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型戰刀虛影轟然落下與蛟魚沖天劍陣轟然相撞!
“轟轟!”
大堂屋舍再難抵擋這等威力的攻擊,驟然崩塌,化爲一片廢墟瓦礫!
“我靠,這兩個傢伙在拆房子嗎?”
等在外面的玄雲峰看到眼前之景不禁暴了句粗口。
“嘭嘭!”
忽而廢墟之中兩道人影飛出。
楚巖身體之外被一層淡藍色水罩所包裹,臉色帶着淡淡的笑容。
而絕刀此時卻是嘴角掛血,臉色慘白,本就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衫幾乎散開!
“我輸了!”
刀絕雙睦之中一片灰暗,聲音淡漠道。
“什麼?”
下面寶雲峰瞪大了眼睛,絕刀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在寶器門下八城將領之中絕對的首屈一指,此時竟然敗在了楚巖這個僅僅金丹期五層修者的手裡,雖然知道魔道聖女被楚巖綁架過,但不是親眼所見,絕刀一直認爲楚巖是用了什麼手段,並不是依靠的自身實力,可此時他才知道,楚巖的實力竟是這般恐怖。
“很好,接着!”
楚巖一聲淡笑,將十個儲蓄袋扔了過去。
“楚城主我絕刀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既然我敗在了你的手上,我的條命就是你的了,你這是何意?”
絕刀握着十個儲蓄袋眼中滿是疑惑之色,雖然他很需要靈石,但他卻很講原則。
“又不是給你的,不安撫好你那些逝去兄弟的家屬,你怎麼肯給老子賣命!”
楚巖笑道,語氣之中又帶着幾分痞氣。
“多謝楚城主,從今天起,老絕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絕刀心中感動,五億靈石足夠安撫好那些逝去兄弟的家屬了,至於冰凌城是什麼死城活城,這些絕刀都不在乎,這麼多年在刀尖舔血的生活,早就讓你忘卻了生死。
“這個也拿着!”
楚巖說着又扔過去十個儲蓄袋!
不用說,這十個儲蓄袋每個中都有五千萬靈石共有五億靈石!
“楚大人,您這是何意,五億靈石已經足以,這五億靈石在下是萬萬不能再要了!”
絕刀對楚巖很感激,這麼多年來,他出生入死,立功無數,但得到的補貼卻總是最少的,楚巖是第一個如此大方的人。
楚巖道:“讓你要,你就要,再說這也不是僅僅給你的,你去召集十名金丹期,三千名築基期修者,一萬練氣期修者,至於選什麼樣的人,你來定,我信得過你,這五億靈石算是給兄弟們改善一下先添置些配置,等到了冰凌城,我會根據大家的需要再給大家添置裝備!”
“多謝大人如此善待屬下,屬下刀山火海,萬死莫辭!”
此時絕刀心中感動之極,天元城的城主何曾如此厚待過他,在戰前就給這麼多靈石購置物資,那就是在做夢。
“萬死莫辭?呵呵,我把你們帶去是建功立業的,而不是去送死的,我現在就任命你爲狼牙營營長,召集來的將士暫時由你來帶,隊伍一成,直接到冰凌城與我匯合,本成主要先走一步!”
“屬下必定完成任務!”
絕刀此時心情澎湃,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明主,跟着這樣的大人,他心甘情願!
“咳咳,那些不堪大用,還不願意來的,計量謀取利益最大化!”
忽而楚巖的傳音在絕刀耳邊響起。
“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絕刀有些摸不到頭腦,對楚巖傳音道。
“你怎麼這麼笨,方纔在任務堂中我是如何做的你可記得?”
“大人的意思是……”
絕刀聽了楚巖的傳音臉色閃現出一絲興奮之色,楚巖的手段他可是見識了隨便幾句話,就弄了三十億靈石的軍費。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我將寶門主的召集令交予你,有了這張虎皮怎能不多收取些利益,軍中總有些養尊處優的大少吧,他們不願意上陣殺敵,那麼就貢獻點軍費吧!不用留情,一切有寶門主在後面頂着!”
楚巖的傳音再次在絕刀的耳邊響起。
“大人妙計,屬下明白!”
絕刀心中興奮之極,接過了楚巖手中的召集令立刻朝着天元城趕去。
楚巖從空中落下,走到了寶雲峰的面前。
“我說楚道友,這絕刀怎麼一臉壞笑立刻的,你不是又做了什麼事兒吧,我說,這次雖然有我父親爲你撐腰,但你多少也悠着點,你……”
“我說寶兄,我要是到那就被魔修弄掛掉,你這手臂恐怕也是沒法再生長出來了!”
