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到了,雨伯,旅店是在北邊吧。”一路奔襲,心飛和雨伯已經趕到了寧祥鎮的城門下。
“趕快走吧,但願不是像那些人所說的一樣。”
“嗯。”心飛點了點頭,又是開始跑路,雖然寧祥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但是殺組那個所謂的雷天好像並不太在意,或許是爲了維持這種難得的和平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那些新來的。
行至旅店,雨伯帶着心飛直接走到走廊最盡頭的房間處停下,心飛深吸了口氣,緩緩推門而入。
“詩怡”看到是心飛到來,直接撲過來抱住了心飛。
心飛看到是“詩怡”,忍不住摸了摸那披肩的直髮。
“詩怡”衝着心飛嫣然一笑,“怎麼樣,傷到沒有,沒和那兩個武皇開打吧?”
心飛愣了愣,笑着說道:“具體情況很複雜,但總歸來說是好事。對了,你的聲音怎麼了?有點不同......”心飛有些納悶:詩怡向來端莊懂禮,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怎麼當着雨伯和譚星的面還這麼主動。
“沒事.....”“詩怡”故意掩飾一下,“可能是晚上沒蓋被子,受了點風寒,嗓子不是很舒服。”
心飛立馬變得神色擔憂,連忙摸了一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頭疼嗎?”
詩怡(不打引號了)順勢抓住了心飛的手,放在緋紅的臉頰上緩緩滑動:“心飛哥哥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就是喜歡。”甜甜的聲音奪魄銷魂,任誰也抵擋不住這種攻勢。
“咳咳,好了,先進去吧,一會再聊啊。”雨伯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倒是沒什麼奇怪的,他從李家鎮出來就沒怎麼和詩怡談過話。
四人圍在桌邊坐下,詩怡很‘賢惠’的爲心飛倒了杯茶,心飛也很自然的接過,“怡兒兩天不見,越來越體貼人。”
詩怡臉頰緋紅。
“對了,譚星,我們不在的這兩天,你們沒出什麼事吧,聽說鎮長都已經被人給殺了。”雨伯抿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前天晚上不知怎麼來到旅館的,等我醒來已經天亮了,詩怡姑娘說我喝了點酒,可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好在這鄉巴佬委託的事情沒出問題。”譚星很是納悶,拍了拍頭,然後又恢復那冷漠的樣子。
“失憶?...有點不對勁啊”雨伯一個人在心裡嘀咕。
“嘿嘿,譚星,我現在可是有一段武者的水平了,怎麼着,要不要比劃比劃,看看誰是鄉巴佬。”心飛拍拍胸脯,甚是得意。
“切,懶得和你這種鄉巴佬計較,好了,我也該去隱藏起來堅守崗位了。”譚星眼神裡總是有那麼一絲不屑,讓人看了沒有太多好感。說完,他便一個人出去了。
心飛握着詩怡的小手笑了笑:“怡兒,我們計劃明天要穿過彌霧山,所以需要買一些東西,一起去如何。”
“嗯”詩怡微微揚起嘴角,露出笑容,輕輕的應了一聲。“心飛哥哥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那快點哦”
詩怡像只歡快的小鳥般跳着出了房門
心飛搖頭笑着:“這丫頭,真是不怕麻煩。”
雨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皺着眉頭說道:“飛小子,注意着點,這路上之人所說的肯定不假,但是詩怡和譚星均沒有提起過戰鬥,我看,有點蹊蹺啊。”
心飛大笑:“雨伯,別大驚小怪的了,說不定是偷看的人搞錯了呢,世界之大,是無奇不有的”
