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肉身去了哪裡呢?沒有了肉身,找到她的靈魂也沒有用啊!剛纔在客棧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找到她肉身的蹤跡,究竟去了哪裡呢?
吾嘗剛纔在紫萱的位置釋放了隱身咒還有血殺咒,然後還把她用竹蓆子捲起才放到一個木桌子下面,一般情況下,她大概是沒有事的,不過信子可慘了,除了靈魂微弱的氣息外,肉體的蹤跡完美沒有發現。
順着信子微弱的魂息不斷摸索,抵着外面寒冷的暴風雪,吾嘗好像看見一座斜插的大樓從自己的眼前晃動,這個樓層居然會在黑暗中好像有生命般移動,這是自己眼花嗎?
就在紫萱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四周的情況都不同了,首先是信子不見了,然後是吾嘗在四周佈下的法陣,難道又出事了嗎?
她不解地往客棧大廳的多個角落看去,可是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只有那外面暴風雪旋轉的聲音在耳邊盪漾,嗖嗖的徹骨之感透過低矮的天窗滲入到大廳當中,讓其身體不停地哆嗦不已。
“快點回來啊!吾嘗還有信子,你們現在都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半夜醒來沒有看到你們的蹤跡我真的非常擔憂,非常害怕啊!”
紫萱喃喃自語道,突然看見結界外面走進來一個殘影,是什麼呢?那迷離的影子在自己的眼中起伏,再者噠噠噠好像有人在大廳外面躍動了起來,正朝着紫萱所在的桌子下面!
噠噠聲不斷往桌子的下面而來,紫萱的心也隨即糾結和混亂,是誰呢?不會是吾嘗吧?
當那鞋子接近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不是,因爲對方穿着的是一對鮮紅的繡花鞋,那鞋子上還緊緊地綁緊了幾條紅色的繩子,整雙鞋包紮得很嚴密,就好像雙腳受傷了一般。
噠噠的聲音不斷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迴盪在整個桌子的四周,這時,紫萱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事物了,她捂住眼睛把頭深埋在膝蓋的上面,希望對方不會發現自己,可是她覺得那雙腳就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不動了。
它好像發現了什麼,但是卻不敢靠近,大概它是洞悉附近存在着咒文所以不敢靠近,不過隨後又一個全身吊着紙錢的人跳了進來後,那人依然和那雙腳並排站在一起,兩者都一動不動,可是那腳腰部的蒼白嘴巴卻突然打開,它居然在說話,如同一個活人一般說着:
“她到哪裡去了?”好奇的詢問具備了人類的意識,這一幕讓哆嗦在桌子下面的紫萱不禁感到驚慌失措,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和他們一搏嗎?可是吾嘗不在,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勝算。
在各種利弊的權衡中,紫萱只好依然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深埋於這個結界多久,但是必須要吾嘗多拖延下時間,可讓他回來的時候更加有勝利的資本和時間。
所以無論遇到怎麼樣巨大的壓迫和威脅,她都不能妥協,也不能萎縮,她從黑色皮鞋中抽出獵鷹手槍,警惕地注視着外面的情況,意圖做最後一次掙扎。
可是兩個鬼魅沒有動彈,它們叫來了更加多跳動的人,這些人有着高高的帽子和長長的臉,正是把信子拿下的這些鬼魂。
紫萱定睛看着這些傢伙把自己圍在了桌子下面,她緊張地握着那柄手槍,驚駭得連呼吸都不敢做聲,一下子的沉靜讓那雙腳非常不耐煩,它憤怒地跺着腳,然後一腳把臺子掀翻!
臺子在半空中旋轉了兩下,砰的落在了牀邊,紫萱依然保持沉默着,她不想做出過大的動作,因爲這樣會更加引起對方的注意,現在對方人數這麼多,自己是絕對沒有勝算的,只有儘量拖延時間讓吾嘗回來,這樣自己纔有一線生機。
這樣想着,她往結界的中心挪動,希望有這個血咒和隱身咒的作用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可是沒有料及的是那是個高帽子人竟然用手不斷地伸進結界,往紫萱這邊就是一陣摸索,它們不斷地拉扯着紫萱的雙腳還有手臂,試圖讓她被拉出這個結界。
幸虧紫萱奮力地往中間移動,雖然很狼狽但是這樣一來那些高帽子人也不能一時對她怎麼樣。
砰的一聲槍響,讓兩高帽子人的手退縮了回去,好像被硬物狠狠擦過一般,疼痛得它們在地上滾爬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恢復過來,可是它們的手臂部件了,剛纔在疼痛的過程中,它們把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下來。
紫萱鬆了口氣,當還沒到2分鐘的時間,她忽然感受到自己的額頭方位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痛楚,她想舉起頭看看是什麼在上面,卻發現結界裡面已經碎裂了好幾個大洞,那掛着紙錢的人已經把整個身子陷了進來。
那身子和結界接觸的一瞬間,整個大廳都瀰漫着一種靈力衝擊的破壞力,紫萱拿起獵鷹手槍死死地指着前方的方向,眼睛裡面盡是堅定,雖然她後背已經滲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她想着必須要給吾嘗拖延時間,所以她必須要堅持到底。
來吧!她內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最後的抵抗,她只覺得自己的手好像不受控制地扣動扳機,然後一顆子彈脫軌而出,咔嚓的聲音過後,透過子彈的痕跡,紫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和自己背對背靠着。
是誰呢?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那種奇怪的感覺,只是覺得那身影是自己身邊的朋友,難道是信子?
