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亂青春之走着走着就散了89
張師傅打開他宿舍的門,我一看走進來的原來是曹東學和王詠春倆人。一進門曹東學說:“張師傅。”張師傅說:“你倆快進來,我跟小楊子剛喝上,你們也來兩杯吧。”曹東學說:“我們早就吃過了。”王詠春說:“你們快吃你們的。”我也站起身來說:“一起吃點吧。”曹東學說:“不了,不了。”張師傅說:“嘗一條油榨小魚兒。”王詠春說:“嘗一條就嘗一條。”自己就用手捏了一條小魚兒,站在牀邊吃上了。看王詠春捏了一條,小曹也捏了一條。王詠春邊吃邊說:“火候很好,鹹淡是味。”曹東學說:“還特別新鮮呢。”
張師傅說:“這是下班後,我跟再續一起去祭城河邊打來的。”王詠春說:“我說下班後就看不到你倆呢。”曹東學說:“下次再出去打魚叫上我,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張師傅和我都沒有坐下,張師傅說:“行,下次再去我喊着你。”曹東學說:“好你們快喝吧,我們走了。”王詠春和曹東學倆人走出了房間,張師傅和我往外送,這時候樓道里又走過來一個大高個,笑呵呵的走進屋。邊進屋邊笑着說:“一進樓道就聽到了炸小魚兒的香味了,原來是張師傅在炸小魚兒。”
張師傅說:“快進來喝兩杯。”進來的大高個說:“你們喝你們的,我也剛從外面喝酒回來,現在還暈着呢,見酒就想吐。”張師傅說:“那就嚐嚐炸小魚兒。”進來的大高個也不客氣,用手捏了一條小魚兒,拿着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誇張師傅的手藝好。張師傅介紹說:“這位是你蔡大哥。”我說:“蔡大哥好。”張師傅說:“這是小楊子,我們亞太班新來的實習生。”蔡大哥說:“哦,你們快喝兒吧,很高興認識你。”我說:“我也是,以後還請蔡大哥你多關照。”蔡大哥說:“沒問題,有事兒你說話小楊子。”張師傅還在客氣着說:“坐下喝一杯吧。”這一客氣反倒是像是下逐客令了。蔡大哥說:“不了、不了。你們快喝吧,我走了。”張師傅送到宿舍門口,看蔡大哥進入房間,張師傅進屋把門鎖上了。張師傅說:“關上門肅靜點兒。”
張師傅坐到了他的牀尾。我坐到了椅子上。張師傅端起酒杯說:“小楊子,咱倆接着喝兒。”我也端起酒杯說:“好,我敬張師傅。”倆人碰杯,每人都喝了酒杯中酒的三分之一。放下酒杯,張師傅讓我品嚐他做的熬豆腐。那是油潑豆腐,裡面能看到大蔥。我吃了一口豆腐,張師傅問:“口感好不好。”我說:“油而不膩,香酥適口。”張師傅說:“愛吃就多吃點兒。”我又夾了一大塊,放到我的碗中慢慢的吃着。
我問:“剛纔進來的大高個是誰呢。”張師傅說:“他叫蔡解小,是編輯室的。”我說:“看樣子蔡解小非常愛喝酒啊。”張師傅說:“先喝酒,喝完酒我給你講講蔡解小喝酒的故事。”爺倆碰杯,張師傅說:“幹了。”我說:“恩,幹了。”酒喝乾,我爲張師傅和自己都滿上酒。各自吃菜。張師傅夾了幾粒花生米,放在嘴裡嚼着,邊吃邊說:“油炸花生米,平日下酒的好菜。”我說:“並且還是啤酒、白酒皆宜的好菜呢。”張師傅說:“是的,我也喜歡吃。再續,你吃小魚兒。”我說:“好,咱們爺倆就別客氣了。”
張師傅說:“隨意吃、隨意吃,人生難得隨意啊。”我說:“隨意其實就是一種高度的信任,彼此不隔心。”張師傅說:“是,來咱們繼續喝兒。”爺倆邊吃邊聊。推杯換盞,就在張師傅的這間宿舍裡對飲暢談。
