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無事!”
楚巖平復了一下心情淡淡道,轉而對趙三道:“除了這五大宗門之外,還有什麼有些門道的勢力嗎?”
“前輩不說晚輩也正想說呢,雍州還有一個非常神秘的門派,這個門派乃是佛修門派!”
趙三說到此處一臉正色道。
“佛修門派?”
楚巖微微一愣,這雍州不是道修的天下嗎?怎麼又出來了一羣禿瓢和尚?
空老也是皺眉,因爲梁州佛修的事,他本能的對和尚有種厭惡的感覺。
“前輩有所不知,此佛修宗門全部都是女弟子,乃是一個尼姑庵,名爲虛靈庵!”
趙三看着楚巖變換的表情再次道。
“尼姑?”
楚岩心中唏噓不已,纔剛剛和一羣和尚打完交道,來到這雍州又碰到了尼姑庵,莫非自己和佛修有緣不成?
“是的,虛靈庵神秘之極,有傳聞其實力極爲恐怖,就算是青羽宗都不願意招惹,平時虛靈庵也是低調的狠,選弟子也從來不是大張旗鼓,而是傳聞庵主直接到五大宗門中挑選資質上佳的女弟子,然後達成秘密協議將那些女弟子帶回虛靈庵!”
趙三再次說道,話語的同時其臉上也滿是忌憚之色,很顯然這虛靈庵在雍州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這虛靈庵必定不凡!
楚岩心中暗想,在道修的州,以佛修的身份建立宗門,這本就是極爲不合理,那些道修宗門之所以允許其存在可以想到一個最簡單的原因便是這個宗門實力強橫之極,就說起能隨意去其他宗門選擇女弟子,這就是極爲不平常。
“你將上州令試煉的具體時間,地點以及方式都與我講訴一番!”
楚巖再次道,這上州令試煉對於自己來說非常重要,其是自己唯一進入上州的方法!
趙三立刻道:“時間是在下個月月初的第一天,元嬰期修者集合的地點就在青羽宗的山門之外,到時候上州會下來使者親自觀看,至於具體試煉的地點和方式每一次都不同,不到那天誰都不知道!”
青羽宗山門,上州使者,試煉方式還如此保密,有些意思!
楚岩心中暗想,由此可以看出上州對此子試煉的看重。
之後楚巖又問了一些關於雍州之上的各種事情,趙三無不應答,楚巖也是很滿意。
最後看着趙三欲言又止的急切模樣,楚巖笑道:“不必客氣,你既然幫助了本尊,本尊自然不會讓你空手而歸,你是在爲你體內的寒毒發愁吧!”
“前輩,前輩英明,晚輩因爲此毒如今壽元不足一年,還請前輩出手相救,晚輩給前輩磕頭了!”
趙三一聽楚巖的話,當即心中一震,立刻跪倒在地,懇求道。
“起來吧,小事而已!”
楚巖淡語,一根手指之上出現了一個水藍色的蓮花,正是靈氣毒蓮。
“嗖!”
在趙三站起身來的一瞬間,楚巖將靈氣毒蓮射入趙三體內,這靈力毒蓮花乃是由冰靈力煉化而出,可以說是寒毒之中的頂尖存在,對付趙三體內的小小寒毒,靈氣毒蓮輕而易於。
這一刻,趙三隻感覺身體更加的寒冷,若是要被冰封了一般。
“嗖!!”
忽而,其丹田之中飛出一道光芒落入楚巖的手中,正是靈氣毒蓮,其顏色與方纔略有加深,因爲其已經將趙三體內的寒毒完全吸收了。
“我的身體,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趙三臉上滿是狂喜之色,立刻大聲謝道。
“你寒毒如今已經被褪去,再活個是百年不成問題,好了,本尊還要休息,你且離去吧!”
楚巖淡淡一語,他並沒有再給予趙三什麼好處,太藉助外力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唯有自身磨練纔是王道,趙三天靈根之姿,如今寒毒褪去,修爲必定可以突飛猛進,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多謝前輩,晚輩這就告辭了!”
趙三一聲低語,走出了房間,在關上房間門的那一刻,其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隨即轉身而去。
“有什麼打算?”
房間之中,空老對楚巖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絕對是真性情之人,聽到了若惜文有如此遭遇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夜入青羽宗!”