就在紫萱暈倒的一刻,信子的靈魂剛好被高帽子人帶到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方,這裡四周瀰漫着冰凍的氣息,不時還有許多藍色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眨一眨的讓她內心也不敢抽搐起來,這是地獄的什麼地方啊?怎麼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呢?
她帶着憂慮的心態前行在這條冰冷的通道中,剛纔有一大隊人就在自己的前面,可是現在已經剩下兩個了,它們跟着其他高帽子人來到不同的地方,而留下的信子卻跟着最後兩個高帽子人來到最寒冷潮溼的地方。
等兩個高帽子人分別站開的時候,信子發現眼前是一堵密封的門,門打開的一瞬間,裡面傳來了一陣陣血腥的濃烈臭味,不知道是什麼,兩個高帽子人一手把信子推進來門裡,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信子戰戰兢兢地回頭一看,那兩個高帽子人消失在那條冰冷的通道中,她意識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到了目的地,就是這裡嗎?
自己必須要在這裡度過嗎?她孤獨害怕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當她還猶豫不決的時候,眼前的一些響動卻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就在這個血腥的地方前面,有幾個身體極其瘦小,卻長有血盤大口的鬼魅在對着自己露出猙獰而駭人的目光,它們的口中好像在流淌着唾液,還夾雜着一些人類的鮮血,是食屍鬼嗎?信子的全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來了!
幾十只食屍鬼一擁而上,從狹窄的通道中簇擁着向中間的信子涌了過來,這時她被嚇得瘋了,死命地往着一個空隙的方向奔跑,無奈對方的數量實在很多,她東倒西歪地跑了一會兒,雖然擺脫了一些食屍鬼,可是更加多的傢伙從四方八面爬了過來!
信子用獵鷹手槍掩護着自己,砰砰的槍聲一時間壓制了一些食屍鬼,可是它們倒地後又更加多的補充過來了,它們接二連三地爬行過來,隨着獵鷹手槍的槍擊聲不斷依然瘋狂地補充着,直到把信子擠到了牆角!
臨死的一剎那,信子把吾嘗送給自己的吸血王冠戴到頭上,一種淡淡的紫色靈力瞬間亮起,幾隻食屍鬼因爲靠得太近而受到了巨大的靈力波動,轟的一聲被轟到了遠處,四肢碎裂,倒地不起。
那其餘的食屍鬼好像也察覺到了那吸血王冠的威力,一下子不敢前進,只是在信子的四周徘徊着,她的危險暫時解除了一些,可是當更加多的食屍鬼來到的時候,它們就不怕了,它們再次向信子撲了過來,然後用那腐爛變形的手不斷地拉扯着信子的四肢。
信子的四肢被她們拉動得一陣劇痛,靈魂手槍從褲兜裡面掉了下來,被幾個鬼魅踢到了遠處!
現在她的情況已經是危急存亡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靈魂都被咬得粉碎後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就在她以爲一切的都結束的時候,一道火符卻在自己的面前燃燒了起來!
是吾嘗!她知道是他出現了!
隨着火焰的嗤嗤作響,四周的食屍鬼被嚇得四處逃竄,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拿着一把驅魔神劍在砍殺着,此起彼伏的鬼魅尖叫聲不絕於耳,信子被吾嘗扭入懷中,兩者在地獄中奔跑着,試圖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你是怎麼進來的?”驚魂未定的信子抽空在奔跑的過程中詢問了一下。
“我現在也靈魂出竅了,你的肉體你找到嗎?”
