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楚家生活

番外——楚家生活

佩雷斯在偷窺了楚澤紹的襠下風光之後,覺着自己彷彿是見到了奇觀,忍不住要將這驚人發現與衆人分享。

他膽子很大,先去找了穆世,笑嘻嘻的開口道:“盧——比!你的楚主席,真是偉男子呀!”

當時穆世正在二樓的露臺上臨風而立,聽了這話就轉過身來:“我的楚主席?佩雷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佩雷斯滿不在乎的笑道:“你們不是——”他做了一個情侶的手勢:“楚主席說他很愛你呢!”說完他走上前去,以面對面之姿摟住穆世的腰,很親暱的笑道:“其實我也很愛你,你的皮膚又白又光滑,氣味也很好,是一種……”他想了一下,如此形容道:“皮膚的芬芳。”

穆世用力推開他,隨即扭頭要走:“我找噶瑪去!”

佩雷斯一把拉住他:“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曉得嗎?不對,你一定曉得——楚主席的傢伙奇大無比,足有一斤多!”

穆世聽後,煩惱之餘又覺得啼笑皆非:“誰說的?”

佩雷斯咧嘴一笑:“我親眼看到的。”

穆世用力掙開他的手,且走且駭笑道:“胡說八道,哪裡有那麼大!”

佩雷斯追上去:“那你說它到底有多大呢?”

穆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便板起臉來,冷淡答道:“不知道!”

佩雷斯見穆世走的飛快,顯然是無意與自己探討這個問題,便轉而下樓,向與自己同來利馬的隨從們散播流言,仔細描述楚主席的那“一斤多”。

穆世找到了噶瑪,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噶瑪在楚宅住的十分舒適自在——自在過頭了,吃過午飯後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刮鬍子。穿着襯衫長褲站在滿室陽光中,他在鏡前一邊用毛巾慢悠悠的擦掉下巴上的香皂沫,一邊對着鏡中的穆世微笑答道:“急什麼?”

轉過身來,噶瑪隨手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後走到穆世身旁,十分隨意的擡手拍拍他的肩膀:“我當這是度假的。你還在記恨着楚主席?不必,楚主席是有些貧嘴,但人還不算壞。”

他像個老大哥似的,十分自若的便替穆世下了決定。見穆世不大甘心的欲言又止,他就笑着摸了摸自己那頭短短的捲毛:“我沒把楚主席的話當真,你也忘了吧!”

“那……那本來就不是真的!”

噶瑪笑着向他一點頭:“我知道。”

穆世有點要發神經的傾向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繼續辯解道:“我和他打了這麼多年仗,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關係?況且你看他那副模樣……我身邊的衛士都比他體面百倍,我怎麼可能……”

噶瑪見穆世好像是又要犯結巴,就故意逗他:“楚主席不難看呀。”

穆世真是犯了結巴——而且很嚴重,是當場的失語。張口結舌的望着噶瑪,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我、我——算啦,我不說了!”

他說到做到,果然轉身要走。噶瑪這邊玩笑還沒開完,卻見他彷彿是有些羞惱,便上前想要抓住他解釋兩句;然而穆世速度很快,一陣風似的便衝出房門,不知所蹤。

再說那楚澤紹,因爲裝死的計策毫不成功,還因此捱了頓打,便有些灰心。獨自靜躺了幾天後,他所負的那點皮肉傷已然痊癒,便在這晚起牀下樓,到院內去呼吸新鮮空氣。

在院中,他看到了並肩而行的噶瑪和穆世。噶瑪穿着短袖襯衫和長褲,□出兩條雪白的手臂,邊說話邊做着手勢,似乎是在彌補着描述上的不足。穆世的服飾與噶瑪雷同,正微微偏着臉,做認真聆聽狀。

楚澤紹無聲的看了一會兒,忽然產生錯覺,覺得彷彿這裡乃是噶瑪的家,而自己則是位不受歡迎的客人。

趁着那兩個人沒有發現自己,他閃身又回到了樓上。

“我已經把心思用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還不成功的話……”楚澤紹在心中暗暗嘀咕:“那我真成廢物了!”

隨即他又想:“盧比真是傻的可以,難道他就沒看出我是真心要和他好的麼?”

