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搭上蔡金花這個女人,錢自然來得更快。嚴雪是小官太太,錢還是有限,可蔡金花是大官太太,錢來的容易也來得多,自然比嚴雪出手更闊綽,動不動就給張希上千元,還給他買名牌衣服。
這一切極大地滿足了張希的貪慾,他投其所好,在鋪上玩盡花樣,讓這個老女人得到滿足。自然而然,這個女人袋子裡的老人頭也源源不斷地流進了他的口袋。
老女人居然獨霸紅花郎,這讓嚴雪恨氣憤,可爲了瞞住老公張寶珠,她也只能聽從蔡金花的安排,一個星期就佔用張希一個晚上。幾個星期下來,三方各取所需,倒也相安無事。
這天晚上,按規矩,張希該陪嚴雪了。嚴雪在美麗人生大酒店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還沒見到張希的影子。她有些失落也有些惱火,便給他去了個電話,想催他快點過來。
讓她失望的是,張希居然沒有接電話。嚴雪越等越心焦,越等越煩躁,實在坐不住了,決定驅車去小薇花店看看。
小薇花店在黃新路,黃新路是朗市最爲繁華的街道,這段時間正在進行路面改造,小車進去不了。嚴雪只得小車,徒步進去找這家花店。因爲正在修路,到處是泥巴,很不好走。因爲穿着高跟鞋,時不時地,嚴雪會腳下出現險情,弄得她很狼狽。
這個狗日的,等下看老孃怎麼收拾他!嚴雪一邊恨恨地詛咒,一邊努力朝前趕路。二十分鐘後,她終於找到了小薇花店。
花店老闆是一位模樣俊俏的女人,大約三十出頭,見有客人過去,她馬上笑臉相迎,說美女,需要什麼花,我幫你找。
直接說找張希還是不太好,嚴雪忙支吾着說,我要那種草娃,你這裡有嗎?因爲同事的辦公桌上擺着這種草娃,情急之下,她想到了這個。
女老闆說,有啊,你看這裡,全部是草娃,看你喜歡哪種?
嚴雪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隨便拿了一個,說這個多少錢?
女老闆說,美女真有眼光,這是蘭花草,最好看的一種,不貴,五十塊錢。
嚴雪拿出皮夾,拿出五十塊錢付了帳,說對了,那個給我送花的小夥子哪去了?
女老闆說,店裡送花的小夥子有好幾個,你說的是哪個?
嚴雪裝作很費力的樣子想了又想,說好像叫什麼張希的吧。
他啊……女老闆說,不是店裡的打工仔,是我臨時請的,他還在讀書,好像是讀高三了,這個時候應該在教室裡上晚自習,一般是週末的時候他纔出來做鐘點工。
什麼,他還是學生,而且是高中生?嚴雪聽了,就是一驚。沒想到和自己上鋪的紅花郎,居然是高中生,這可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喜歡找年齡小的姑娘,那個陳冠希就喜歡找嫩模,那些當官的就喜歡找少女,同樣,女人喜歡找紅花郎,道理是一樣的。她很爲這個新發現高興,恨不得馬上找到張希,和他顛龍倒鳳一番。
越想,這個念頭越強烈!嚴雪拿起草娃,出了花店,又撥了一次張希的手機號碼,可是,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無法接通。難道,這個時候他正在上晚自習?應該不可能,已經嚐了禁鍋的男孩,還有心思讀書?
因爲無法去找張希,嚴雪決定去郎市一中找他。女人肉望來了,真是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
到了校門口,校門緊閉,小車進去不了。嚴雪摁了幾次喇叭,才招來一個校門衛,問找誰。
如果說是找學生,那自己的身份就是家長了,進去可能有點難度;如果說是找學校校長,那自己的身份不是領導也是領導夫人,進去就不難了。想到這,嚴雪冷着臉說,找你們的校長!
