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辦?”直到此時,穗禾依然還是濛濛的狀態。“能怎麼辦,先睡覺,明天再說。”黎夏根本沒上心,關門進屋繼續補眠。“哦。”看自家小姐這樣,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穗禾也聽話的走回了房間。
話說,黎夏哈欠連連的向屋中走去,轉過門,就看見本應該走的人如今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愣了一下,問道:“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城門已經關了,既然他們已經搜過這裡了,那就不會再過來了。”葉凡分析道。“你這是賴上我了!”聽他說的這麼理所應當,黎夏瞬間清醒了,提高嗓門質疑道。被人說的如此直白,他也覺得有些尷尬,他摸摸了鼻子,算是默認。
見此,黎夏也沒有別的辦法,索性直接越過他,走向牀,背對着身子躺着去了。葉凡見她雖然不搭理自己,卻也沒趕他離開,也自己轉身到旁邊的小榻上躺了下來。
黎夏聽着他的動靜,全身戒備,後來聽見他安靜的躺到了小榻上,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最後終究是熬不過去,睡了過去。
葉凡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響起,這才睜開眼,想到如今的處境,不免嘆了口氣,望着外面的夜景靜靜的發呆。
由於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黎夏睡得並不踏實,早早的就醒過來了。睜眼看向踏處,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不管怎樣,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好還是少接觸的爲好。想到此,不經鬆了口氣。再則,到時候穗禾闖了進來,她也不好解釋。至於原因麼,並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這件事還是不讓她知道爲妙。畢竟少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
可能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穗禾也沒過多糾結,因爲昨天說過他們可能要換地方住,所以她一心去整理東西了,這倒讓黎夏鬆了口氣。要是她再問下去,她也許就扛不住就告訴他了。
可能這次是迫於季鴻德的壓力,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過來傳話。來人依然是澤蘭,這次明顯比上次恭敬了很多。告訴她院子已經準備好了,直接拎包入住即可。伴隨着她的介紹,黎夏和穗禾也一塊來到了新的住處。
雖說是新住處,卻也明顯沒進入內院核心,但也比之前的住所熱鬧了些,大小上倒是比之前的院落,小了將近一半。僕人也添了不少,包括灑水打掃的丫鬟小廝老媽子總共得有二三十人,再加上又添置衣物的人,乍一看去,黑壓壓的一片,幾乎佔了小半個院子。
“喲,可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妹妹可算是從那破舊的小院子裡挪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是在父親那邊得了什麼巧,我說,怎麼前腳母親剛答應我用這個院子練琴,後腳就不同意了,感情是給你當住處了。”季墨薔酸酸的說道。“墨薔妹妹,你就是心善,若我是你,肯定要到姨夫那裡問問,憑什麼答應了再反悔。你說,你是不是知道我們相中了這個院子,所以才特地要的這個地方?”園昕質問道。
黎夏這時才明白過來,她說怎麼這兩位一來,那澤蘭就立馬走了,原來是這幾人在這給她設套呢。想到此,黎夏什麼也沒說,帶着穗禾就往外走。二人見她不搭理自己,只是帶人向外走去,立即揮手讓下人將她們攔住。
“季黎夏,你什麼意思,我們問你話呢,你什麼也沒說,就直接這麼走了,是小瞧我們的意思嗎?”園昕不滿的叫道。聽到此,季墨薔也是收起了笑臉。
“不是你二人說我佔了你們的地方嗎,我這不去跟父親說說,讓他給我換了地方麼。”聽到他們如此說,黎夏無語問蒼天。
“呃。”二人本來也是閒來無事找她麻煩,不曾想她真要去找尚書大人,那還了得。兩人互看了一眼,揮退丫鬟,親自走過來,一人一邊架起黎夏,就向屋子裡走去。“只是玩笑話,妹妹何必當真,若是鬧到父親那裡去,倒顯得咱們姊妹感情生分了,再者,父親大人政務繁忙,哪有時間處理咱們這些小事兒。”季墨薔邊走便說道。“就是,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哼。”園昕也不情願的附和道。
黎夏冷漠的抽出自己的胳膊,但也沒反駁她們的話,隨着二人進了屋。她之所以出去,也不是真要去告狀,只是做做樣子,她知道,事情若是鬧開了,自己肯定撈不到什麼好處。
對於她的不配合,兩人也沒說什麼,只是進了屋後,直接坐到了主位,指揮着丫鬟泡茶伺候。黎夏看着她兩的行爲,也未與制止,自己找了個客人位置坐下,看他們還有什麼幺蛾子要出。二人端着茶杯,並未喝,只是東聊西扯的開始問她一些無聊的問題。
見她一副蔫蔫的態度,實在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頓時覺得無趣,最後,放下茶杯,帶着一羣人離開了。“小姐,你沒看見她們兩走的時候的表情,簡直就像吃了口黃連,哈哈,小姐,你這招以不變應萬變的辦法可真有效。”穗禾激動的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
黎夏也是笑笑,閨閣小兒女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一羣被慣壞的小孩子,她還能與她們跟計較麼,只要不太出格,她都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