……
這個夜晚格外的明亮,銀色的月華披落而下!
青羽宗的後山之上,有着一座孤零零的小茅屋,其在這柔美的月光之下卻是一片冷清!
此時小茅屋周圍站着兩人,此二人一個個氣勢逼人,竟均是元嬰初期的修者。
能夠讓元嬰期修者親自鎮守此處,這小茅屋中囚禁的人可以想象有多麼重要!
一名身着青色長裙的妙齡女子獨自坐在木桌之邊,那微弱的燭光之下,是她掛着憂愁的傾城面龐!
她的雙手之中,握着一個珠子,一個爆破珠,僅僅對築基期修者能造成傷害,對於她這樣的身份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不過她卻是視若珍寶。
因爲,這是他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淫賊你到底在哪裡?你知道嗎?文兒很想念你……”
此景淒涼,兩行淚水從若惜文的眼角滑落,多少年了,她拒絕了無數的追求者,就是爲了等着心中的那個男子的到來。
現在,她的父親處境危難,她被逼迫要與一個風流成性的修者結成道侶,因爲自己寧死不從現在被囚禁在此處,就在剛纔,那個害死自己母親的惡毒女人已經給自己下了最後通牒,一個月後必須與其那風流成性的侄兒結爲道侶,否則就殺了自己的父親。
若惜文愛自己的父親,因爲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當年在得知自己有一個父親之後,她是那般的歡喜,她真的不想自己的父親有任何事情,不過讓其下嫁他人也是絕不可能,她的心只屬於她口中的那個淫賊!
他的名字叫‘楚巖’!
眼前的這份苦楚,讓她更加想念楚巖,不過她又何嘗不知,從翼州那等地方來到雍州是何其困難,若惜文深深知道一個修者要從下五州排名墊底的翼州一路前行衝出下五州進入中四州,又闖過三州,最後到達雍州是何等的困難。
若惜文曾經詢問過自己的父親,青步驚的回答是,除非是元嬰期修者,否則別想做到!
可別說元嬰了,自己離開翼州不過二十餘年,這麼短的時間,當年還僅僅剛剛進入築基期的楚巖在翼州那等靈氣薄弱的地方就算修煉的再快又能到達何種程度,在若惜文看來,就算楚巖天賦不俗,最多也就能達到金丹期初期,甚至金丹中期都是基本不可能,更別說是元嬰秘境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此時的若惜文真的想再見楚巖一眼,因爲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如今再見不到楚巖,很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因爲她已經想好,如果真的被逼迫到了那個地步,唯一有死才能解脫。
“楚巖!”
若惜文聲音顫抖,滿目憂傷,一時間,一幅幅過往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映:
“你…你怎麼會來這?”
“你要通過峰內考覈!聽到了沒有?你要進入飛龍峰前十!聽到了沒有?你不許在宗門大比之前死!聽到了沒有?”
“記住你的命不僅僅是你自己的!”
……
“你走開…”
“我不,惜文,你真的誤會了!”
“呵呵,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惜文,你聽我解釋…”
“夠了!”
“你以爲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跟我解釋,你以爲我是你的誰,我憑什麼要聽你解釋!你這樣玩弄我有意思嗎?啊?楚巖,你個淫賊,我若惜文告訴你,本姑娘不受了!”
……
“楚巖,拿命來!”
“你爲何不躲?”
“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這命你若要,也拿去吧!”
……
“那個,惜文……”
“怎麼?”
“你看我叫你惜文多親切,可你總叫我‘楚巖’是不是有些太見外了,這次鬼墓試煉之後,我便會上枯木峰向青玄師叔提親,然後我們便舉行雙修大典,到時候……”
“誰要與你雙…你個壞人……”
“這有什麼害羞的啊,咱這事情早該辦了,等你一過門兒,你就咱楚家的媳婦了!”
“我…我比你大,那我叫你什麼?”
“怎麼叫都可以啊,叫我郎君啊!巖啊!夫君啊……怎麼叫不都比叫‘楚巖’強嗎?”
“誰要叫你夫君!”
……
“惜文與我走吧!”
“不,我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行,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楚巖,你一個人去吧!我會在枯木峰,等你,等你的約定……”
“等我,歸來!”
……
一切若只是在昨天,此刻若惜文滿目淒涼,淚如雨下!
“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