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後改,改完刪除這句話!)
聯軍回來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雖然興奮,但眼裡卻有一絲恍惚。這場對戰他們的確勝了,但其中發生的事依舊讓他們感覺自己在夢中,尤其是發現明明是血流成河的戰場,卻只有很少的屍體倒在那裡,至於其它的哪去了他們一點都不想回憶。
韋恩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翻騰,朗聲說道。
“先生們,我們勝利了!”
還在“夢遊”的貴族們這纔回過神。
是啊,我們勝利了,不管什麼原因,但的確勝利了。
接着笑容在彼此臉上展露出來,開始了各自的吹捧,選擇性的忘記了戰場上出現的異常,一時間整個指揮部其樂融融,根本想不到一天以前還是拍桌子瞪眼的緊張關係。
在這次把再次集結起來的流寇徹底的擊潰之後,流寇的士氣徹底的崩壞了,之後的戰鬥完全就是大逃殺的模式,只要被聯軍追上的流寇除了哭喊着逃跑就是下跪着投降。
聯軍也一直控制着追擊的節奏,小心的不讓流寇擴散的太開,亦步亦趨的把他們趕向了北方的荒漠。
之後也再沒遇到其它異族,許一衣出手了幾次就收手了,這樣單純的屠殺他並不感興趣,所幸就讓黑衣衛和黑衣軍自由發揮了。
之後聯軍在韋恩和一衆貴族的共同領導下,雖然軍令亂七八糟,而且很多都有矛盾,不過因爲流寇完全喪失了抵抗意志的緣故,失地大片大片的收復,一個月之後作爲王國三大糧倉的黑土郡終於再次回到了王國的掌握之中。
“皇城來人了?”許一衣坐在馬車裡聽着一個黑衣軍的彙報。
說話的黑衣軍看起來大概也就十七八歲左右,有着一頭栗色的捲髮,是這批黑衣軍裡年紀最小的。
“是的,聽說還是帶着國王的嘉獎令來的。”
“嘉獎令……行吧,我也去一趟。”
許一衣想了想就點點頭,萊恩王國的爵位繼承非常麻煩,需要通過一個貴族議會的同意才行,雖然理論上來說,在厄里斯死亡之後,頂着唯一子嗣頭銜的他繼承爵位沒有任何疑問。
但由於他一直沒有報備厄里斯的死訊,之後王國內又發生了流寇之亂,所以這件事也就拖到了現在,既然決定把加文伯爵領當做據點,那麼作爲正統的爵位就必須要拿過來。
說不定在這次的嘉獎上可以做點功夫?
抱着這樣的想法,許一衣領着伊芙等人來到了臨時的指揮所。說是指揮所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大帳罷了,現在他們的位置在一片廣闊的草原上,想找個人爲的建築難度不要太高,所以也就只能用帳篷了。
“西里爾·加文還沒來嗎?”臉上不知道擦了多少層粉的魯西埃子爵,坐在大帳左側的椅子上,用手敲了敲桌子不滿的說道。
“他的營帳比較遠,所以會慢一點。”韋恩在一邊配笑着解釋道。
魯西埃子爵是典型的宮廷貴族,就是沒有封地只有頭銜而且也不能世襲的那種,不過魯西埃子爵是個例外,他的姐姐是國王最受寵的王妃,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水漲船高。相比當了十幾年皇家騎士團團長纔得到了一個男爵的他來說,魯西埃子爵是他完全不能得罪的人。
魯西埃子爵抿了一口茶,皺着眉頭把茶杯又放回了原位,左右看了看大帳內的其他貴族,說道:“聽說厄里斯·加文死了對吧,也就是說這個西里爾·加文現在還不是貴族?”
周圍的人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只有韋恩繼續說道:“是的。”
“那麼他一個平民居然敢如此怠慢我們這麼多貴族,我稍作懲戒也是應該的了?”魯西埃子爵眼神閃爍着說道。
懲戒?誰敢懲戒他啊?不怕被他吃了嗎?
隨着戰事的延長,黑衣軍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異常了,經常光明正大的在戰場上顯示非人的一面,有幾個特別殘暴的更是當着聯軍的面大口吞噬着血液,連帶着哪怕看起來和他們沒什麼不同的黑衣軍都被聯軍敬而遠之。
這種兇殘的傢伙,配合上那身明顯非人的力量,吃人的流言早就傳遍了整個聯軍,現在哪怕是行軍的過程中,許一衣他們前後五十米內都沒有其他人。
“西里爾戰功卓著,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韋恩試着勸說道。
“戰功?哼!”魯西埃子爵冷哼了一聲,眼中不屑之色溢於言表,“現在的局面是所有貴族共同努力的結果,沒有一個人是不可缺少的,況且作爲統帥的你,別的權利先不說,壓一個藐視貴族的平民統領的功勞沒問題吧?”
