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集合

商人是比傭兵要晚起一些的,再加上昨晚又到了城裡那個朋友家去,探聽了一下現在的戰況很晚纔會來,所以商隊主人布朗.柯斯特起牀的時間就比平時更晚上了一些。而他醒來知道了一號徵召令這事時,傭兵們的會議已經快結束了。

布朗.柯斯特正是造成阿飛那傭兵身份的原兇。在布朗出現在會場中,向大家詢問有關情況情況,並交代大家離去前可以先去提前結算佣金後,阿飛就找上了布朗了接起自己的情況來。就這樣阿飛得知了自己這僱傭兵的身份的原由。

“哦……這個嗎……事情怎麼說呢……這與我的一個夥計的一時疏忽有點關係……”摘下了禮帽不時在手中拿捏個不停,象是有所不好意思的布朗在回答阿飛的詢問時,回話吞吞吐吐的,就在阿飛的耐性快耗完之際,他這纔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因爲每一個較大的團體進入衛城時,都要在城門處經過時登記官對其的人員調查與登記。而阿飛的事,壞就壞在了在炎港時那思琳斯.蘭.羅斯卡會長派去聯絡的那個人,以及商隊一個負責外勤的夥記身上。爲了能較好地安排好阿飛商隊裡的身份,見阿飛是康斯坦丁名義上的保鏢,所以這兩夥計一經商量後,就把阿飛歸入了傭兵一列裡去了。當然了,當時誰也沒想到新的戰爭會來得這麼快,所以也沒人會就這事去多做考慮的。到了衛城後,在入城時的官員登記中,因官員認識布朗這之常來這的商隊,所以在對熟人的照顧中,沒經對身份再查實的商隊就這樣進了城。 也因戰爭來得快的緣故,阿飛臨時所等記的“在冊”傭兵身份,衛城的軍部也沒時間去查證,最後阿飛傭兵的身份,就這樣這落實到了徵召令的名單中了。

阿飛的事,布朗也是在事後才知道的。由於當時考慮到登就登了吧,一般這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布朗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對被人誤推上了戰場這種事,在欲哭無淚的狀態下,阿飛一時間也不知到底該不該去怪責對方。也當是天命如此吧,阿飛最後只能自嘆倒黴了。可這還沒結束呢,當阿飛以爲還抱着最後一線希望,以爲能說清自己的身份之時,布朗接下來那些話,徹底地將阿飛推到了絕望的深淵之中去了。

“……現在就算去軍部說明也沒用了。要不是人手緊張的話,軍部是不會用上緊急召集令的。而在緊急召集令啓用的現在,我看軍部那檔案登記處的人員,早就全被派到了戰場上去做了預備隊了吧。所以就算你去了,一樣是沒有人幫你翻查你的身份記錄的了。”

布朗說完這些話後扔下了些抱歉的話,沒等阿飛反應過來就急急地轉身溜了。事情到了最後,清楚已無法改變自己將要上戰場的命運的阿飛在萬分鬱悶中,拖着自己的身體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攤到了牀上,凝望着頭頂的天花板發呆去了。

因爲外表上的老成而被傭兵們選爲臨時頭頭的辛巴,早就跑去幫傭兵們去結清僱傭金去了,而康斯坦丁也不知道跑去了那,所以現時的房內只有阿飛獨自一人。

“爲什麼你會如此的沮喪呢,只不過是一場冷兵器時代的戰爭而已!”在這種沒人的環境中,從阿飛的腰部飛出變回成小妖精形態的超越者二號,振動着背後的翅膀飛到了阿飛頭部上方擋住了阿飛上望的視線,眨巴巴着它那雙看上去很可愛的大眼,與阿飛做起了久違的語言上之交流。

“只不過是一場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擺託了,那可也是會死人的!我可不是那些不知道戰爭之恐怖,整天懷着浪漫英雄主意的笨蛋!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已超越者二號已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如今的阿飛到也沒如當初那麼般怕對方,在心情不爽下也敢於搶白回去了。

阿飛對自己的話能反應過來,超越者二號到很滿意。能將阿飛從打擊中恢復過來,正是它這次出現的目的之一。

“你說了這麼多,其還不是怕死兩個字在作怪。不過我也很欣賞你這種態度,我要的就是一個能珍惜自己生命,從而會活得長久些的研究對象。”

“是嗎,可是你的研究對象就要上戰場去送死了,你到還高興得起來啊!”被人說自己怕死阿飛到沒什麼所謂,他現在在意的是,接下來要怎樣從戰場上才能保住自己這條命,好讓自己以後可以繼續去見識這個世界的美麗。

阿飛所擔心的問題,對於超越者二號來說到不是些什麼問題。這次它現身的目的之二,就是與阿飛說明這一情況的。

“你給我放心吧!別的形式戰爭有我不敢說,但對這種冷兵形式的戰爭,我還是基本能保證你有高生存率的!”說這話時,爲了讓阿飛對它更有信心,超越者二號這“小妖精”還在身前晃動着它那兩個小拳頭,擺了個強有力的姿勢。

畢竟這次可不象上次在船上與魚人之間的那場戰鬥,所以雖然超越者給出了保證,可這也並沒讓阿飛那沉重心情有太大的轉變。那百來兩百人的打鬥一但與千軍萬馬式的大之戰比起來,其最多隻能算是打羣架而已。畢竟是上刀劍亂晃箭石滿天飛的大形戰場,阿飛可不認爲這超越者就能顧得上這麼多。

雖然阿飛沒將心裡話說出來,可從他那一臉沒信心的表情上超越者二號還是能讀出他真正想法的。於是看到阿飛那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後,它降低了飄飛的高度貼近到了阿飛的面前,用它那小手的手指來回地在阿飛的眼前擺動着,一副你不信就會後悔的樣子對對方說教道:“看樣子,你好象不太滿意我所給出的保證哦!我可告訴你,在大型的戰場之上沒有我的幫助的話,象你這種‘菜鳥’戰士的生存率可是低於三成的。有了我在,那你這三成的生存機率至少能提升到七成!”