“恩,我現在大概還在客棧裡面,她們把我的肉體放進廚房的那個水缸裡面去了。”
“哦怪不得我找不到呢!”吾嘗說着,用魔鬼龍翼把整個信子包裹起來,兩者穿梭在地獄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可是地獄是如此巨大的,而且分叉的道路也十分多,在沒有指示的情況下亂跑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出去的,來到地獄十五層的時候,吾嘗忽然靈機一動從電梯的上面找到了整個地獄的分佈圖。
找到分佈圖,對於整個地獄的佈局就瞭如指掌,可是到處各種不同的鬼魅看見有兩個逃竄的靈魂,都紛紛追了過來,幸虧吾嘗利用靈力保護了兩人,然後又用驅魔神劍和月亮神弓殺戮了許多鬼魂,才從地獄一層出來。
在來到最後一個密封的門的時候,幾個高帽子人堵住了出口,吾嘗拿出驅魔神劍把他們砍殺然後和信子逃出生天。
整個過程中吾嘗都沒有放開抱緊在自己懷裡的信子,而信子也一步也沒有離開他,重新返回人間的他們迅速沿途走回到客棧,去尋找紫萱:
那雙腳此刻還在踢打着她,紫萱有點昏迷不醒了在寒風和冰雪的折磨下,嘴脣蒼白。
吾嘗一咬牙,把戮鬼長矛駕馭到自己的月亮神弓上狠狠地放了三箭,那弓箭把幾個鬼魅屠殺,然後最後一根被那個全身掛着紙錢的人躲開了,它死命地想去掙扎,可是卻吾嘗逮住了。
紫萱被信子抱起,往席子裡面塞去,可是吾嘗卻連忙喊道:“用一些雪敷在她的身上,這樣才能救她的性命!”
信子雖然半信不疑,但是吾嘗的態度如此堅定,她沒有辦法不按照他的意志去做,她從外面擔來一桶冰塊,然後把它捏碎敷在了紫萱的身體上。
這樣真的可以救她嗎?信子的內心充滿了困惑,眼看吾嘗依然和那掛着紙錢的鬼魅在打鬥,信子的內心被懸了起來,也許自己應該幫助丈夫一把。
於是,信子拿出靈魂手槍在暗處向鬼魅打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大雪已經停止了,三人都平安無事,經過這次,衆人瞭解到一些事情,這個案件的背後有人想至他們於死地,而且那個大概不是個鬼,而是個人?
因爲在他們打敗那些鬼魅的時候,他們發現那些高帽子人原來是稻草人來的,而那雙斷掉的腳居然是一株竹子,還有那掛滿紙錢的人也只過是一些廢棄的皮箱罷了。
有人在背後用道術操控着他們!這是吾嘗得出的結論,只有這樣這些鬼魅被打散後纔會留下他們的原形,昨天晚上怪不得紫萱和信子都感受到有實體的東西在拉扯着自己的四肢。
這夜可是過得驚心動魄,一大早的三人又開始繼續趕路了,在路上不知道爲什麼紫萱和信子又吵起嘴,都是爲了昨夜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睡得那麼沉,爲什麼你不叫醒我,卻躲在了牀的後面?”紫萱說着,語氣中帶着抱怨和微怒。
“我看見那些東西嘴巴根本動彈不了,我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失去控制了。”
“真的?可是你沒有試着推醒我嗎?你難道不知道那些鬼如果發現了我是會把我吃掉的。”紫萱沒有停止對信子的攻擊,依然提起了過程中許多對她不利的細節。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真的好緊張,我不知道怎麼辦?”信子的語氣放低一些,可是她內心卻在咒罵:你真應該死掉!不是你我和丈夫的婚姻關係就不會搞得一團糟。
吾嘗發現兩女在爭吵,走到她們中間也不說話,用專注的目光直視着前方,兩女看見吾嘗的眼睛微微發紫,也噤聲地往前面看去,只見前面已經來到壯族的集
聚地了。
有幾個當地的人禮貌地把三人帶進了村莊裡面,帶隊的是一個佝僂的老頭,老頭子說這裡的旅館都是男女分開的,所以吾嘗必須要住在另一邊,這是壯族人的規定。
紫萱和信子來到另一個木質的旅館,老人給她們準備了茶水和替換的睡衣,紫萱和信子簡單地看了一下住宿的環境還算不錯,雖然簡陋一些,但是還比較潔淨和寬敞。
“好好在這裡住着吧!”老頭子的聲音好像有點沙啞,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紫萱和信子的嘴巴不知道是怎麼了。
信子點頭感謝了招待,可是那老頭在關門臨走的時候那掉落的牙齒露了出來,透過門縫和外面慘淡的燈光,一張幽深的臉掛在了門把手上的上面。
晚上,信子和紫萱吃過了簡單的飯菜,聽說這裡附近是清秀的山峰,外面還有一個天然的溫泉呢!聽到有溫泉,兩女都格外興奮簡單地準備一些衣服就直奔這個溫泉的聖地而去。
果然是不錯的地方,沐浴在羣山環抱的世界裡面,一陣自然恬淡的感覺使得她們的心神舒暢,就在水蒸氣到處瀰漫的一刻,紫萱忽然說道:“你真的有麼愛你老公嗎?我覺得你總是在生我氣呢!”
“哼!是你自己總是挑起事端,不要忘記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胡思亂想的應該是你!那個時候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如果不是你遇到危險又抓緊了他心軟的性格,你以爲他會心悅誠服地和你結婚嗎?”
“不管怎麼樣,最終我還是贏了,現在的他是屬於我的!”信子露出勝利的姿勢往自己的衣服旁邊游去,這時紫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紫萱冷哼了一聲想去接電話,卻發現那手機鈴音竟然傳來了一種好像金屬在切割物體的可怕的嘶鳴聲!
