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初到虛九州
辭別了冒儡和龍玉磯,燕朗四人在玄武使者的帶領下來到了通往虛海的傳送通道。進入虛海之後,燕朗四人按照玄武使者的告知的方位來到了一片異常黑暗的海底深谷——這裡就是虛海的黑水峽谷。玄武祖閉關的黑水洞就在這片深谷之中。
在北冥海水中能照亮百丈遠的避水珠,在這裡只能勉強能照到一丈之外;彷彿所有的光線都被黑暗的深谷吞噬掉——燕朗只好召喚出玄光獸遊在血魂紅雲前面。
下沉了萬丈之後,燕朗四人終於降到了谷底。他們沿着谷底下坡的方向移動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後,終於看見了一點藍色的微光。走近之後纔看到微光的全貌——正是虛海通往虛九州的傳送通道。
根據冒儡的介紹,穿過這條通道之後就到達了虛九州的海洋——虛九州的純靈體稱之爲無界海。無界海的深度和廣度相當於北冥加上玄冥之洋,不過其中卻沒有任何的生靈。至於穿過無界海之後又是怎麼樣的情形,冒儡也一無所知。
在離開玄武殿之前,燕朗按照冒儡的建議,用媧皇道法和先天符咒的“無相咒”將他們四人的魔脈和靈脈僞裝成了虛九州純靈體的純罡靈脈;他們的衣服也換成了淺黃色的麻衣,髮型裝束無一不和純靈體的相同。
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證四人不會馬上暴露身份。
燕朗四人進入無界海之後,很快發現血魂紅雲移動的速度一下子變快了許多——幾乎和在空氣之中並無兩樣。燕朗明白:這並非是避水珠的作用增強了,而是這裡的海水幾乎沒有助力!
爲了慎重起見,燕朗立刻用神符和先天符咒合力造出一個隱形咒——除非遇到虛無極那樣修爲高強的純靈體,類似道真和元真子那樣的根本無法察覺。
半個時辰之後,燕朗四人已經能夠看見頭頂上的天光。
燕朗停下了血魂紅雲,對楚梟、藍鶴和龍甲鄭重說道:“這一次結局難以預料,如果我們不幸陷入困境無法全身而退,必須要保證一個人活着回去把虛九州的情況帶回花溪谷。這項艱鉅的任務就交給龍甲!”
龍甲一聽,正要說些什麼——燕朗嚴肅的說道:“這是命令——不得違抗!”
接着,燕朗把驅動血魂紅雲的秘訣傳授給龍甲。龍甲曾在紅石鎮修煉多日,已經十分精通血魂蠱書——他很快就掌握了燕朗所授的秘訣。隨後,燕朗收起了避水珠和血魂紅雲、召回了玄光獸;將避水珠和黃金血刃刀都交給了龍甲。
燕朗一馬當先向海面上游去,他剛一浮出海面就覺得自己的隱形咒竟然失效了——再一看,身後的楚梟、藍鶴和龍甲各個都失去了隱形咒的防護。
燕朗心裡一驚——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在這詭異的虛九州上,符咒竟然失去了作用!還好魔脈和靈力並沒有消失,如果遭遇戰鬥還可以用其它道法靈術來對付。
燕朗又試了試海器,幸運的是:海器中的寶物並沒有失效。
燕朗把發現告訴了楚梟三人,他們也都覺察到這一點,各自做好了心裡準備。
燕朗說道:“隱形咒已經失效——如果虛九州的地理和九州完全一樣,那麼我們只需要按照九州的方向,先找到虛崑崙;然後再想辦法尋找虛無極。”
爲了避開純靈體,燕朗四人飛行在高空雲層之上——奇怪的是,這裡的天空同樣也不見一隻飛鳥。
四人的飛行術都相當高超,不到半個時辰就飛完了預定的距離。
燕朗用大道神通往下一看,驚奇的說道:“奇怪——下面不像是崑崙。”
楚梟三人運足目力向下看去,片刻之後楚梟說道:“這好像是蓬萊山——難道我們飛錯了方向?”
在九州之上,崑崙在西、蓬萊在東。
燕朗忽然說道:“我明白了——這虛九州的方向是和九州完全相反的,我們的確是飛錯了方向。”
燕朗四人調轉方向正要飛走,突然一道白光從下面衝上來,轉眼間化成一個身穿青色麻衣的少年擋在四人面前。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在我虛蓬萊上空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看這少年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說話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燕朗心知:虛九州的純靈體不論外表如何,其實都有至少上億年的年紀。
燕朗故作傲慢的說:“我們是無極神君的弟子,只是路過這裡停下來看看路線。”
少年狐疑的看着燕朗四人,忽然問道:“德清最近怎麼樣?”
燕朗忽然哈哈一笑,那少年一愣正要動作——卻已經被楚梟、藍鶴和龍甲同時出手封住了靈脈。
少年驚道:“你們不是虛崑崙的人——你們究竟是誰?!”
燕朗心念一動,那少年的面前立刻出現一小團熾熱的九相魔焰——黑紅相間的火焰散發着詭異的死亡氣息。面對這團九相魔焰,那少年的雙腿竟然在微微的發抖。
燕朗對少年厲聲說道:“你已經沒有資格發問,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頃刻滅掉你元神!先說你是誰?!又是如何發現我們的行蹤的?”
那少年顯然平時傲嬌慣了,一見到硬茬馬上嚇的魂不守舍。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是虛蓬萊的第三十二弟子,德清其實就是我自己的名字——我剛纔是故意在試探你們。我並沒有發現你們的行蹤,是大師兄德明命我來查看的。”
燕朗又問道:“虛無極現在哪裡?”
德清帶着哭腔說道:“德清不知——無極長老應該是在虛崑崙。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我願意給你們指路;而且不會把你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
待德清說明虛崑崙的方位之後,燕朗從海器中取出了太宰的紫玉瓶;對德清說道:“你先到瓶子裡待一會兒,等我們離開虛九州之前自然會放了你。”
說罷燕朗將紫玉瓶對準德清的眉心——片刻之後,德清哼了一聲便化成一道白光,被吸入紫玉瓶中;他的青色麻衣被楚梟抄在手中。
楚梟說道:“原來虛九州三大門派的麻衣顏色不同,這件衣服看質地並不是普通的麻衣——留着它或許以後用得上。”
燕朗點點頭,然後說道:“德清指的路線應該不會有假。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去虛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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