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往裡面加的是桂花嗎?”清書在旁給梨落扇着扇子。見她講秋天收集來幹桂花洗了乾淨,放在水裡煮,鼻尖都悠悠的桂花香。“嗯!這樣喝的時候口中瀰漫的都是花香,等做好了給你嚐嚐。”梨落做的很專心,不過她也就在這件事上能靜得下心來。“我就算了吧!白天喝過了,不過感覺沒有你現在做的好,所以還是留給王爺吧!瞧瞧小姐你現在對王爺也上心了。”清書道,“這個嘛!不能算上心吧!”梨落沒想到她這樣對希澤對在旁人看來自己對希澤是開始上心了。自己卻沒有覺得。
“怎麼不算,你那時候對睿王爺也是這般的,給他熬湯都是算着時間來的。”清書說完捂住了嘴巴,怪自己多嘴。梨落臉上的笑停在了那裡。她對祁淵曾經也是這樣的。“我跟他應該是沒有可能了。”梨落想祁淵對她有情這點她知道,造化弄人。“聽說前陣子去了老將軍那裡,這陣子也忙得不可開交,小姐!你說這北辰國的皇帝會是睿王爺嗎?”清書說話的時候四下看了看小聲道。
“你這話說的沒有分寸了。你呀真該跟蓮香學學。”梨落點着清書的腦袋道,“小姐!你越發的偏心了。對蓮香比對我好。”“額!那不一樣,你跟我親些。對你嚴厲是愛你。”梨落將做好的酸梅湯盛到精緻的瓷碗裡。“真的?”清書又笑了起來。梨落很鄭重的點頭說真的。
書房內,希澤執筆寫着什麼,踏雪在旁研磨。“王爺!這睿王爺最近動作頻繁。跟大臣們走的都很近。還去了定北將軍那裡。”希澤放下手中的筆,“本王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希澤起身又道,“何老將軍本就是擁護祁淵的,只是本王娶了落兒,讓他一時失了方向。老將軍這步棋不好下。”踏雪若有所思動了動嘴脣可沒有說出來。“想說什麼,但說無妨。”希澤道,“王爺!這睿王爺手中現下有北定侯父子擁護,朝中也有一方官員,如果這何老將軍也幫他的話,形勢對王爺很不利。”踏雪面露擔憂的神色。
“呵呵!何老將軍從不在本王的計劃之內,無礙!當年他就一心想讓落兒嫁給祁淵。誰曾想會嫁給本王。”希澤手中的棋子又落下一個,“既然何老將軍不在王爺的計劃之類,那爲何還要娶個無用之人。”踏雪不明白麪前的男人是什麼意思,將那個女人好生養在府中,什麼事也讓她管,只讓她隨着自己的性子來。還自由出入王府。這個王府的人都敢得罪她,就算她不掌握這王府後院的管理大權,但人人都還待尊稱她一聲王妃從不敢怠慢。
“踏雪!你又忘記本王說過的話了。落兒只是落兒。”踏雪的袖中的手擰着帕子,“奴婢逾越了。可王爺一年之期就要到了,你當真要跟王妃和離嗎?”踏雪試探的問道。看希澤這個樣子踏雪拿不準,這個男人到底是想怎麼想。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他的心思,她以爲她會懂一點可好像從來又不懂。
“是啊!一年了!到了本王該兌現承諾的時候,既然祁淵想要她。那我就把她還給他,本來就沒有想過會娶她,是個意外而已,呵呵!把她好好的放回他的手中。本王沒有虧待她。也沒有讓她在這王府裡受過委屈,挺好的!和離吧!”希澤手中的棋子又落了個,看上去像是個死局。門外啪的一聲有東西打碎的聲音。踏雪一驚恐隔牆有耳。推開門時只見腳邊碎了個藍瓷花碗,地上溼了一片,還散發着點酸甜中帶着桂花的清香。再擡頭看時青綠色的衣角略過了石階隱去不見。
“是誰?”希澤慢悠悠的味道,手中的棋子沒有落下。這一局着實不好下。“沒有看清!是個女子。不知道那房的丫頭,來送東西。”踏雪道,“那你怎麼不去攔她?”希澤凝眉沉思。“但那身影有點像王妃。”踏雪不敢確定是誰故沒有輕舉妄動,希澤手中的棋子放入了旗盒中想要說些什麼,可終是沒有說一個字。許久啓口道“本王乏了,你下去吧!”踏雪俯身退出書房。看了一眼倚窗看着窗外的男子。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放你走我居然有點捨不得,想反悔。”希晚風吹了進來,他自言自語的一笑。這是他後面想說的話,可惜她沒有聽到。窗外繁星點點皓月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