兩女的目光同時驚訝地往那白色的睡衣上看去,只見手機在那裡震動着響個不停,與此同時,紫萱發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這不是我的手機鈴音啊!”
兩女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不斷震動的手機,信子則是用目光示意紫萱要去拿手機,可是紫萱僵持在那裡,不敢去碰自己手機,怎麼辦?這是自己的手機嗎?
雖然兩個女孩就在極度的恐懼中度過,可是必須要有一個踏出第一步,去拿那個手機,在信子凌厲的目光壓迫下,紫萱才緩慢地拿出手,按下了接通的那個按鈕:
“晚上的夜宵我準備好了!”裡面是那個老頭子嘶啞的聲音,兩個女孩鬆了口氣,可是過了不到半秒的時間,紫萱又從新駭然地回想着:怎麼回事?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加過這樣的手機鈴音啊!?
回到旅館,兩個女孩都打算休息了,夜宵放在桌子上面根本沒有胃口下去,在大概10點多時候,紫萱要到外面走走,可是信子覺得疲倦就來到牀上休息。
開始的時候還是比較平靜的,可是一聲好像金屬切割物體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來後,一切就變得可怕起來了,信子猛然地睜大眼睛坐直身子,她意識到這聲音不就是剛纔在紫萱手機中聽到的那個嗎?
怎麼會在這個房間裡面出現?紫萱呢?她往房間裡面的四處張望,自己在牀頭的櫃子裡好像有什麼在振動着,她戰戰兢兢地走過去,緩慢地打開了那個櫃子的抽屜,抽屜裡面正是自己的手機!
信子的耳朵忍受着那種可怕的撕裂聲音,她用手小心地拿起手機,然後按下了接通的按鈕,裡面傳來了一種古怪的女人的聲音:
“你準備好了沒有?今夜我要來了!”
驚懼之下,信子把手機扔掉,她難道也遇上了那個割掉舌頭的女人嗎?她惶恐不安地往房間外面看去,外面漆黑一片,她試圖按動電源開關,開始燈沒有亮,是停電了!
她把手機扔開的同時,手機又再次響起,可是她這次不敢去接聽了,上面寫着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而且她明明看到那手機信號是處於零的,怎麼還會有電話打來呢?
情急之下,信子的腦海如同被一個吸血盤一樣全部吸乾,她東倒西歪地走到了大廳,直勾勾地正看到那個招待她們的老頭子那佈滿皺紋的就貼在透明的玻璃上!
信子本能地往房間裡面退去,可是房間背後的玻璃窗還是露出了那個老人慘白疙瘩的臉!
這次她又逃回了大廳,可是她看見了一幕更加心驚膽戰的事情,桌子上那原本放置的饅頭和稻米此刻居然全部變成了爬動的蛔蟲!
還有蜈蚣、蠍子這些在食物當中遊走着,好像這些食物深處都是隱藏着這些昆蟲,噁心恐怖的感覺讓信子幾乎要嘔吐出來了!
就在此刻,那個窗戶的布簾隨風揚起,通過透明的玻璃窗還有夜幕中淡紫的月光,一個沒有人頭的女人正站在窗戶的外面,那雙沾滿血液的手上全是長長的鋒利指甲,那指甲劃過透明的窗戶,發出一種咿呀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就在信子的眼睛睜得最大的時候,那脖子位置的血液好像炸彈爆炸一樣全部爆射了出來,接着,那女人想抓破玻璃窗然後侵入到信子的屋子裡面!
信子全身的毛孔都糾結成一層縫隙,她快要瘋了,拿起靈魂手槍就是亂射,可是不攻擊還好,因爲靈魂手槍的子彈,那玻璃窗戶全部的碎片都掉落了,那女人更加容易就爬了進來。
她壓在那些玻璃碎片上面雖然全身都沾滿了血污,可是她依然耷拉着長髮還有佈滿疙瘩的變形手臂爬了進來:
兩者隨着窗外的陰風不斷搖晃着,如同只是輕輕掛在上面一樣,動不動就會掉落下來似的,更加詭異的是那個女人的右手正拿着一把用人類五根手指頭製作而成的血肉梳,在那裡如癡如醉地梳着那已經蒼白的頭髮!
“你別過來!”信子的呼喊聲並沒有在房間裡面傳出,四周好像都平靜得異常死寂,緊接着,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破開了什麼,背後又起風了!
