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衣走到哪裡,哪裡的人就自發的給他讓開一條路,這是練武之人對武道路上前方人的尊敬。
就這樣他一路順暢的回到猛虎門的小隔間中,說了一聲要恢復體力打發了一臉興奮準備圍上來的四個師弟師妹。喝了一口類似茶的飲品,把自己身體扔到一個寬大的椅子上,半閉着雙眼看着下方的競技場,嘴裡輕聲唸叨着:
“來吧,我的實力你們已經看到了,想幹什麼就幹吧!”
競技場中陣陣潮水般的歡呼聲一波接一波,熱鬧非凡,可是這一切好似完全沒有被許一衣聽到一樣,他的眼中只剩下冰冷。
第一天比賽主要是面向一般弟子的,核心弟子在第一天只能說只是亮一下相,每人對多不過一場,有人甚至一場沒有,最起碼練熔蛟和墨臺芳華兩人就完全沒有出現過。
就這樣第一天的比賽落寞,許一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那個巧笑嫣然的騰蛇門女弟子的帶領下,回到自己的住處。
“誰?”
許一衣大喝,在正準備開門的時候發現他早晨在門縫中夾住的一根頭髮不見了。
集中精神在周圍細細掃視,猛地在房間盡頭的一扇窗戶邊上看到一抹黑色的人影。
他用力往門上一推,身形微調,藉着反作用力直接向着對方衝了出去,幾步便站到剛纔的窗戶邊上。
這裡是小院中一處偏僻的角落,只有兩堵不低的牆樹立在這裡。
掃了一眼現場,發現無法藏人後,雙腿連跨兩大步,用力一跳雙手抓到牆頂,手臂一用力就翻了出去。
“帥氣的師兄,你還有這愛好?喜歡翻牆頭?”此時正好領着他來的那個女弟子路過,恰好看到許一衣翻牆出來,不由的調笑道。
許一衣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條錯綜複雜的小路,有無數的支路在這條路上,要不是有人領着,他自己都不確定能否來到這個小院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搜索一個想要藏起來的人,完全不可能!
“追丟了嗎?”許一衣猛地回頭看向那個領路的妹子。
妹子直接被嚇一跳,因爲此時的許一衣完全不是平時那副溫和的樣子,眼神冰冷的可怕。
“你看到……糟了!調虎離山?!”許一衣剛想詢問,但忽然想剛纔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其實是一直是鎖着的,而且鎖芯那裡還有他的第二根頭髮沒有弄斷,可是他剛纔追的慌忙,可是把鑰匙落在了原地。
身形微弓,雙腿一用力,再次從牆上翻了回去。
留下騰蛇門的妹子愣愣的看着高牆,良久才幽幽的說的:“外表真不錯,可是爲什麼會喜歡翻牆這樣的愛好呢?”
許一衣回來後,果然看到門已經大開,二話不說立馬衝了進去,順手就把門再次關上了。
“哇~啊~~”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影吐出一口鮮血,直直的向他飛了過來。
許一衣沒動,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身體的寒毛根根豎起,第六感正在發出強烈的信號,告訴他那裡有一個恐怖的存在。
“啊~~小師弟回來了?”
一個嬌媚的女聲傳來,然後是拖鞋在地上吧嗒吧嗒的聲音,很快一個穿着他的睡衣,有着一頭紅色長髮貴氣逼人的女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看到他眼神一亮,直接就張開雙手抱了上來。
許一衣腳下一個錯步閃開,看着因爲他躲開而鼓起臉頰的對方,試探着問道:“師……師姐?”
“嗯!”對方用力點頭,長髮被對方這個動作帶的在空中飛舞,好似一團火焰在燃燒“只是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嗎?師姐我好傷心啊~~嗚嗚嗚~”
對方看到許一衣戒備的神情,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捂着臉就哭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師姐話,我向你道歉。”許一衣沒有因爲對方行爲而放鬆警惕,強烈的第六感正在瘋狂給他發着信號,告訴他面前看似嬌弱的女人究竟是什麼存在。而且此時還在地上躺着的那位仁兄,也可以再次證明這點。
“我們最近遇到一點麻煩事,現在對誰都不能信任,如果你真是我的師姐的話,那你就拿出來讓我相信你的證據。”
其實許一衣已經確定對方就是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師姐,可是現在的他不是原主,完全不知道以前是如何和對方相處。
所以這種時候就需要想一個辦法,當兩人直接有問題時,最好解決問題的辦法是把問題拋給對方,讓你當裁判,之後無論對方說什麼都以不確定爲由,和對方保持距離,以此來說明自己性格忽然改變的原因。
“嗯~”對方坐在地上思考着,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頰,讓許一衣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可是修長的大腿卻從寬鬆的睡衣中露了出來,白嫩的有些晃眼。
“我想起來來了一個只有我們知道的秘密。”對方眼中忽然發亮,豎起來一根白嫩如蔥的手指,用着驕傲的語氣說道:“在我三歲的時候,我們約好以後長大後要結婚的!”
“看來真的是師姐,之前我……”
許一衣被這個理由弄得差點吐血,這算什麼?是想證明人生贏家是從娃娃抓起嗎?
【不對!】
他忽然清醒,錢永說過那個師姐比原主大四歲,對方三歲的時候原主還不存在。
只見對方低下了頭,把整個臉都埋在了長髮之後,不知道何時對方已經站了起來,寬大的睡衣掩蓋了傲人的身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幽幽的說道:“看來有問題,是你啊……我的師弟!”
話音剛落,在狹小的房間裡一連串女子的狂笑聲傳出,逐漸變成了充滿血腥味的虎嘯。
對着對方的氣勢升起,紅色長髮彷彿有生命一般在空中開始飛舞,這時對方的臉,也終於讓許一衣看清。
眼前這個俏麗的面容對他來說絕不算陌生,這是在第一武館中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人,也是許一衣第一次主動索取聯繫方式的異性,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紅思若?!!”
之前錢永長的相是錢老年輕時的模樣,他一直以爲只是巧合,之後來的那四個師弟師妹,也總給他一種既視感,不過他也只是以爲是錯覺,可是沒想到現在連紅思若也出現了,這裡面如果沒有貓膩,他情願當一輩子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