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窗戶那兒一看,我靠,真他媽的給開回來了,還把靈車當成了私家車了。 我正要發火。 “隔壁的奶奶死了,你幫着擡一下,人手不夠。” 我勒個去,隔壁奶奶雖然愛管閒事,但是人特別的好,跟我親奶奶一樣。 我差點沒哭了,過去幫着把奶奶給擡上靈車。 “你上車。” 毛豔讓我上車,爺爺的。 我上了車,坐下,就感覺發毛,雖然隔壁奶奶的兩個兒子坐在後面,我還是害怕,後背發涼。 我緊閉着嘴不說話,看着前面的路。 我緊張到了極點,毛豔到是輕鬆,絲毫不見緊張,我都都奇了怪了。 進了跟賓館一樣的,寒江路三號,我從來都叫寒江路三號是賓館,那是死人住的賓館,但是規格極高,外面看着就是賓館。 車停下來,我就跳下車,跑到一邊去了。 毛豔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 “我下班了,吃麻辣香鍋去。” “我想吐。” 隔壁奶奶的那雙漂亮的喪鞋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我自己回家的,進屋,一雙隔壁奶奶的漂亮喪鞋就擺在了我的茶几上。 我站在那兒,手拿着開門的鑰匙,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用鑰匙插死自己。 我傻了,以爲看花眼了,那真是隔壁奶奶的手繡花喪鞋,就穿在她有腳上,沒有錯,此刻怎麼會在這兒呢? 我完全就傻掉了,狼叫一聲,衝出房門,我幹你四大爺二孫子的。 我跑到樓下,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到樓下的花池臺上,給毛豔打電話,肯定是她招來的,好好的開會很靈車?病有,有病,二逼。 毛豔接電話,我聽到哀樂聲,她肯定還在火葬場。 “毛豔,你能回來一趟嗎?出事了。” “你爸,還是你媽死了?” 我幹你爺的,這什麼話。
“毛豔,你是不是找死?” 毛豔看我是真的翻臉了,馬上說。 “對不起,順嘴了,怎麼了?” “你能跑着回來,別走,你能坐飛機,別坐火車,馬上給我滾回來。” 我真的火了。 毛豔是打車回來了,下車跑過來。 “怎麼了?” 我生氣的時候,毛豔是害怕的,我能抽死她。 “隔壁奶奶的花喪鞋是怎麼回事?” “什麼?” “隔壁奶奶的花喪鞋就擺在我們家的茶几上。” “啊!想嚇我,嘻嘻……” 這二貨,我扯着她就進了屋,茶几上空空如也,毛豔看着我,那表情我是知道,我是要挨抽了。 明明就在那兒,絕對沒有錯,我跑出去的時候,是把門帶上了,不可能有人能進來。 我汗下來了,毛豔看出來。 “真的?” “真的,真的,就在那兒,這家是不能呆了。” “你也不用害怕,也許是奶奶喜歡你,對你跟親孫子一樣,就是跟你玩玩。” “玩命呀!” 我喊了一句。 那天,我和毛豔在賓館住的。 第二天,上班,依然是毛愣愣的。 晚上和毛豔一起回家,也沒有見什麼異常,我覺得就是自己看錯了,也許是幻覺。 第三天,毛豔晚上和同學了聚會,我自己回家。 弄了一盒方便麪,便吃便看電視。 突然,聽到敲門聲,那聲音我絕對熟悉,面一下噴到了電視上。 只有隔壁的奶奶纔會這樣敲門,三一三一的重着敲,不開她就這樣敲,不停的,敲門聲一直在響着,我的冷汗早就下來了。 走到門那兒,我怯聲的問。 “誰?” 我發現我的聲音都帶着顫動音兒了,聽着特好聽,從還沒有覺得我自己的聲音這麼好聽。 “我呀,隔壁奶奶。” 我勒個
去,一個高兒我就跳起來了,衝進廚房,一手一把菜刀,爺爺的,誰敢逗我玩? 我一下把門拉開了,當時我沒死過去,就算是我膽子大。 門口站着的真的就是隔壁的奶奶,她是我親手擡出去的,這怎麼可能呢? 我腿軟,冒汗。 “我回來看看你,這一走,真的捨得不你,走得急,這是我留給你的東西,本來是要送給你的。” 隔壁的奶奶拿出一個布包着的東西,老太太都喜歡這樣做,用包布着重要的東西。 我接還是不接,他大爺的,這可真是要了命了,要是活給白給我東西,一絕對秒掉,可是這 “拿着。” 隔壁奶奶說話了,那話我聽着像是命令,我不敢不拿。 我接過來。 “好了,那姑娘不錯的,早點結婚,我會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的。” 隔壁的奶奶,竟然打開門,進了自己的家,這…… 這是夢? 我關上門,瘋了一樣,把那東西一下扔到一邊,給毛豔打電話。 “你馬上給我滾回來,滾回來。” 我失控了,寧可冒着回來被抽的危險。 “我拉死人呢,完事再說。” 又是死人,死人,死人,人死了,還能活過來? 我沒法在房間裡呆着了,一個高兒跑了,找了兩個哥們喝酒。 我就把事情說了,他們大笑,說我就是二貨,他們不相信,我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反正毛豔不回家,打死我也不回家,寧可睡到馬路。 毛豔晚上七點多才給我打電話。 “還不滾回家?” 我擡腿就走,一路上就想着,進門就抽她三個大嘴巴子,可是一敲門的那瞬間,這想法就滅掉了。 毛豔打開門。 “你衝我吼什麼?” “出事了。” 我的汗都下來了,毛豔這麼一下,我這麼緊張,也有點毛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