她回頭一望,只見門打開了,她連忙奪路而逃,抵着外面突如其來的暴風雪飛奔在陌生而幽森的森林中……
信子爲了避開斷頭女人和那個招待她們的老頭,而逃出了旅館,在森林中她亡命地奔跑着,想去尋找紫萱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在這個陌生的荒山野嶺中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吾嘗本來在對面的旅館裡面住着,不過信子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裡去了。
怎麼辦?在這種了無人煙的地方到處亂跑,就算避開了斷頭女人和老頭子,自己也只是會餓死在這裡,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森林中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森林很大,每一個角落裡面都有白霧飄過,在茂密的樹木中會隱隱約約看到有海水流淌,經過了一個殘舊的拱橋。
那個地方是什麼?信子往拱橋的位置而去,可是她發現那邊是很遠的,雖然用肉眼可以看到,但是真正要走到那邊卻還有很遠的距離,在這段路上,信子看到了公共的洗手間,大概是旅遊者他們使用的吧!?
可是這個洗手間看起來非常陳舊,好像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一樣,忽明忽暗的燈光更是讓人看着就發毛。
信子小心地往洗手間走去,洗手間的旁邊有一棵潔白的樺樹,上面吊着幾個燈籠,燈籠的光芒搖曳,在詭譎的月光下留下了無數散亂的黑影。
就在此刻,信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戰戰兢兢地從褲兜裡面掏了出來,然後顫抖着手按下了接通的鍵位,啊!是紫萱的聲音,聽到自己同事的聲音,信子感到了希望,她連忙說道:
“紫萱,是你嗎?你在哪裡?剛纔我看到很可怕的東西,你不要回去旅館了!千萬不要回去啊!”
信子說着卻發現電話裡頭的聲音異常的嘶啞,“信子……我在洗手間,你在……哪裡?”
“洗手間?我現在也是在洗手間啊?你是哪個洗手間?”信子的語氣中帶着疑問和焦急。
“呀,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不要進來……真的千萬別進去……”這種突如其來讓人揪心的可怕叫聲從電話裡頭傳出,讓信子的內心不禁劇烈抽搐了一下。
什麼?怎麼不要進去洗手間?是什麼意思?信子正想再說話,可是電話裡頭已經掛斷了,只留下嘟嘟的電話掛斷的聲音,她痙攣了一下把手機放回褲兜,眼睛朝洗手間的方向看去。
爲什麼?她不想讓我進去,難道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或者說,她在洗手間裡面?
信子雖然害怕,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朝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這個洗手間不大,一扇生鏽的鐵門虛掩着,她顫抖着右手用其推開了那陳舊的門,門也不難打開,咿呀一聲就被推開了,一股異味從洗手間裡面傳出,好像是一種腐臭,又如同一種枯乾的落葉被燃燒的味道一般。
她鼓起勇氣,拿着手機打開照明系統,往洗手間裡面走去,洗手間裡面只有一盞搖曳慘淡的燈光,地上滿是積水,還有許多枯黃的落葉,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一地。
這個時候,她又聽見手機在響,於是她又拿起手機接通了:
“你幹嘛要進來,剛纔不是叫你呆在外面嗎?”紫萱的聲音顫巍巍的,好像被什麼挾持住,架着自己的喉嚨。
信子的眼睛一亮,她發現時每一個座次都沒有打開,“什麼,你就在洗手間裡面嗎?”
“不要進來……快離開這裡……”紫萱的話語斷斷續續地重複着,她的聲音好像已經不是她了,可是緊張的信子沒有察覺過來,她逐一的座次中推開門看去,看看紫萱究竟在那個角落。
當她推開左手邊最後一個座次的時候,忽然感覺洗手間門外有動靜,她連忙靈敏地打開左手邊另一個座次躲了進去,透過噠噠噠的腳步聲和那鮮紅的繡花鞋,信子知道那就是剛纔在旅館追捕她的斷頭女人!
她追來了?!信子的內心糾結成了一團,好像被無數毒針刺穿了一般,驚懼和痛苦瞬間涌上了她的心頭。
她盡力屏息着呼吸,讓那個女人不要發現自己,隨着噠噠噠的不斷靠近,信子捂住了嘴巴,汗水從額頭上如同泉涌一般瘋狂的流下,她眼睛瞪得很大,僵直地挨在座次的牆壁上。
不要過來!求求你!信子的內心不斷地祈禱着,希望對方不會發現自己,噠噠噠的聲音此刻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一樣減緩了一些,可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寂靜比起剛纔的微弱聲響更加折磨着信子的心魂。
難道她走了嗎?繡花鞋不見了?那對鞋自己在客棧的時候也看見過,都是同一個人,只是那個時候是一雙腿,現在她卻變成了斷頭的女人。
想着想着,突然又聽見了噠噠噠的腳步聲,這次斷頭女折返了,不過她沒有來到信子的位置,而是在她旁邊的一個角落,就是她旁邊的那個座次上,用腳把那生鏽的門踢開!
砰的一聲巨響,也同時把隔壁的信子驚駭得全身發抖,她貼近前牆壁,用最好的方法去屏息呼吸,一定不能深呼吸。奇怪的是斷頭女只是踢開一個洗手間的角落就噠噠噠地離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噠噠噠的聲音原離後,信子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推開門往隔壁看去。
誰知道隔壁的座次上正放着一個女人斷落的人頭!難道這就是她的頭嗎?披散的蒼白頭髮,烏黑崩塌的牙齒,滿是疙瘩的額頭還有那緊閉的眼睛。
就在信子驚魂未定的一刻,那眼睛突然打開,放射出一種幽深的綠幽幽寒光直刺到信子的眼睛!
