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此刻都已經有些疑惑了起來,不過相同的是,對於這價格,極爲不滿。
“哼,好,狂某就看看你這價格是否屬實,如不屬實,我狂刀也要將爾等帶入司法堂!”
當即,狂刀開口正色說道,便是上前一步。
“這位英雄,你已知我店的規矩,還望不要破壞!”
碳頭兒開口淡語。
“你要問什麼?”
狂刀一聽,也沒多理會,直接問道。
“你因何而想食?”
碳頭兒看向狂刀,開口問道。
因何而想食?
因爲什麼想吃飯?這還用說,當然是因爲餓了!
大家一副奇怪的表情。
狂刀沒有半分猶豫道:“百音城之官童鑫奴役百姓,三日前狂某將其斬殺,一路奔波,終到了這平安城。一路舟車勞頓,甚至飢乏,本想找一酒樓隨便吃些酒菜,卻不想,看到你這黑店,便要來一嘗!你這菜餚到底有何不同?若是欺瞞衆人,狂某定然不會放過!”
話語之間,狂刀怒目圓睜。
方纔被酒樓木牌所吸引大家都沒有注意,此刻才發現,狂刀的確風塵僕僕,面色也是帶着極度疲憊,左臂之上還捆着白布,很顯然是受傷了。
碳頭兒當即點了點頭:“這位英雄,你是本店有緣之人!請!”
狂刀也被這一下弄得有些愣了,沒有多想跟着碳頭兒走入。
此刻,店門大開,屋內也是明亮,大家可以清晰看到,這酒樓之內,只有三張桌子。
狂刀在碳頭兒的安排下,坐在了左側第一張桌子之旁。
這一刻,廚子胖三也是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
終於輪到他大顯身手了,他自然心中興奮。
狂刀當即開口:“狂某要吃……”
“英雄,您吃什麼菜,家師會親自爲您定奪!”
此刻,碳頭兒再次淡笑。
這酒館之內的事情,門外之人,都是看得清晰。
大家聽聞此話,又是紛紛詫異,進入了酒館,還不能自己點菜,這都是什麼道理。
此刻,廚子已經走到了那通往楚巖門前的青帘之前,耳朵貼在其上,很快,其眼中光芒變化,頻頻點頭,接着便是跑入了後廚之中。
大家這一刻,在奇怪,那青帘之後,到底是什麼人,莫非就是這酒館神秘的掌櫃的?
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廚子便是走了出來。
“請慢用!”
其走到狂刀面前,將手中之物,放在了桌面上。
大家一看,當即瞪大了眼睛。
狂刀更是怒了,一把抓起胖三:“混賬,你這果然是黑店,僅僅一碗白粥,你們便賣一百兩銀子,速速與狂某去司法堂!”
門外觀望之人,也是惱怒,一碗白粥賣一百兩銀子,這簡直比黑店還黑啊!
“這位英雄還未品嚐此菜,何故如此言語?”
碳頭兒當即說道。
狂刀一聽,微微皺眉,一把鬆開了胖三開口:“好,狂某就看你這白粥,還能有什麼特殊!”
話語之間,狂刀便是把這一碗粥,全部喝入腹中。
喝完,其剛欲發怒,但夏一科其整個人猛地一震,臉上流露出了前所唯有的表情。
“這,我的傷,我……”
狂刀發現,一股熱流自己胃中滾動,涌入五臟六腑,自己身上的兩處外傷竟是很快就恢復了。
甚至,即便那臟腑被一掌擊中而產生的內傷,竟然也是瞬間恢復了。
一身疲憊之感,全部消失不說。
最後,最爲令狂刀狂喜的是,其身體之中的隱疾,那在多年之前留下的老傷,竟然也恢復了。
這一刻,狂刀赫然恢復到了巔峰之態。
其將手臂之上白布取下,那傷疤已經癒合。
“我的傷全好了,全好了……”
這一刻,狂刀興奮得大吼了起來。
門外那些本來也做嘲諷之人,此刻瞬間啞口無言。
他們再傻也看出了是怎麼回事,一碗白粥,竟然讓大俠狂刀的一身傷勢瞬間全都好了,這簡直……
“方纔對恩公無禮之處,狂某在此重重道歉!”
狂刀當即對胖三鄭重道。
“這,不必,不必……”
胖三隻是聽楚巖說,做此粥,但也沒有想到,此粥竟然有如此功效。
狂刀繼續興奮道:“多謝恩公之粥,若非……”
“這,別別,這位英雄,我只是一個做飯的廚子罷了,這菜的做法,以及爲何要選擇這道菜,都是掌櫃的言語的!”