他躺回病牀上,企圖想出一個主意來。

晚飯後噶瑪進來看望了楚澤紹,兩人閒談了幾句,楚澤紹便三言兩語的扯到了家庭問題上。噶瑪很坦然的承認自己是個鰥夫——當年曾經妻妾成羣過的,後來妻子病故,他就只剩下了一羣妾;至於那妾的數目,他可是有點糊塗。

“年輕的時候很愛玩……”他乾脆利落的向楚澤紹說道:“現在心思就淡的多了,覺得那個也沒什麼意思。”

玉丹罕在回到利馬後就日益病弱,前些陣子也死掉了。楚澤紹當時喟嘆幾聲,不大悲傷。如今聽了噶瑪的話,他就笑道:“那我們兩個是一樣的。”

噶瑪哈哈笑道:“那怎麼一樣?你不是正在追求穆先生嗎?”

話音落下,他忽然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十分別扭。楚澤紹倒是毫不在乎:“盧比這人很愛鬧脾氣。我這邊落花有意,他那裡卻是流水無情啊!”

噶瑪聽他言辭豐富,就接着笑道:“你倒是專一得很。”

楚澤紹正是裝好人的時候,自然立刻又說了一車冠冕堂皇之話給噶瑪聽。兩人其樂融融的談了許久,那噶瑪才告辭出去。

走了沒幾步,噶瑪看見了佩雷斯。

“你不要亂跑!”他警告佩雷斯:“我聽說你在外面胡言亂語,遭楚主席的謠言……”

佩雷斯沒接他的話茬,當頭就問:“穆先生盧比呢?”

“不知道!”

佩雷斯找不到穆世,就決定拿哥哥對付一下。黏在噶瑪身上,他厚着臉皮動了手,摟住對方不肯鬆開。噶瑪罵了他兩句,他還十分有理:“如果能找到盧比,我纔不要你!”然後他壓低聲音笑道:“噶瑪,你知道麼?穆先生盧比的皮膚又軟又光滑,我想咬他一口呢!你說楚主席也是因爲這個才喜歡他的嗎?”

噶瑪恨鐵不成鋼的怒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佩雷斯放開他,認真的說道:“其實穆先生身上有一種……一種……”他不知如何措辭:“我想楚主席大概和我一樣,都想把他扒光了摸一摸,最好再咬兩口!”

噶瑪推開佩雷斯,大踏步的走開了。

午夜時分,楚澤紹悄悄下牀,赤着腳走出臥室,一路溜到了穆世門前。

他小心翼翼的轉動門鎖,儘量無聲的推開了房門。

躡手躡腳的進了房,他隨手掩門,然後走向牀邊,彎腰伸手摸去。

薄被下起伏着一具溫熱肉體,楚澤紹心中大喜,餓虎撲食一般便壓了上去,也不說話,湊過去就是又親又咬。幾口下去,對方急了眼:“你是誰?怎麼咬人?”

楚澤紹登時僵住了——隨即連滾帶爬的翻到一旁:“佩、佩雷斯?”

佩雷斯從被子裡鑽出來,用袖子滿頭滿臉的亂擦一氣:“楚主席?”

雙方一起驚的從牀上跳下來。佩雷斯伸長手臂按了牀頭的電燈開關,望着楚澤紹張口結舌:“你——哦,你是來……”

楚澤紹站在牀邊,也有些語無倫次:“你、你怎麼在這裡呢?”

這兩人結結巴巴的交流幾句,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那佩雷斯主動承認,說自己在許久之前來到此屋,把穆世生生的煩了走。他懶得去追,便留下睡起大覺,順便等待穆世回來——哪知等來的是楚澤紹。

然後,這兩人又起了疑惑:穆世哪裡去了呢?

經過一番打聽,守門人給了答案:“穆先生和噶瑪先生出門了。”

楚澤紹一聽,心裡立刻不舒服起來:“這麼晚了,出門?”

這時院內起了風,天邊紅光一現,隨即響起了“喀嚓”一聲驚雷。

大雷雨下了半個多小時,並沒有減弱的跡象。楚澤紹坐在家裡四處打電話,卻是無人看到穆世與噶瑪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