楚巖打斷了寶雲峰的話,淡淡一語。
寶雲峰立刻沒話了,雖然他心中仍舊有些質疑,但現在楚巖的確是他唯一的希望。
“好了,在下也該去冰凌城赴任了,寶道友,我們七日後再見!”
“喔喔!”
楚巖一聲淡語,黑妞會意,已經從靈獸袋中飛出,載着楚巖化爲一道銀光消失在遠方。
……
豫州,冰凌城。
陰雲密佈,寒風刺骨!
入眼之處一片荒涼,只有一座看起來無比破敗的城池,它沒有山南城那樣強悍的五座外城防禦,僅僅有三座外城,而如今只能說有一座半了,那一座半早已在與魔修的戰鬥中所摧毀。
“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楚巖走在進入冰凌城的道路上,看着眼前這殘破不堪的城池不由得感嘆道。
道路坑坑窪窪,看樣子已經好久沒有人修築過,地面上散落着半截的法器,幾塊殘破的帥旗幟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不知經過了多少時日,散落的白骨從凍裂的土壤之中隨處可見,地面成暗中色,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兒,夾雜在陰冷的寒風讓人吸入就有種作嘔的感覺。
“這裡的靈氣竟然如此稀薄!”
楚巖繼續沿着這坎坷的道路行進着,在空氣之中僅僅能感受到稀薄的靈氣不禁再次感嘆。
中四州的靈氣按理來說應該比下五州強上數倍,甚至數十倍,否則這裡的修者也不會修煉這麼快,而此時這冰凌城附近的靈氣竟是比之翼州都要稀薄,這讓楚巖無比的困惑。
道路之上荒無人煙,眼前是一片亂石廢墟,有着灼燒過的痕跡,楚巖知道這裡就是曾經的第三外城,而如今卻是這般模樣。
楚巖繼續向前走,入眼之中仍舊沒有一個人影,仍舊是滿目荒涼,難怪被稱爲死城,這樣的地方當真是沒有人會留戀。
楚巖踏上黑妞的背,飛了大約十幾息的時間,遠遠望去,見到了一片殘垣斷壁,這裡的城牆倒下了大半,一看便可知是在戰爭中被摧毀的!
忽而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楚巖的視線中,黑妞極速而行,瞬息便到達了近處,楚巖空中落下。
這裡是第二外城的城門,說是城門,但僅僅有一個通道,大門早已不知何處,城門左側是一名老者,老者兩鬢斑白,身着破爛的灰色長袍,臉色堆滿了皺紋,眼中滿是渾濁之色,其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雙腿之上蓋着厚厚的毛毯!
他那渾濁的目光看向遠方,其中沒有一絲光彩,一片死寂!
“這位大叔爲何獨自坐於此處?”
楚巖對着老者恭敬一語。
老者如同未聞,沒有半分言語,仍舊呆呆地坐在那裡。
“老爺子,這外面天氣有些涼了,你這毯子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
楚巖卻未生氣,出儲蓄袋中取出一張獸皮絨毯蓋在了老者的雙腿上。
“年輕人,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老者雙睦仍舊望向遠方,整個身體一動未動,僅僅是從口中吐出了這幾個字。
“大叔何故如此之說?”
楚巖再次淡淡一語。
“這裡是死城,這裡的人,不是身死了,就是心死了!”
老者渾濁的雙目更爲暗淡了,是不甘,是悲涼。
“大叔所言差矣,人死不能復生,但心死卻可以喚醒,並且我看大叔的心仍舊存有一絲生機!”
楚巖雙目忽而目光一凝,對上了老者那渾濁的目光。
“你是誰?”
忽而老者猛地將頭轉向楚巖厲聲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叔這樣的實力若是都心死了,那這死城將成爲真正的死城!再回重建輝煌之日!”
楚巖目光沒有躲閃仍舊盯着老者道。
“重建輝煌?哈哈……死了,都死了,老夫怎能樣,老夫也曾拼死搏殺過,而老夫又能怎樣?”
老者癲狂笑道,忽而猛地掀開了自己的雙腿之上的毛毯,雙膝之下竟是空空如野。
“老夫尚且如此,你一個毛頭小子又能如何?”
老者的笑化爲了無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