果然,門衛不敢盤問,馬上開了校門,把小車放了進去。
打聽到高三辦公室在新教學樓三樓,嚴雪找到了那裡,可又不知道張希是哪個班的,問起來很麻煩的。她靈機一動,在高三的教室找了一個學生,問他張希是哪個班的,班主任是哪個。
果然,這個學生認識張希,說他是1450班的,班主任叫李志高。
嚴雪找到1450班教室,卻沒找到張希,他的同學說已經好幾天不在了,好像是去市裡參加運動會了。沒辦法,嚴雪只得又找到李向高老師,說我是張希姐姐,他打電話說沒生活費了,我給他送生活費來了。
李老師說,張希去市裡參加市運會去了,要明天才能回,這樣吧,你把錢放我這裡,他一回我就給他。
這個安排當然好,嚴雪只得拿出四百塊錢,放在李老師那裡。
這傢伙既然參加市運會,按理來說晚上應該有時間啊,怎麼不來我這裡呢?是不是被蔡金花獨霸了,不讓他接電話?對了,肯定是這樣的,蔡金花爲了達到獨霸他的目的,居然使出這樣的下三濫手段,害得我到處奔波,老孃跟她沒完!
嚴雪越想越氣,一到小車上,就撥蔡金花的手機號碼,想羞辱她幾句。撥了幾個數字,她覺得還是不好,又只得作罷。撥了不好,不撥更不好,弄得嚴雪極不舒服,開着小車在街道上狂飆。
對了,何不把這個情況告訴劉姝婷、胡芳她們,和她們一起對付這個貪心的老女人?猛地,嚴雪心頭冒出這個想法。她馬上撥通她倆的手機號碼,約她們去美麗人生賓館搓麻將。今晚上的運氣還算好,她們兩個都有空,接到搓麻將的電話,馬上趕了過去。
搓了幾把,嚴雪就開始發牢騷,說姐妹們,金花婆婆也太不厚道了,仗着她是
副市長夫人,一個人吃獨食,也不陪我們一起玩麻將了。
胡芳沒明白吃獨食是啥子意思,一邊莫麻將子一邊說,雪姑娘,你說什麼啦,我聽不懂。
嚴雪說,你還不知道啊,金花婆婆泡了一個馬仔,每天和他粘在一起,連我們這幾個姐妹都給忘了,你們看她厚不厚道?
劉姝婷馬上接腔說,難怪約金花姐搓麻將,她老是說忙,原來是忙這個去了,她得請我們吃大餐,要不然便宜不了她。
嚴雪說,金花婆婆請客是必然的,我認爲還不能這樣便宜了她。好東西,得大家分享。告訴你們啊,那個馬仔是個高中生,學體育的,身體好得很呢,像個小馬駒,幹起來很有勁的,爽死人了。
胡芳怪怪地看着她,說雪姑娘,你是不是試過那個馬仔的味道,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清楚?
嚴雪裝作羞澀的樣子,說實不瞞金花姐姐,我是試過那個馬仔的味道,所以我才向兩位姐妹推薦嘛!
聽到這樣肉麻的話語,胡芳居然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很麻也很渴望。記不起從哪年開始,金破盤就忘了我的身體,獨自偷換去了。他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爲什麼不能在外面找漢子?幾個女人共有一個男人,那是一種什麼滋味?慢慢地,她居然對嚴雪的這個提議產生極大的興趣,恨不得馬上能夠實現。
不想玩了!胡芳把麻將子一丟,站起了身。
劉姝婷詫異地看着她,說不玩麻將,那幹啥子去?這個時候回去,我會孤單死的。
嚴雪說,怎麼,你老公不在家等你了?
劉姝婷嘆了口氣,說他早就不等我了,他厭惡我的身體,我也厭惡他的身體,已經弄不到一塊了。
胡芳說,弄不到一塊就別弄了啊,除了你那個傻子男人,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走,今晚我們去逛逛天上人家,去嗨幾下,怎麼樣?