也知道在戰場上自己確實是要靠這小東西來保命的阿飛,也沒計較對方是否就真的如它所說的那樣有把握。總之認命了的他,現在就只能去拜託眼前這小“怪物”,到時認真一點護住自己了。“好、好、好!總之這次我的命,看來又要交給到你手上了,你可給我多注意着點啊!”

事實上只要被軍部點到名的人,不理你願不願意起都是要到戰場上去了的,所以如能將心態快點調整過來的人,自然就能面對現實。能面對現實的人,其生存的機率也自然會高上一些的。現在好了,被超越者二好這一攪活,阿飛的心態到是能基本恢復了過來。

超越者二號也沒時間去給阿飛進行戰前心理輔助的工作。就在以上的對話後不久,領取了傭兵的佣金的辛巴就回到了房中。接着將這房間當成了領錢處的傭兵們,也陸陸續續地進到房內來了。而早在辛巴還沒走到門前,掃描到了有人要進來的超越者二號早就停下了與阿飛之間的語言交流,回到了阿飛的腰間變回成了一條金屬腰帶。

軍部所給與的集合時間,其最後限期是今天的落日之前。別看這時間好象還滿多的,其實在收拾了東西與整理了裝備之後,按規矩,上戰場前的傭兵們爲了以防萬一,還需要些時間去給自己的家人朋友密寫些留言的信件的。除此之外,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要處理。就這樣,時間還真的是有點緊的。

阿飛他們出發到集合地點的時間、就是那個市中心廣場,是下午的兩時。就這樣,把自己的一些事情交代給康斯坦丁,並交代他在這段時間內自己照顧自己的阿飛,就與大隊一起離開了這間旅館。

傭兵們多是些見慣了生死的人,所以一路上比較看得看的他們也如常般地有說有笑。而只參與過那次對水族一戰的阿飛就不同了。憂心忡忡的他,一路拉着辛巴問這問那起來。當然了,阿飛這些話題中還包括了康斯坦丁的事。這是當然的,如果康斯坦丁真有什麼事的話,他怎樣去向思琳斯.蘭.羅斯卡會長交代啊!

對於阿飛這諸多的問題,做爲第一次上大形戰場的辛巴來說,能幫上阿飛忙的也不多。他最能幫阿飛的也就是康斯坦丁的事了。辛巴那“傭兵被徵召之後,商隊裡的人是有義務去照顧傭兵留下的家人或朋友的”說明,讓阿飛對康斯坦丁的事算是放下了心來。

由南往王都的必經之地的衛城,每天都有不少的大小規模的商隊通行。尤其在戰後,當商人想恢復商路將積壓的貨物運到銷售地的這段時期,來往商隊就會更密集了。而有商隊自然就會有保護商隊安全的傭兵。一般就象布朗這樣的商隊就有近百人的傭兵來護行的。所以以此來計,被困在衛城內的商隊傭兵,再加上了在衛城城內長時間混飯吃的傭兵隊,這次衛城軍部居然召集到了有五千多的傭兵來。

軍部給傭兵們所選定的集合地,是中心廣場內離市政廳面前不遠處的,面積相當於有兩個足球場大的一塊大草地。傭兵來大時候,那裡早就支起了一頂頂的帳篷,成爲了一個臨時營地。

來到了營地後傭兵們要做第一件事就是,隨着自己選出的臨時首領到營地中的徵召辦事處,按之前所發的那分召集今上的名單,一一對正身份正式登記入冊。日後,就是以這一份登記爲準,從而發放佣金的。當然了,這登記也有着覈對是否有人做逃兵的作用在。如果有人當逃兵的話,在兩份名單一對,其就可以知道這逃兵的身份了。還有一點要說明的是,在登記時,每個傭兵在都可以再加上一個任務完成後的受益人的名字。當這個傭兵萬一不幸在任務中犧牲了的話,那這筆佣金將在衛城軍部的監督之下,會將這些錢交到受益者的手上。

徵召辦事處就是在營地中央處的那頂特大的帳篷,已到達這裡的的傭兵們,分別在這帳篷的四個門外排着長隊,等着進去登記及領取所分的暫住帳篷的號牌。爲了維持秩序,在這登記現場邊上都有着不少的正規軍在站崗。

阿飛他們所在的傭兵團體,就在南邊帳篷門隊列中排起了隊。因早過他們來到的傭兵並不多,所以他們這隊人也只用了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將一切手續辦完了。而在到阿飛登記的時候,不死心的他當然還是說明了自己的情況。結果呢,他還是逃不了命運的捉弄,被駁回申述乖乖地回去做起了傭兵來。

阿飛那隊人所住的帳篷,處於是營所較靠近導力師公會高塔的那一個角上。在那名帶路的軍人走後,知道這幾個大帳篷就是他們臨時的家的傭兵們也沒說些什麼,分了開來住進到了帳篷中去。而這個時候,做爲臨時頭頭的辛巴,卻還在軍部所設的一個大帳篷中,與其他傭兵的頭一起正開着有關傭兵分隊的會議。

時間過得好快,下午三時過後,所有收到召集令的傭兵們,象是河流入海一般,從全城的各地向市中心的廣場涌去。這一景觀一直持續到了太陽下山前的那一刻。就在傭兵集合的過程中,城西防線那邊戰場上的激烈的戰鬥聲,從沒停頓過。其激烈的戰鬥聲響一直飄蕩到了這些傭兵的耳邊,提醒着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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