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看着徐瑞問道:“怎麼?朝廷裡又有其他的事?”
徐瑞搖了搖頭,說道:“莊家的這個案子牽扯實在是太大了,或者說,當年的牽扯不大,但是過去了這麼多年,牽扯的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
孫毅看着徐瑞問道:“是因爲這案子設涉及的人嗎?”徐瑞點了點頭,孫毅問道:“那牽扯的是誰?”
徐瑞皺着眉頭說道:“是宮裡的一個太監,但是具體是誰我不清楚,而且京城宮裡的這些事情,而且這件事好像跟錦衣衛的陸都督還有關係。”
孫毅嘆了口氣,對徐瑞說道:“好吧,你先帶人去忙,我去見陸都督。”之前十三太保找到孫毅的時候,告訴孫毅要他安定下來之後去陸炳那裡一趟。
吃過早飯之後,孫毅就上了馬車,直奔陸炳的府邸,孫毅到陸炳府上的時候,陸炳也剛吃完早飯不久,一身的白衣短打,一聽說孫毅來了,就直接讓孫毅進來了。
孫毅看着陸炳,唯唯諾諾的說了句:“卑職參見大都督。”
陸炳冷哼了一句:“好你個臭小子,這次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啊。”孫毅苦笑道:“這您就是擡舉我了,這哪是我弄出來的動靜,明明是您弄出來啊。”
陸炳板着臉對孫毅說道:“你小子少在這裡跟我油嘴滑舌的,莊家那兩個丫頭,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你別跟着摻和,把人交出來。”
孫毅一愣,然後堅定的低下頭,對陸炳說道:“不行!”
陸炳吃驚的看着孫毅,問道:“你知道她們身後牽扯着多大的關係嗎?”
孫毅搖了搖頭,說道:“卑職不知,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卑職枉爲人夫。”
陸炳笑道:“好一個枉爲人夫,那我現在再給你一條出路,讓她們認罪,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孫毅一愣,難以置信的看着陸炳,陸炳繼續說道:“你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魏國公家那個小子,把丹書鐵券都請出來了,魏國公都那麼大年紀了,你們不怕把他老人家氣出毛病來?”
孫毅更震驚了,原來自己的底牌都已經被陸炳知道了,陸炳繼續說道:“這件事不光我知道,東廠的那些閹豎也知道,你好好掂量一下,我會保你,但是東廠的那些人也知道,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這件案子做死,畢竟人死不能復生,陛下那裡我去給你說,我陸炳以人頭擔保,這兩個小妮子不會被治罪,怎麼樣?”
孫毅猶豫的看着陸炳,問道:“爲什麼?”
“官場之事,無關對錯。”陸炳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就換上了官服就出門去了。孫毅覺得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就離開了陸家。
孫毅回到了定國公府,見到了徐瑞,徐瑞的臉色仍舊還是不算很好看,莊淼見孫毅的心情不好,過來對孫毅問道:“怎麼了?”
孫毅搖了搖頭,笑着對莊淼說道:“這些事情交給我,你吃的還習慣嗎?”
莊淼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你的藥沒有了,我想出去買一點?”
孫毅忽然就想起了那些苦的發澀的中藥,扭着頭說道:“不,我已經好了,那個藥我不喝了。”
莊淼堅決的說道:“不行!大夫說了你必須得喝,才能好,那些藥材我讓那些丫鬟們去找了,雖然有一些但是不全,還是得去買一些。”
“你去不去?我自己去!”孫毅一聽到莊淼說要自己出門,無奈的站起來對莊淼說道:“行了,我陪你去吧,別再走丟了。”
孫毅無奈的跟着莊淼出了門,孫毅主要還是想帶着莊淼出來逛逛,這是孫毅第一次帶着莊淼出來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之前當了莊淼的簪子。
孫毅帶着莊淼走進了琉璃廠的一家比較大的珠寶鋪子。這鋪子是琉璃廠這一帶最大的,進了鋪子,莊淼瞬間就被這琳琅滿目的珠寶玉器給驚的目眩口呆了。
一進去之後莊淼就不在催着孫毅去買藥什麼的了,左逛逛右看看,看到莊淼這個樣子孫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莊淼挑了半天卻只拿了一根簪子,孫毅看着莊淼納悶的問道:“你怎麼就拿了這一個?”
莊淼對孫毅說道:“這地方的東西很貴吧......咱們的銀子夠嗎?”
孫毅聽了之後,一笑對莊淼說道:“行了,拿着吧。”
孫毅帶着莊淼到了櫃檯,老闆幫莊淼包好了,對孫毅說道:“您這眼色可真是好啊,這可是......”
莊淼一聽,就要把這簪子放下,孫毅趕緊對這老闆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跟我說價兒,拿着這個去定國公府拿銀子。”
孫毅掏出來一塊玉佩,甭管這簪子多值錢,肯定是比這簪子要貴的,那老闆看了一眼玉佩,小心翼翼的推給孫毅說道:“這個小店可不敢收,您寫個條子就行了,到時候我們派夥計府上去取就是了。”
孫毅笑着拉着莊淼出了鋪子,莊淼皺着眉頭說道:“你這個樣子好嗎?咱們住在人家徐家,咱們買東西還讓人家拿錢?”
孫毅笑着捏了捏莊淼的鼻子,對莊淼說道:“行了你就別擔心這個了,自然是我拿銀子,逛了這麼久了,我帶你吃點東西去吧。”
孫毅帶着莊淼走到了一個攤子上,孫毅對莊淼說道:“你在這裡坐着,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孫毅讓莊淼坐在一個攤子上,孫毅去了攤子上買了一些糖人糖葫蘆豆汁油條之類的東西。
等到孫毅回去的時候,剛剛走了一半,忽然就聽到了莊淼叫了一聲,孫毅忽然就看到幾個人正制住了莊淼,扔上了馬車。
孫毅把手上的小吃一扔,猛地掏出手銃,大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壯漢對視了一眼,拿着鋼刀猛地朝孫毅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