天上人家是一娛樂場所,在南門橋,主要經營歌舞廳。不過民間流傳說這個地方有那種專門陪女人跳舞甚至陪女人睡覺的男人,俗稱鴨子。聽蔡金花的口吻,她應該去過,甚至實踐過某些方面的事。
不過,劉姝婷只聽說過,還從沒有去過。畢竟,她還是美少婦,放不下這個臉去找什麼鴨子。
見劉姝婷不情願,蔡金花拉起她就走,說你男人都那個樣子,你還爲他守什麼節?再說了,我們去那裡也只是跳跳舞,又不幹別的事。
在蔡金花、嚴雪的推搡下,劉姝婷上了她們的小車,前往天上人家。南門橋這個地方原來是典型的髒亂差地方,自從新修了沿江風光帶之後,這個地方煥然一新,開始熱鬧起來,一些娛樂場所也應運而生。
天上人家裡霓虹燈閃爍,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在一起,或狂歌或跳舞,不亦樂乎。
嚴雪她們好不容易纔在休息區找個休息的地方,一個服務小姐馬上端來三杯熱氣騰騰的高杯茶,放在桌子上。一曲下來,接下來播放的非常舒緩的慢四曲子。男男女女又開始滑到舞廳,舞動起來。
這時,一個身着花格子襯衣的男士過來,朝劉姝婷做了一個了邀請的手勢。從相貌來看,他應該有五十歲了,還大着一個大肚子。這樣的老同志不可能是鴨子吧!她正要起身,和他去跳舞,沒想到蔡金花搶先一步,搭着他的手去了舞廳。
看樣子,僧多粥少,不會有男士來邀請跳舞了。劉姝婷和嚴雪沒辦法,只得一個做男伴一個做女伴,去舞廳跳舞。
那不是張希嗎?正跳着,嚴雪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張希正和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姑娘跳舞,配合很好,舞姿優美。特別是那姑娘,容貌姣好,身材高挑,像個模特。
好啊,你這個傢伙,拿了老孃的錢,居然在陪別的女人!照心頭的氣惱,嚴雪真想過去,痛罵他一陣。但理智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妥的。張希和她什麼關係都不是,憑什麼去幹涉他的自由?
接下來,嚴雪沒心思跳了,時不時踩了劉姝婷的腳。劉姝婷看出了異樣,順着嚴雪的視線看過去,一對金童玉女進了她的視線。那個帥氣小夥似乎面熟,和他摟在一起的女人應該比他大,顯得成熟多了。
原來她是爲了那個小夥子丟魂失魄!劉姝婷推了嚴雪一下,說怎麼,想男人了?
嚴雪醒悟過來,說呸,那個傢伙吃着碗裡想着鍋裡,想通吃!
劉姝婷沒聽懂意思,說嚴大小姐,什麼通吃,你說個明白?
這時,舞曲開始進尾聲,然後停了,男男女女紛紛離開舞廳,回到休息位置歇息。嚴雪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回了休息區。等到了休息區,劉姝婷喝了幾口茶,說嚴大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什麼通吃,你說個明白。
剛好胡芳跳完舞,聽到劉姝婷這麼問,便說,姝婷,你好像是世外仙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你看那個男人,原來是雪妹子、芳姐的馬仔,現在又傍上了別的富婆。這還不是通吃,那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劉姝婷明白了,不過有些不能接受,雪姑娘是官太太,芳姐是老闆太太,屬於上流社會的女人,紅杏出牆倒也沒什麼,可不至於共用男人吧?照金花姐的說法,那個帥氣小夥不是什麼好傢伙,說白了,就一男妓。
正想着,幾個男人搖搖晃晃地走到那個帥氣小夥子面前,開始指手畫腳起來。舞曲剛好響起,帥氣小夥拉起他的舞伴,準備去舞廳跳舞。沒想到一個男的揪住他,說小弟,甭急着跳舞,先和老兄聊聊。
見他樣子很兇,還吐着酒氣,後面還跟着幾個男的,帥氣小夥有些害怕,忙說我不急,我不急,您說,有什麼事?
男男女女紛紛離開休息區,飄到舞廳,跳起了動感的舞蹈。見張希有了麻煩,嚴雪拉住劉姝婷、蔡金花說,別跳了,先看看熱鬧再說。三個人女人就坐在那裡,一邊品茶一邊看熱鬧。
嚴雪指了指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說他叫王四,一個小混混,前段時間聽說被金鼎公司的老闆金破盤趕出了朗市,去了東北,怎麼回了呢?看樣子,他是有了勢力纔敢回來。
劉姝婷說,雪姑娘,這樣的小混混,你怎麼認識,還這麼瞭解?
嚴雪說,我的劉大小姐,你忘了,我家裡那口是幹什麼?別看王四是小混混,能量還不小了,三年前爲討工錢,把金破盤的樓盤封死,還把他綁架,逼他出錢。那個時候,金破盤哪裡有錢,只得把他的女秘書兼卿人送給一個當官的,才化險爲夷,渡過難關。後來,金破盤發了,爲了報復,就把王四趕出了郎市。
劉姝婷說,我是忘了,你老公是法官,是法院副院長,這些事肯定要經過你老公的手。哦,對了,你說的這個女秘書是誰啊?
嚴雪說,好像叫、叫什麼黨含紫吧!