信子捂住嘴巴就往後傾倒,可是那人頭咚的一聲跳了起來,張開那烏黑的嘴巴,散亂的頭髮披肩蓋面地包圍了信子的全身,隨即血盤大口張開,一口往信子的肩膀咬了過去!
“這是哪裡?”剛從睡夢中起來的吾嘗正一面窘迫地看着四周的環境,剛纔自己不是在男的旅館嗎?怎麼現在卻在溫泉這裡呢?
他舉起手指算了算,呀的一聲,發現信子和紫萱的魂息都非常微弱,他駭然地離開了溫泉,把衣服隨便弄好就離開了旅館。
他披起黑色制服,皮鞋中裝備獵鷹手槍,風馳電掣地往森林中跑去,他有一種預感發現旅館的情況已經變了,四周漆黑一片,沒有電源的供應,而在黑暗中他發現許多拿着火把的人正在尋找着他們,只是那些人都面目猙獰,看起來不懷好意。
吾嘗在茂盛的森林中隨着極其微弱的靈力跑去,看起來信
子好像在這附近的位置,可是當他走到一個開闊的平地的時候,發現這裡有一個形狀古怪的樹木,就這樣周圍的樹木隨着他的行走而變化,導致他根本一直在原地行走。
是幻咒?誰會在這個時候下這樣的勸圈套來算計自己呢?吾嘗懷疑着,一邊在整個森林中尋找出路,這個時候要收拾殘局必須要利用自己最厲害的弒神了——姬尚。
姬尚出現後他遵從主人的意思在結界中尋找出路,同時吾嘗也把鹿島玲子召喚出來然後往天上放了一個信號,讓其幫助姬尚更加快破解這個結界。
吾嘗則是閉起眼睛,彙集了周圍的一些靈力,然後把驅魔神劍祭了出來,驅魔神劍在深紅色的靈力中變得如同鐵一般堅硬,在吾嘗幾番切擊下前面的樹木被切斷,開出了一條新的道路,是這裡嗎?
他詢問了姬尚的意見,等弒神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確定這裡的路線,玲子在天上每一棵樹上呆着,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吾嘗和姬尚身上,她跟隨着兩人隨時應變各種突然的變故。
破掉結界,一個陳舊的洗手間出現在吾嘗的眼前,來到門前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自己褲兜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誰?是她們嗎?
他拿起手機接聽,發現了裡面的聲音是信子:
“不要進來……”
“什麼?你在裡面嗎?”吾嘗好奇地詢問,隨即他舉起頭往洗手間裡面看去,裡面只有一絲慘淡的燈光,而且那燈光是斷斷續續的,好像供電的設備不好。
“你是不是在裡面?”發現信子沒有回答,吾嘗又再次說了起來。
可是電話已經被掛斷了,他把手機往褲兜裡面收去,用驅魔神劍推開了洗手間生了鐵鏽的門,然後小心地往裡面探頭,裡面只有積水和幾個破爛的座次、散落一地的枯黃落葉,還有就是那盞微弱的燈光。
“信子?!你是不是在裡面?”吾嘗小心地往裡面說道。
洗手間裡面沒有迴應,就只有一種沉寂而冷清的感覺,隨着那個搖曳的燈光加上滴滴答答的積水在滿地傷流淌,微弱的月光透過已經破裂的窗戶照射進來,映襯在那棵白樺樹上,那樹木不知道怎地在這個時候不規律地搖晃了起來,樹葉經過陰風的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有什麼在裡面嗎?吾嘗拿起手機照亮整個洗手間,在他走進裡面開始進行細心探查的時候,他發現左手邊最後一個座次上的門是打開的,他屏息呼吸往那個方向走去,往裡面一照,裡面空的並沒有東西!
信子不在這裡?吾嘗想去看看其他座次的角落,可是洗手間外面卻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他連忙往某一個座次上躲去,瞬間地他發現有一個斷頭的女人正抓住自己的頭往洗手間裡面走去,撞破了牆壁並沒有看到吾嘗,衝了出去。
等她離開後,吾嘗才慢慢地從洗手間離開,他想:既然信子不在這裡的話,就往其他地方找吧!