“唉,隨你吧,別出了事纔來找我求救啊”雨伯也是拿心飛沒辦法,但總不能懷疑自己人吧,現在沒憑沒據的。
“嘎吱”,詩怡走進了自己所住的房間,關上房門之後深吸了一氣。
“怎麼樣,他們沒發覺什麼吧。”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正是擎蒼。
“那小丫頭的記憶還是很好用的,只是我不太習慣,‘心飛哥哥’,噁心死了,令人作嘔,那個叫心飛的小子還真是重口味,不過...”詩怡笑了笑。
“不過你還是看得上他,最起碼相貌能夠打上八分, 我想你一旦碰上比他更帥的,就會放棄他了。”擎蒼接道。
“還是你最瞭解我,咯咯。”詩怡一把抱住擎蒼,平平的胸脯不斷在擎蒼身上摩擦,就在一瞬間,擎蒼呼吸被奪,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迫他,輾轉廝磨尋找出口,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詩怡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詩怡,人更貼近,脣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詩怡配合擎蒼的動作,將手繞上他的脖子。兩人好一會兒才肯鬆開嘴巴。(真是糟蹋了詩怡的形象)
“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擎蒼摸了摸嘴脣,意猶未盡。
“這麼說來,你不喜歡我本來的樣子嘍。”詩怡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來倒了杯茶,略微有些不滿。
“哪有,你的身材可要比她好多了。”擎蒼直言不諱。
詩怡起身開門,“那就好,你去彌霧山一趟,他們要在明天開始進入彌霧山,想辦法吸引幾隻五階的兇獸攔住他們,我們好乘機下手。”
擎蒼一聽,眼睛瞪得老大,“五階,你沒開玩笑吧,那可是武皇的實力啊,我去不是白白送死了。”
“所以才叫你想辦法,不能硬來,我先走了。”詩怡關門而去...
“怎麼要這麼久啊,都過去一刻鐘了。”心飛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女爲知己者容,你就多擔待點吧,我還要去搜集一些情報,就不陪你了。”雨伯起身開門,不料詩怡也是剛到,俏美的臉頰上,掀起一抹淡淡的溫柔笑容,這抹笑容與以往有些不同,似是此時在其中添加了什麼,令的這份美麗的笑容反而少了些什麼,雨伯對這是沒多大感觸,輕輕一笑,也就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此時的詩怡,換了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曼妙的身姿划起誘人的弧線,俏美的臉頰浮現兩個可愛的酒窩,翡翠般的眸子正盯着心飛。
“你終於來了啊,我還以爲你買衣服去了”心飛故意打了個哈欠。
“什麼嘛,人家已經很快的了。”詩怡輕輕的撅了撅小嘴,有一些生氣。
“走吧,走吧,跟我還生氣。”走上前摟着詩怡的肩膀,心飛忍不住的摸了一下詩怡長長的直髮,“待會我要去找一家鐵匠鋪,怡兒你要是怕熱的話就別去了。”
詩怡氣的跺了跺小腳:“什麼嘛,怡兒這麼用心的打扮了一番,你又讓怡兒走,這,這...再熱我也會去的,你上哪我就上哪。”
“走吧,走吧,再過一會太陽就下山了哦。”揮了揮手,將詩怡落在後面。
“什麼嘛。”詩怡嘟囔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走下樓去,出了旅店,心飛帶着詩怡在大街上四處轉悠,不一會兒,又來到了上次見過的首飾攤面前,不禁想起了給詩怡買過一支銀鎏寒鳳簪,於是轉過身來問道:“怡兒,爲什麼你沒有戴着銀鎏寒鳳簪啊?”