其他貴族聽完,臉色立即大變,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連表面的客套也不想維持了,立馬拉開帳門準備離開。
韋恩也是大怒,心中大罵是皇城辦事的人都傻了嗎,這種時候把這種蠢貨送過來是覺得現在局面太好,想找點心跳嗎?
“魯西埃子爵我覺得……”
正當韋恩准備勸說對方打消這個念頭的時候,忽然聽到營帳發出一聲呲啦的聲響,之前準備離開的貴族一個個面色蒼白的退了回來。
“你們好像在談論有意思的事,我能聽聽嗎?”許一衣領着兩個黑衣衛邁着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
看到韋恩臉色大變的看着他的身後,魯西埃子爵這時也發現正主到來了,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之前其他貴族和韋恩的表現都無一不是表示這個西里爾·加文不是一般人,但他作爲皇城的代表,來到這裡代表着就是國王的意志,先不是他只是說說還沒行動,就是真的行動了,你一個還沒繼承爵位的傢伙憑什麼敢動他?
可還沒等到他轉身,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整個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冷汗在短短几秒之內就沾溼了衣衫。這讓他想起小時候貪玩,結果在森林裡遇到巨熊的事,都是那麼的令他感到絕望。
腿一軟就想跪倒在地上,結果被韋恩一把拉住,連連提醒他。
“嘉獎令!嘉獎令!”
這位魯西埃子爵也是猛然想起自己的職責,他是來宣佈嘉獎的,看在獎勵的份上,應該不會在找他這麼一個小人物的麻煩吧?
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個羊皮卷,顫抖拆開上面的封蠟,宣讀道:“……西里爾·加文戰功卓著,特授予伯爵之位,封地爲黑土郡。”
宣讀完畢後,一直低着頭,連許一衣一眼都不敢看。
“伯爵的位置不是我繼承的嗎?而且封地既然是黑土郡的話,之前的加文家族的伯爵領又怎麼辦?”許一衣語氣平淡,但衆人卻沒有一個敢擡頭。
這份嘉獎令看似嘉獎實則是調令,把許一衣直接調離萊恩王國唯一沒有受匪禍的地,反而給了他一個剛光復的農業重鎮。
王室要強佔加文伯爵領了。
所有貴族在聽到嘉獎令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結果,而且他們也知道爲什麼要在現在發動。
流寇到現在已經徹底被打殘,剩下的只不過是收尾的工作而已,王室認爲做到這種事的聯軍實力一定強勁非常,而許一衣的軍隊哪怕在強悍,在獨自面對整個聯軍的時候又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而且在許一衣沒來的時候,魯西埃子爵已經分別給了所有人宣佈了各自的嘉獎,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是王室這次終於大方起來,結果沒想到原來是準備收買他們啊?!
可是這也要他們能打的過啊?
貴族們都快哭了,看着許一衣詭異的綠色雙眸,不知是誰第一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接着就像打開開關一樣,撲通撲通的跪倒了一大片。
“我覺得國王的意思是,除了加文伯爵的爵位以外,再次給了閣下一個伯爵之位,而黑土郡就是國王嘉獎閣下的。”韋恩硬着頭皮說道。
他沒辦法不說,這個位置正對着營帳的大門,透過剛纔被撕裂的縫隙,他看見了營帳外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個身穿黑色戰甲的人影。
“哦,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我現在已經有兩個伯爵的爵位和兩塊封地了,對嗎?”許一衣一臉的恍然大悟,視線掃過大帳內的其他貴族,換來的是清一色的快速點頭。
“閣下說的沒錯。”
“就是這個樣子。”
“恭喜了,一門雙爵位。”
“恭喜了,家族再填封地。”
反正在他們看來國王要強行收回貴族封地的口子不能開,今天既然可以強收加文家族的封地,那麼明天就可以收回他們的。某方面來說這些貴族本來就站在許一衣的一方,而且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如果他們現在不表態的話,估計也沒有以後了。
“哈哈哈,原來國王這麼慷慨啊,我真是太高興了,有時間來我封地找我玩啊。”說完許一衣右手抓着羊皮卷就這麼的走出了大帳。
隨後傳來的沉重腳步聲,一排排的黑衣衛的出現讓貴族們更清楚剛纔是一個什麼情況。
之後戰爭一直在打,許一衣依舊不出門,黑衣衛和黑衣軍們依然在散播着恐怖,而魯西埃子爵在一個漆黑的夜裡,帶着幾個親隨直接逃了。
等到魯西埃子爵回到皇城之中,添油加醋的把情況告訴國王后,安德森七世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如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揮手讓魯西埃子爵退下。
獨自坐在王座上的安德森七世沉默了許久,然後輕嘆了一口氣:“厄里斯我的朋友,原來這就是你的後手嗎,一支天下無敵的軍隊?不過這個數量是不是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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