胖三可不敢邀功,當即說道。
狂刀眼中一亮,當即對着那眼前酒館內後方的青帘深深三拜,三拜之後,纔開口:“曾有醫者言,狂某活不過四十歲,而此粥解狂某隱疾,狂某一身再無病痛,別說百兩,此粥就算千兩萬兩也是值得。恩公大恩,狂某無以爲報,日後恩公若有需要,只需一言!”
三拜,一承諾!
對於狂刀這等人自身比較狂放之人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之事。
在場衆人全部震動。
誰也沒有想到這碗粥,竟然有如此逆天之功效,一百兩,如此看來當真是太少了。
“即是有緣,不必言謝!”
那青帘之後,傳出了年輕的聲音。
衆人微微有些錯愕,這掌櫃的聲音怎會如此年輕。
狂刀再三感謝之後,留下一百兩銀子,便是離去了。
如此,這一刻,已經沒有人再敢對這尋緣酒館的菜有半分懷疑了,一開始那嘲笑之聲,早已消失。
“我也要吃粥!”
“我這也有一百兩銀子,我也要吃!”
“掌櫃的,我有隱疾,久治不愈,希望掌櫃的!”
……
一時間,衆人瘋狂了,一個個逃出銀票便是要向酒館內衝來。
“諸位,今日第一道菜已經賣完,且,想要吃菜需是與本店有緣之人,且具體什麼菜要掌櫃的來定奪!”
這一刻,碳頭兒開口。
衆人聽聞此言,眼中紛紛流露出了可惜之色。
但他們也看出,這酒館絕對不凡,規矩,絕對不會輕易破的。
廚子胖三此刻最爲興高采烈,其走到自己的木牌之前,將第一道菜劃掉。
如今,只剩下兩道菜沒有賣出了。
大家此刻已經可以想象,第一道價值百兩的菜餚便是如此逆天之功效,那麼第二道價值千兩的菜餚,又將是何等之恐怖?
大家已經領教了這小酒館的不凡,此刻不禁將目光都匯聚到最後一塊木牌之上。
其上清晰寫到:
每日,只說三段書!
第一段,百兩銀子!
第二段,千兩銀子!
第三段,萬兩銀子!
非有緣人,不可得。
還是這樣?
酒和菜也就罷了,這聽段書,怎麼也這麼貴?
哪怕再好的故事,再厲害的說書大師,說一次書最多也就十兩銀子的樣子,這裡竟然至少需要百兩,這簡直貴的離譜了。
“聽段書就這麼貴!”
“這聽書無非是消遣,這價格!”
“此事,不好做評判!”
……
衆人不禁紛紛議論起來。
一時間,沒有人選擇花一百兩來聽書。
不過,要飲酒,以及要吃第二道菜之人,卻是不少。
但每一個,在回答了問題之後,碳頭兒都是搖了搖頭。
碳頭兒知道自己的師尊需要的是什麼樣的人,眼前這些人,都是有緣人。
小酒館之人的人,越聚越多,知道後來,這街道都被阻隔了。
“父親,父親,我要聽,我要聽故事!”
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童,拉着一名身着錦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看了看,老張面前的木牌,目光微微變化,隨即看向小童:“你真的要聽?”
“我要聽,我要聽!”
那小童當即說道。
“這位老丈,你說書爲何如此之貴,百兩紋銀一段書,真的值這個價嗎?”
中年男子看向老張淡語道。
“這是司法堂堂主!”
“司公正,竟然是他!”
“沒想到司公正大人也來了!”
……
此刻,大家看清中年男子模樣不禁紛紛驚呼。
因爲,眼前這人,正是整個平安城唯一的司法所在,司法堂的堂主,司公正。
此人爲人,正直之極,所處理之事,無不讓人歎服,若非如此,其也不會成爲堂主。
可以說,在整個平安城,除了城主大人之外,司公正在衆人心中的地位最爲高了。
老張此刻挺直了腰桿,若說方纔還有些緊張,此刻卻是底氣十足,其開口道:“我家掌櫃的告訴老朽之故事,每一個都可流芳百世,此價格,不爲過!”
等等,又是掌櫃的?
掌櫃的不僅僅是釀酒師,不僅僅是廚藝大師,還是一名說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