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張大少爺就早早的來到了青雲觀,空隱也換上了自己的那一副神棍打扮,仙風道骨的站在高臺上,像是跟張進財卯足了勁。
空隱只需要演好戲就可以了,卻苦了孫毅,孫毅就像是一場演出的小劇務一樣,在準備着的一切,全都是爲演員的精彩演出所準備的特效。
今天的天氣本就有些陰沉,不過這樣的天氣已經持續了半月有餘,確是一滴雨也沒下,在張進財眼裡,空隱就像是一個小丑,努力的在進行着自己的最後一次表演。
時辰一到,空隱焚香禱告,一個個晦澀難懂的詞彙在空隱嘴裡蹦出來,將空隱襯托的高深莫測。
在禱告結束之後,空隱手持三清鈴,跳了起來,與此同時,青雲觀中鈴聲大作,是之前空隱佈下的鈴鐺陣。
在青雲觀外的莊淼聽到鈴聲大作,發射了“催雨一號火箭”。山上的孫毅見火箭升空,連忙開始將在山上的“催雨火箭”發射升空。
只見“催雨一號火箭”雄赳赳氣昂昂的直衝雲霄,但是很快動力不足,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二節“動力倉”引爆“催雨一號”重新獲得了動力,朝着天空飛去,直至刺破雲層,最後一聲爆炸炸響擠破了最後一節中的沙囊。
孫毅看着這一切長出了一口氣,孫毅走下山,走到了莊淼這裡,天已經陰沉的厲害了,而這個時候孫毅最後引爆一枚“催雨導彈”剛剛升空,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像是憋了很久的病人一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從天而降,此時青雲觀裡,包括空隱,都對自己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着空隱一邊喊着:“謝道長,謝道長。”
所有人包括張家的家丁都跪倒在地,只剩張進財一個人,雨水夾雜着汗水打溼了張進財的頭髮,張進財愣在原地,一陣發愣。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可聲音。
“老爺,您怎麼來了,這麼大雨,趕緊回去吧,彆着涼了。”
空隱定睛一看,原來是張老太爺,張老太爺一來可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這老爺子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誰能擔待得起。
“你這畜生,果真是在刁難空隱大師,你爹還沒死呢,這就開始着急了?”看到張進財的張老太爺氣的一陣哆嗦,咳的說不出話來,張進財連忙跪倒在張老太爺面前解釋着。
不料張老太爺聽都不聽,喘勻了氣之後,一巴掌就將張進財扇了就去。罵道:“逆子,還不快去給空隱大師磕頭賠罪?!”
這個時候,空隱也在高臺上走了下來,對着張老爺子說道:“張兄,貧道叨擾張家莊已有十數年,今日恐怕就是貧道離去之時了,無量……天尊,貧道告辭。”說完朝着張老太爺作了個揖轉身就要走,張老太爺一邊撕心裂肺的咳着,一邊拉住空隱,在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說道:“大師且慢,青雲觀的修繕費用,小佬兒一力承擔,另有後山薄田二十畝,用來供養大師,這是地契,我張家自願贈與大師,天人共見。”
空隱見火候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收場了,於是“勉爲其難”的收下了地契,這樣張老太爺才被女兒扶回家,而張進財則留下招攬了幾個家丁,張羅着幫着空隱重修青雲觀,這個時候孫毅和莊淼從外面走了進來,孫毅一邊走一邊感嘆道:“張老太爺本就身染重病,在加上今天這麼一折騰,恐怕,唉。”
莊淼看着忙活着的張進財和家丁們冷笑道:“你不是挺聰明的嚒?這都看不出來,張老太爺的病是假的,讓你們師徒滾蛋是真的,也許只是試探,但是張老太爺絕對沒病。”
聽莊淼這麼一說,孫毅恍然大悟,原來張老太爺的病是裝的,所以今天的見雨來了怕得罪了空隱,所以才連忙來青雲觀收場。
…………
青雲觀上次爆炸之後損失雖然慘重,但是大致的建築其實受傷並不大,經過一下午的修繕,總體上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再用個幾天就可以恢復原狀了。
當天晚上,空隱帶着孫毅去了張家拜訪而莊淼留在青雲觀打掃衛生,畢竟是個姑娘家的,拋頭露面的不合適。
隱來到張家,張進財連忙將師徒二人迎進門,孫毅的記憶裡並沒有關於張家的記憶碎片,看來之前小“靈逸”也沒大來過張家。
雖說張家沒有什麼亭臺樓閣舞榭歌臺,但是這個張家老宅,也有些江南園林的模樣,畢竟張家之前曾經出過一個知府,所以家資頗厚,雖然過去幾代人在沒有當官的但是在這張家莊還有良田幾千畝,足夠這一家人衣食無憂了。
進了張家,就被張進財直接帶到了張老太爺的房間,張老太爺一見空隱就有了那麼幾分“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的意思了。
“空隱,這次我怕是撐不過去了,想你我十幾年交情,我可能就要先走一步了。”張老太爺拉着空隱滿臉悲切的說着。
孫毅冷眼看着張老太爺,要不是親眼看見張老爺子還能從張家走到青雲觀差點信了這老東西快完犢子了。
“居士天庭飽滿地格方圓,必是長壽之人,何必妄自菲薄。貧道斷定居士此次必定是有驚無險逢凶化吉,無量天尊。”空隱安慰着張老太爺,但是張老太爺卻眼含熱淚的說道:“那城中秦家相中了我這張家莊的千畝良田,秦府的管家已經來了好幾次,我這祖傳的家產若是丟了,我張宗啓有何面目去見我家祖宗啊。”說完張老太爺就連咳帶喘起來,眼瞅着就快不行了。
空隱一邊安撫着張老太爺,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符紙“湯”放在了張老太爺的牀邊,給張老太爺號起了脈。
一邊號着脈一邊還在扯東扯西的說着一堆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
突然在一旁的孫毅說道:“我有辦法,讓秦家拿不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