黨含紫?劉姝婷聽了,大驚失色。
跪下,給老子跪下!突然,那邊傳來了很強橫的叫囂聲。只見王四拿着一根鐵棍,指着張希,惡狠狠地說,再不跪下,老子打斷的狗腿!說完,他真的舉起了鐵棍,大有擊下去的架勢。
旁邊那位姑娘哭着哀求,說四哥,你饒了張希吧,這不關他的事,是我主動購引他的。
你這個死不要臉的賤人,還好意思到這裡說!王四一個巴掌過去,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頓時,姑娘的臉上留下了紅紅的巴掌印,血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四哥,您饒了她,我跪下,我跪下!說完,張希真的跪在王四的面前,等待發落。
王四一腳過去,把張希踢趴在地,然後,用鐵棍敲着他的背部,說你敢泡老子的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然後,他揚起鐵棍,狠狠地擊了下去。一鐵棍下去,自然有殺傷力,痛得張希在地板上直滾。
見事情越鬧越大,很多舞客已經逃離舞廳,只剩下幾個膽大的,遠遠地站着看熱鬧。嚴雪她們三個當然不怕,坐在那裡依然一邊喝茶一邊看着事態的發展。
小卿人被打,那個姑娘心痛極了,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勇氣,撲在他的身上,說四哥,你要打,就打我吧!
見姑娘居然不顧一切地保護她的小卿人,王四更火了,揚起鐵棍,威脅道,滾開,不要以爲老子不會打你!說完,他真的掄起鐵棍,狠狠地擊了下去。鐵棍落在姑娘身上,引來一聲慘叫。張希見了,像瘋了般撲過去,趴在姑娘身上,想替她挨鐵棍。
你們兩個還是癡男怨女啊,老子打死你們!說完,王四揚起鐵棍,就要狠擊。
住手!王四正要狠擊,卻被一個女聲叫住。他回過頭來,想看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女人,敢管他東北佬的閒事。
等看清了來者,王四才慌張起來,急忙轉過身子,畢恭畢敬地說,是金夫人啊,王四見過您了。
金破盤是郎市響噹噹的人物,白道黑道都是大哥,他的老婆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其威嚴絕對不比一個派出所所長的小,而是大得多。這個時候,王四就一黑道上的小混混,還沒成氣候,自然不敢橫也橫不起來。
胡芳擺了擺手,說王四,這個小夥子是我親戚,別爲難他了!
王四諂笑着,說您說怎麼着就怎麼着,我王四絕對不會有半點想法。只是這個婆娘是我的女人,她不聽話,我得帶回去好好教育,金夫人您不會發對吧!
胡芳冷笑一聲,說你的女人你管不管,那是你的事,我才懶得理呢。好了,你走吧。
如得了特赦令,王四馬上吩咐他的幾個手下,帶着那個女人灰溜溜離開了人間天堂。
張希從地板上爬起來,連聲說謝謝大姐,謝謝大姐。忽地瞥見嚴雪也在,他就是一喜,忙說雪兒姐,你也在啊!
這個地方人多嘴雜,不宜久留。嚴雪朝胡芳使了個眼色,悄聲說,跟我們走!說完,她沒停留片刻,徑直出了舞廳。蔡金花當然明白她的想法,也跟着出了舞廳。
見小夥子還傻站着,劉姝婷喝了一聲,說還不快走,等着捱揍啊!說完,她也出了舞廳。
這個時候,三位女人就是張希的恩人,個個是神仙姐姐,他哪敢違背,急忙小跑着出了舞廳。到了外面,他看到路旁停了兩輛小車,前面那輛車門已經關閉,後面那輛車門沒有關閉,而且嚴雪站在車門前等他。
張希明白意思,急忙上了她的小車,坐在副駕駛位上。到前面的岔路口,兩輛小車各奔東西,嚴雪駕着她的小車朝左邊的街道開去,胡芳駕着她的小車朝右邊街道開去。
快到美麗人生時,嚴雪接到胡芳的電話,明白她的想法,說,芳姐,你放心好啦,我不會學金花婆婆的,一個人吃獨食。
嚴雪吃獨食在前,現在居然怪金花婆婆吃獨食?胡芳在手機那頭聽得發笑,說好姐妹之間,何必斤斤計較?好了,你好好享受,完事了告訴姐一聲。開了幾句帶葷味的玩笑,胡芳把手機掛了,免得影響嚴雪的好事。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張希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得點頭答應。反正年輕,有的是本錢,老子怕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