫他的就順道幫他一把吧。”爲結尾,就又不等阿飛的反應就起身走開了。

阿飛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就遇上了這怪人怪事了,而且還是連續遇到的。自來熟的康斯坦丁,愛管閒事的怪老頭。

遇上了怪事當然要避開了。趁怪老頭去招呼新來客人的時機,決定不想惹上康斯坦丁這個不明麻煩的阿飛站了起來離開了這街邊麪攤,向夜都旅館走去準備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離去了。

其實阿飛還真小看了那個麪攤老頭,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很厲害的冒險者呢。相當年,他可是康斯坦丁那對有名的冒險家父母的啓蒙老師。就是因爲這層關係,這老頭纔會幫康斯坦丁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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