張師傅說:“剛纔進來的蔡解小,特別好喝酒,他喝酒不要好菜。就着花生米、鹹菜條也要喝兩口。他宿舍裡的牀頭上有一個大敞口瓶,敞口瓶上用橡膠塞塞住,然後用玻璃管和橡膠管把酒從大廣口瓶中引出了,用一個小鐵夾子在橡膠管處夾住,想喝的時候,就打開夾子喝上兩口。”我說:“那纔是真正喝酒的呢。像咱們這樣的喝酒的不算是真正的喝酒的,咱們算是吃菜的。”張師傅說:“蔡解小的大敞口瓶能盛20-30斤的白酒,裡面還泡着人蔘、鹿茸等藥材呢。”我說:“人家那是想開了。”張師傅說:“不知道年輕人學習的,他嗜酒成性,每天醉醺醺的跟個醉貓似的,誰願意嫁給這樣一個醉鬼呢。”我說:“酒啊,不喝多了,對身體和交友都是好東西,若是嗜酒成性就不好了,影響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了。”張師傅說:“就是,喝酒要有度,喝的纔是酒。”我說:“是的。張師傅咱們喝兒。”倆人舉杯,喝酒後吃菜。
我說:“在我們燕山市的劉集村,有一位40多歲的小夥子,因爲喝酒,老婆帶着孩子跟他離婚了。就是離婚了也沒有讓這小夥子把酒戒了,去年春節後,一次他醉酒後獨自一人在家裡插着電褥子睡覺,電褥子短路起火把他燒死了。”張師傅說:“醉酒出事兒的多了,好端端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讓人痛心啊。”我說:“是啊,所以喝酒要把握好度。”我舉杯跟張師傅同飲後,爲他和我倒上酒。張師傅說:“多吃菜,少喝酒。”我說:“好的,今天張師傅弄小魚兒和油潑豆腐都很可口。”張師傅說:“可口就多吃點,把它們都吃乾淨。”
端起酒杯,倆人共飲後,各自吃菜。我問:“張師傅,跟你一個宿舍的是誰呢,怎麼一直沒見到他呢。”張師傅說:“跟我一個宿舍的是張弓,最近他出差了,好像還要幾天纔回來呢。”我問:“張弓,他在哪個崗位呢。”張師傅說:“在歐美班呢。”我問:“他們經常去國外嗎。”張師傅說:“咱們報社駐外記者和經常跑外的人多着呢,我都認不全。”我說:“豈不是很辛苦嗎。”張師傅說:“幹咱們這行的,吃的就是這碗辛苦的飯,年輕人你也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呢。”我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別人看着苦,自己卻感覺不到苦。”張師傅說:“以苦爲樂,苦中作樂,也是一種好的心態。來,咱們接着喝酒。”我說:“喝酒、喝酒。”兩人舉杯,喝乾了杯中酒。
張師傅說:“瓶下酒,咱們爺倆都給它喝了。”我說:“好,剩下的酒咱倆一勻。”我把瓶中剩下的白酒給張師傅和我勻上,張師傅讓我吃菜。桌上的炸小魚兒還有兩條,我說:“咱們爺倆一人一條。”張師傅說:“好。”我先取了一條小魚,放到碗中,張師傅把最後一條小魚兒也夾了去,自己慢慢的吃着。吃完了小魚兒,我說:“張師傅,把酒喝了咱們吃飯吧。”張師傅說:“好,酒乾了吃飯。”倆人喝了杯中殘酒,我給張師傅盛上米飯,然後給自己也盛上了米飯。張師傅說:“咱們今天喝的酒正好,不醉微醺。”我說:“今天跟張師傅一起玩,我很開心。”張師傅說:“開心就好,吃飯了。”
吃完米飯,放下碗筷,我將鍋碗等拿到水房清洗乾淨,又把這些東西都放到原處。張師傅已經點燃了煙,斜靠在牀鋪上吸着煙。我說:“張師傅,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張師傅站起身要送我,我說:“張師傅,你別送了,再送就到我們宿舍了。”我打開門,走出來張師傅的宿舍,將張師傅宿舍的門隨手帶上。
回到宿舍,看了看手機,已經晚上9點多了。蔣大軍看在燈下苦讀,跟蔣大軍說:“休息會兒吧,別累壞了。”蔣大軍說:“我這隻慢鳥就得先飛啊,你困了就先休息吧。”我去衛生間盥洗後,換上睡衣,斜靠在牀頭上,拿起手機給徐春梅的扣扣發了條信息:親、忙啥呢。
時間不大,徐春梅把信息回過來:在忙。我發:忙吧,不打擾了,不用回啦。把手機往牀的裡面一放,攤開被子躺在牀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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