他這樣想着,一個古老的拱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揚起魔鬼龍翼,讓鹿島玲子首先在前面探路,又命令姬尚在前面探查有沒有其他結界。
等兩個弒神回來的時候,吾嘗確定了前面沒有情況,他才往前走去,當他越過那些草叢的時候,他終於來到拱橋上面了,他在拱橋上呼喊着信子的名字,依然沒有迴應。
這時,他看看橋底下汩汩流淌的海水,湛藍中發出一種異樣的紫色光芒,他往海水上面的源頭方向看去,發現這是一條延伸到山上的海水,那它的下游應該是和大海連接的。
那麼我應該往下游還是上游走去呢?吾嘗利用魂息術去感應信子和紫萱的氣息,卻沒有找到信子的,倒是紫萱的氣息就在上游的不遠處,沒有辦法他只好首先往上游走去。
他跳下拱橋,揚起魔鬼龍翼就往上游不斷拍擊,穿梭於茂盛高俊的竹樹林,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中他黑色的身影顯得如此的龐大,在樹影斑駁之下,魔鬼龍翼自由迴旋在漆黑的夜空中……
隨着他的飄移,他慢慢地感受到紫萱的氣息開始濃烈起來,是在附近嗎?只見眼前呈現了一架藍色的奔馳跑車……
吾嘗往藍色奔馳跑車而去,從裡面並沒有發現紫萱的蹤跡,卻看到了車內的一團殘舊的布匹,是誰的東西呢?他打開車門把布匹拿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好惡心啊!那布匹上面沾滿了黑乎乎的粘稠東西,一股好像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吾嘗皺起眉頭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孔,他咒罵着踐踏了幾下那陳舊的布匹走開了。
他哼了一聲:“怎麼看不見紫萱卻遇到這麼噁心的東西,今天真是倒黴!”
藍色的奔馳跑車看起來好像還能駕駛來着,吾嘗好奇之下想去開動它,結果真的讓他開動了,果然是可以開動的,他一陣興奮的駕駛着車子,往那海水的上流開去,透過車子的後視鏡他居然發現那陳舊的布匹居然跟了過來,就在後車窗的位置緊緊地貼着!
吾嘗驚訝地往後面看去,卻發現那布匹不見了,怎麼回事?
他又回頭看看後視鏡,那鏡子裡面依然有布匹,可是當他再次回頭看後面的時候,卻發現後視鏡裡面依然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怎麼會這樣?
他一咬牙再次往後面看去,後車窗外面有一隻枯乾的手在敲着車窗,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吾嘗急忙地踩油門,汽車拼命地向上遊駛去,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衝過了茂密的叢樹林,可是那陳舊的布匹還是依然緊緊地貼在後車窗上!
他試圖左右搖晃車子,可是那布匹好像具有很巨大的粘性一樣,怎麼也離不開後面的車窗,他懵了,想打開車窗離開,可是猛然地發現車子怎麼也停不下來!
失控了嗎?他發現車子的油門已經被自己踩斷,控制盤也瘋狂地旋轉了起來,但是車子的走向卻一直往前駛去,好像已經徹底陷入了大混亂中……
情急之下,吾嘗揚起了魔鬼龍翼撐破了汽車的車門,他用力把頭往車頂上頂去,一個小小的洞瞬間敞開,利用微小的空隙他逃了出去,可是那車子自從沒有人後還是不斷地往海水邊開去,一直陷入了那深深的水流中,不見了。
吾嘗鬆了口氣,打算繼續去尋找紫萱的蹤跡,可是等他剛回過身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那車子轟轟的響聲,怎麼回事?
他僵直地往背後看去,那車子居然從海水裡面幽幽地駛回來了!而它的全身裡面飄蕩着無數灰黃的冥紙,在海水上面漂浮着,那海水裡面盡是無數死人埋葬時候用的銅錢!
車子轟隆隆的向着吾嘗開了過來,原來是它想撞倒自己,所以纔開回來,當吾嘗意識到車子往自己的身前開來的時候,他用手擋在了車子的前面,和上次和火女搏擊的時候衝撞汽車的力度不一樣,這次他發現這個車子的力量很大,使得他即使揚起了魔鬼龍翼依然往後面退去!
