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7.13下午——中土(地球)——天津市——量子號郵輪——餐廳」
“應該不是夢吧!可也太真實了……”盧天拿着一根紫色的羽毛,在窗戶前比劃着,桌子上的飯只吃了幾口,心裡想的一直都是不辭而別的靈兒,若不是昨天孫偉還來找過他,他估計真的會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
“嘿!想啥呢?”孫軒拍了拍他,盧天把羽毛收了起來。
“沒事!”盧天埋頭吃飯。
“對了,那天新聞裡你在4S店開走了一輛車,咋回事?”孫軒還記得那件事。
“哦……”盧天欲言又止,想起了孫偉不讓他透露這一切的事,“啊?沒有啊!4S店,哪個4S店?我沒去過4S店呀?”
“不可能呀!亦莊的那個沃爾沃4S店,你家車不就是沃爾沃嗎。”
“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我家車是沃爾沃,我從來沒去過4S店,近期。”盧天吃完飯,挖着冰淇淋說。
“好吧,我看錯了估計,我還跟我哥說來着呢。”
“你哥?你哥誰呀?沒見過。”盧天和孫軒相處兩年,從來沒聽說過孫軒還有一個哥哥。
“我哥孫偉,是刑警,之前在河北老家,前幾個月纔來北京。”
“孫……”盧天聽到孫偉的名字,便與那位始終不願透露機關名稱的孫探員聯繫到一起,不過還是不完全認定孫軒的哥哥就是孫探員,畢竟世界上重名率很高。
“怎麼了?”孫軒見盧天的反常,問。
“沒事,趕緊吃,一會兒就要開船了,老師叫咱們去大廳集合,分房間。”盧天收拾好餐具,離開了。
……
“誒呦!你……”盧天在出口被一個裹着黑色棉襖、戴着黑色帽子,遮住整個臉的大漢撞了。
“ばか!(譯:笨蛋!)”大漢不僅沒有爲自己的莽撞道歉,反而破口大罵。
“日本人?不是說素質都很高嗎?你怎麼還這德行?”盧天壓着火說。
“盧天!”一箇中年女人走來,她是盧天的班主任柳丹,“幹什麼,怎麼了?”
“柳老師,他撞我,還罵我!”盧天說。
“我能作證。”一個同校的胖子說。
“怎麼回事?你什麼情況?欺負孩子是吧?”柳老師當了有十年的老師,直接指着蒙面壯漢說。
“老師,他……呃呃,可能聽不懂,他是個日本人。”盧天說。
“日本人?天津還有日本人登船?”柳老師說,“Don't think that just because you are Japanese you can be unreasonable, apologize to my students quickly.(譯:不要以爲你是日本人就可以不講理,快點給我的學生道歉。)”
“ばか、私は大日本帝國の武士で、あなたはこの東アジアの病気の夫!(譯:笨蛋,我可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你這個東亞病夫!)”壯漢沒有服軟,反而更加傲慢無禮。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Is that an apology?(譯:你在說什麼?是在道歉嗎?)”柳老師說。
“Wait, wait. Ladies and gentlemen, don't be angry. What's the matter?(譯:等等,等等。幾位先生小姐不要生氣,發生什麼了?)”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名金髮碧眼的船員走來。
“He bumped into my students and called me names. He is Japanese.(譯:他撞了我的學生,還罵人。他是日本人。)”
“Sir?(譯:先生?)”船員質問壯漢。
“All right, I'm sorry for my subordinates' behavior, please forgive me.(譯:好了,我對我屬下的行爲感到抱歉,還請見諒。)”一個同樣蒙面的男人草草地說,隨後帶着壯漢和幾名手下離開了。
“嗯。不用我撒網了。”一個坐在角落的戴眼鏡的男人微微一笑,看着離開的幾人說。
……
“ごめん、肥原君。(譯:抱歉,肥原君。)”壯漢在沒人的地方扇着自己的耳光,發出清脆的“啪啪啪”的聲音。
“いいよ、覚えて。ここは中國だ。中國の領海を出た後、何をしてもいい。もちろん、TAICSには気をつけて。(譯:好了,記住。這裡是中國,離開中國領海後你隨便幹什麼。當然,要當心龍組。)”爲首的肥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