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楊一手將眼前的鐘小愛擋開,他現在沒心思和她這這裡瞎胡鬧。但是纔再次上前幾步,猛的被一個人拉住了,卒不急防之下,差點一個踉蹌摔倒。謝楊惱怒的回頭看着身後那個正努力在眼睛裡逼着殺氣的黃頭髮——正是上次那個被他壓在下面直到哭鼻子的那個。再掃了身前身後的一大羣的人一眼,不快的問:“你們想幹什麼?”
鍾小愛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揚聲說着:“想幹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說過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路人見事有不好,紛紛繞路遠離,但是還不忘回頭看幾眼。劉志君從那羣人中走了出來,冷着那張臉,囂張的對他說:“今天我看還有誰罩得了你,跪下給小愛認錯,我欣許心情一好,放過你也說不定。”
謝楊簡直就想放聲大笑,這話誰對誰說還不一定。不過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老張,眼睛往那邊掃了掃之後,他冷聲對圍在周圍的人說:“我現在要走,沒時間陪你們玩。要打的話這裡不是地方,你另約個時間,單條還是羣搞我隨時奉陪。”
鍾小愛冷笑:“想跑還找那麼多理由。”
劉志君往後退了一步:“還找什麼時間,現在不是很好麼?不過我可不想和你這種垃圾單條,這簡直就是侮辱我的身份,給我上!往死裡打,留一口氣就可以了。”
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謝楊對這羣撲上來的人抱以不屑的笑,經過調配的身體已經不是以前那般脆弱,不用介力對付這羣毫無章法的菜鳥也不是什麼難事。一拳將迎面衝來的一個人打翻在地之後,謝楊身體微微向下一倒,躲過了同時到達的兩隻拳頭,腳一個橫掃將三四個人掃到了地上。
剩下原本準備撲上來的人見同伴瞬間被放倒了大半,開始不再那麼熱血沸騰,腳步慢了下來,甚至開始退卻,準備圍在周圍打游擊戰。
快刀斬亂麻,謝楊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狠狠的踹在一個人的胸口,直將其一腳踹飛了好遠的距離,悶哼一聲暈了過去。劉志君一見情況不好,轉身就想跑,但是腳步還沒提起來,謝楊就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微笑着對他說:“我早說過,今天我沒空陪你。別以爲有個當官的老子就有多了不起,至少你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垃圾。”
劉志君一張臉漲成了豬肝,粗重的踹着氣,謝楊重重的推了他一把,還沒來得及欣賞他踉蹌的步伐,身後突然傳來一絲微弱的破空聲。他一側身,快速的轉了回去,一把小水果刀從眼睛的餘光裡顯現。
謝楊的臉瞬間變得冰寒,一把抓住那隻握着水果刀、不停顫抖的手腕。鍾小愛看着眼前男人眼裡冒出來的森寒的殺氣,沒由來的心裡一陣恐懼。謝楊將那把水果刀從掌握之中的手裡取了出來,細細的觀察着,然後輕聲的說:“好鋒利的刀,你不知道這麼一刀下去別人會痛、會流血、甚至會失去生命麼?你難道不知道生命可貴麼?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生死。”
謝楊面無表情的將將水果刀握着在與她臉上僅隔一釐米不到的地方滑動着:“不要亂動,不然它很可能在你臉上割出一個大大的傷口,讓血液從裡面噴而出,然後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
鍾小愛恐懼到了極點,從水果刀上傳到皮膚上的金屬寒芒,讓她心裡不住的顫抖,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不停的抽泣,淚水滂沱而下。劉志君在後面大喊:“你快點放開她!不然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謝楊冷笑:“要我死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你有本事的話,我這條命我隨時爲你留着。”
說完之後將水果刀從鍾小愛的臉上拿下,隨手丟在了地上,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拍了拍:“手感不錯,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你的心卻和你的外表一點也不符合。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活着,但是這樣拉幫結派,仗着這張臉蛋和對你感興趣的男人,實在不能讓我將你做一個人來看待。別以爲在學校真的有人會怕你,他們只是怕我身後的這個垃圾的父親而已,你除了這張臉蛋什麼都沒有,我想如果有這麼一天,你一個人走到校園的時候,會被無數礦泉水瓶、臭雞蛋砸,對你有興趣的男生會把你脫到角落裡扯掉你的衣服狠狠的發泄之後將你扔到河裡。因爲你除了這張臉蛋之外,沒有一樣值錢的地方。今天我看在張老的分上放過你,但是不會有下一次,如果你還妄圖在背後拿這一把刀捅進我的身體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在乎將你徹底的毀掉。”
鍾小愛一屁股坐到地上嗷嚎大哭起來,淚水如決堤的江河一般。劉志君嚎叫着從背後衝了過來,謝楊頭也不回的一腳回踹,在他的一聲慘叫中,瀟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張遠秋離開的那個方向走去。
劉志君倒在地上朝謝楊怒吼着:“謝楊!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遠秋離開已經有好遠的一段距離了,剛纔實在是耗費了太多的時間,但是幸好謝楊早就記下了張遠秋身體的波動。在這麼大的城市內整個搜索是不可能的,但是憑藉着方向已經剛剛還殘留着的波動,要找到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在半個小時之後,謝楊到達了張遠秋他們停留下來的那個地方。這是在一個公園旁邊的一棟小樓之內,地點隱蔽倒算不上,但是卻守衛的相當嚴密。謝楊發現在小樓附近遊蕩的好幾個人,身上都帶着不弱的力量氣息,他走過去的時候那些人的眼睛都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掃了一下。
這種情況難免讓他有點緊張,畢竟這次面對的不再是一個兩個,樓內還有不少人,而且一個比一個強大。要是這些人對他有敵意的話,只怕到時候他會一點反抗力也沒有的被制伏。
小樓的門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一看就知道一身橫練工夫已經登峰造極,這種人拿來當保安實在是帥到沒藥救了。謝楊纔剛一接近,其中的一個大漢就已經走了上來,甕聲翁氣的對謝楊說:“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私人地方,我想您走得有點過了。”
謝楊努力的讓自己的笑容自然、瀟灑一點,說:“我來這裡是找人的。”
另一個大漢走了過來,比前面一個酷多了的說:“我們這裡並沒有你要找的人。”
謝楊莫名其妙的看了那大漢一眼:“我還沒問你怎麼就知道沒有我要找的人?”
那大漢又加了一句:“我說了,我們這裡並沒有你要找的人。”
謝楊懶得管他,後退兩步對樓內大喊道:“老張,我是謝楊,你在不在?在就出來見我。”
聽他這麼一喊叫,兩個大漢立刻衝了過來,一邊一隻架起了他的胳膊,準備脫出去當垃圾一樣丟掉。張遠秋並沒有回話,但是卻出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氣質不凡、笑容和善的年輕人,叫住了兩個大漢:“連山、連海,這位先生是我們的朋友,讓他進來吧。”
兩個大漢立刻聽話的將和他們比起來像孩子一樣瘦弱的謝楊放了下來,後者揉着被擠得痠痛的胳膊,對着那個青年感激的笑了笑,走了過去:“謝謝你,請問你是……”
那青年和善的對謝楊笑着,極爲古老的對後者抱了抱拳頭:“在下薛原,極武會弟子,你叫謝楊是吧,裡面有人請你進去。”
謝楊伸出一隻手本來想握握,見到他的動作之後連忙彆扭的抱了抱拳,眼睛發亮的說:“是不是老張……就是張遠秋讓我進去的?”
薛原呵呵笑着,沒直接回答他:“你進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