他試圖使用巨大的靈力去阻擋車子的前進,可是無濟於事……
他不斷地往後面的叢林中退去,直到撞上了一塊石壁,還是沒有停下來,那車子衝上了自己的頭,眼看就要被堅硬的車輪胎磨平自己的腦袋,吾嘗額頭的儺形紋身突然亮起,淡藍色的靈力在他的臉上呈現出來,車子就在這個時候停下。
可是哇哇哇的聲音在吾嘗的腳下傳了過來,是車子開始流淌着汽油,它要馬上爆炸了,就在千鈞一髮之下,吾嘗旋轉身體,用魔鬼龍翼攀上了車子的上方,然後力一用就離開車子了。
就在下一秒,車子炸裂了,那殘械中居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殘肢,那女人的殘肢被轟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可是吾嘗卻親眼目睹那散落一地的殘肢重新組合起來,只是那個女人再組合起來後,卻沒有了腦袋。
她只有大概半個身子,在陰森的密林中搖晃着支離破碎的身體,那血液和內臟裡面的組織爆射到各個方位,直到散到了吾嘗的黑色制服上。
吾嘗拿起驅魔神劍舉在了自己的身前,透過深紅色的靈氣,他可以看到那女人開裂的胸部,剛纔沒有看到她的腦袋,原來那女人的腦袋深埋於胸前,一顆大大的眼睛在那裡滾動着,發出幽幽的綠光在注視吾嘗,那幽深駭人的感覺讓吾嘗的內心也爲之一振。
這個時候,站在樹上的鹿島玲子看到了這個女人,她沒有動作,因爲她看見姬尚就站在燃燒的車子附近,好像已經有所戒備,看看主人是怎麼應付的,她靜靜地看着,由於她站的高,所以周圍的情況都非常瞭解。
不像吾嘗現在只能目睹自己大概15米的距離,本來他的眼睛就不好,如果不是靈力的作用,他幾乎看不到5米內的東西,因爲過去經常對着電腦,所以他沒有辦法。
現在吾嘗和那個沒有頭的女人互相對立着,可是對方好像沒有要動彈的意思,只是不斷地用那雙扭曲變形的手去撫摸她那個腐爛的胸膛還有那胸膛裡面的腦袋。
她的手是沒有手指頭的,流淌着鮮血來到了她的胸前,並且來到地上沾滿了一地,此刻,她終於動了,不過她是往那車子的火海里面走去,在大火中她驟然地消失,只留下劈劈拍拍骨頭被燒裂的聲音。
吾嘗一面惘然地看着遠方,怎麼回事?她就這樣走了嗎?可是她剛纔不是很想把我殺死嗎?怎麼突然就走了呢?爲什麼她可以火海中遁形,和上次看到的火女有聯繫嗎?
疑問重重地吾嘗繼續往尋找紫萱的道路中走去,現在他已經來到上游的盡頭了,果然是一座風景秀麗的野山,山上種滿了火紅火紅的茶花,在山上不斷蔓延,就好像山已經被烈火籠罩。
“好壯觀啊!”吾嘗忍不住感嘆了起來,再次使用魂息術去感應紫萱的存在,果然在山崗的裡面可以發現她那淡淡的靈力波動。
紫萱、信子,你們都在哪裡啊?爲什麼就只有紫萱你呢?
吾嘗用最快的速度往山裡面走去,越過了洞中的牆壁,無數淡青色的蘑菇在洞口四周種植着,如同會發出熒光的宇宙生物,整個山洞上面都可以看到這些奇怪的物種,越是往山洞裡面跑去,那物種生長的更加茂盛。
就在吾嘗來到山洞裡面一個偌大開闊的通道的時候,他發現這裡的出口居然被這些淡青色的蘑菇所覆蓋了,如果不用火咒來解除上面從束縛的話,是根本逃不出去的,那麼紫萱是被困在這裡的嗎?可是她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呢?
火咒過後,眼前開通了一個新的道路,吾嘗往裡面走去,通道中已經沒有開始的時候種植的淡青色蘑菇,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稀疏的黃綠色葉子,那葉子尤其的鋒利,吾嘗不小心觸碰一下都劃出了血液。
好痛啊!他不斷嘀咕着,可是前進的步伐卻沒有減慢,本以爲已經沒有什麼襲擊他的東西了吧!
就在此刻自己的褲兜卻傳來了一種從來沒有聽過的手機鈴音,那是金屬摩擦玻璃的聲音,很尖利也很詭異,在平靜的通道中可怕地迴盪着。
他心魂未定地拿出手機去接聽裡面傳來了紫萱悽慘的叫聲:
“不要進來……快……離開這裡!”聲音迴環往復在吾嘗的耳邊好像敲擊着一種古老的樂器一樣,他雖然把手機關掉,但是依然還是聽到那恐怖的聲音在自己的褲兜裡面傳來。
他憂心忡忡地往洞穴裡面爬去,終於離開了那鋒利的葉子,可是當他停止腳步的時候,一駐足就看見眼前的石洞中站着那個招待老人的身影。
他好像沒有任何知覺一樣看着懸掛在半空中的那具鮮紅的屍體,看得很入神,好像根本沒有察覺背後吾嘗的到來。
吾嘗拿出警員證大聲地喊道:“老頭子!你嫌疑勾結壞人來襲擊警察,現在我代表豐田市國際靈警來逮捕你!”
老人沒有反應的依然站在那裡,頭部朝上,那懸掛的屍體是捆綁着腳的,它是倒掛在一塊礁石上的,滴滴答答的血液在上面流個不停,沒有腦袋的身體朝着地上隨着一陣陣陰風微微搖晃了起來。
見老人沒有任何反應,吾嘗往老人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眼睛一邊注意着那懸掛的身體,一邊又認真地觀察四周的情況,看看有沒有紫萱的蹤跡。
“喂!老人家,你不要以爲你不動,我就沒有你辦法啊!”吾嘗說着,小心地推了一下老人的身體,誰知道那老人的頭部就好像木頭人或者機械一般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