詩怡也停下腳步,摸了摸頭上,眉頭微皺,腦子裡飛快的旋轉,思量着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在“她”的記憶中的確有過那麼一支簪子,急中生智,詩怡故作純真的伴着笑臉說道:“銀鎏寒鳳簪是心飛哥哥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所以捨不得戴。”
“傻瓜,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回頭記得要戴上哦。”
詩怡小腦袋直搖:“纔不呢,我一定要把它珍藏起來。”她心裡有些開始討厭這個傢伙了:要不是我隨機應變,恐怕身份就曝光了,更別說捉住那個叫雨伯的老頭,雨心飛,不讓你嚐點苦頭你是不會知道老孃的厲害了。
心飛伸手牽住詩怡,“好了,真拿你沒辦法,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前面不遠就有一家鐵匠鋪,一起去看看吧”
詩怡調皮的衝着心飛吐了吐舌頭,輕靈的嬌笑聲充斥着這寧靜的大街。
不多久,一對少男少女便來到了鐵匠鋪門口,少年一襲白衫,身形略顯消瘦且修長,俊美的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一雙澄清明亮的眼睛背上揹着一把被粗糙木製的劍鞘所藏住的寶劍,饒是如此,劍柄上散發的一絲絲寒氣便足以讓他在這悶熱這夏日不感到一點炎熱,就算是站在這常年被火爐烘烤的地方也一樣。少女身穿淡黃色的連衣裙,出落的婷婷玉立,端莊典雅,但是骨子裡卻透着一絲妖媚,此時正微微出汗,不過男孩將她雪白的手握住,一股涼意爲她驅逐了高溫。此二人正是心飛和詩怡。
走進門去,心飛首先聽到的是打鐵的聲音,看到的是旺旺的爐火,出於體質的緣故,他能感覺到在這鋪子裡有一股極強大的氣息,少說也在武皇以上,但是這氣息似乎有意壓制,接近一個武魂的能量,所以他旁邊的詩怡根本沒有察覺。仔細一瞧,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壯漢。當然,這只是外表,只要達到武皇階層的人,一般都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壽命,例如雨伯。壯漢手持打鐵的工具,微笑地微閉着闊嘴巴,用他那忠厚親熱的眼光看向二人,伸出鐵鉗似的大手,一把吸過兩把椅子,拋向心飛和詩怡,心飛武之力外凝,將椅子接了下來,“閣下真是好身手啊。”
“別這麼稱呼,我叫江傲,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聲江叔。”江傲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而詩怡見着他這舉動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看不起,暗罵道:“該死的雨心飛,居然帶我來這種地方,哼,爲了提升實力,你就再好好的享受兩天。
江傲的聲音帶着穿透力,心飛微微一震,馬上又回過神來:“江叔,想請你幫忙做一個精美一點的劍鞘。”心飛指了指身後的寶劍。
江傲微眯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心飛身後的劍,然後豪爽的笑道:“行,不過很貴的哦,要五十金幣。”
心飛嘴角抽搐了一下,差點沒蹦起來,五十金幣,只有法器或者一些靈藥才能值這個價,沒想到一個劍鞘就要這麼多錢,看來眼前之人肯定是眼光獨特,看出了身後這把劍的來歷,說不定...“江叔,您是不是‘鍛體附魔師’?”心飛試探性的問着。
“小子,你說呢。”江傲大笑一聲,轉過身去,拿出一塊極像冰塊的石頭來,估摸着有五尺長。
“這是?”心飛臉色閃過疑慮,他能夠感受到這塊石頭所蘊含着的極寒溫度,絕對是小柔的上好修煉氣息,不過小柔擁有靈府,有沒有這東西都無所謂。
詩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玄冰石,取自地底難得一見的鐘乳石洞中,此物出現的地方必定有五階以上的兇獸出現,所以極是難得,市價要三十多個金幣才能夠買到,而且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今天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大塊。”
“小姑娘眼光真不錯,這東西用來給他做劍鞘是最好不過的了,再加上我鍛體附魔師的身份,所以纔開口要了五十金幣。”說着,江傲便將玄冰石切成兩塊,其中一塊扔進了火爐裡。
“這石頭不怕高溫嗎?”心飛有些不明。
“這麼貴的寒石,要是連普通的火焰都怕的話留有何用。”江傲運氣武之力,開始敲打玄冰石。
心飛和詩怡坐在旁邊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玄冰石才被精雕細作成爲一個劍鞘,劍鞘身上刻有一些奇怪的花紋,通體呈天藍色,寒氣在溫度這麼高的環境下肉眼可見,江傲雙手交給心飛。
“玄冰劍鞘已經打造好了,你看一下合不合適。”
“好”,心飛一個激動忘記了財不外露這個道理,直接拔出霜影劍來,頓時青藍之光照耀着整個鋪子,一股寒氣四處蔓延,給房間內布上一層白霜,將火爐之火直接撲滅。“糟了”暗道一聲不好,心飛瞬間便將霜影劍插入了玄冰劍鞘中。
“小子,你這劍?”江傲大叔摸了摸下巴。
“有什麼問題嗎?江叔”心飛緊握劍鞘,隨時準備動手,縱使對方到了武皇等級,實在不行就千里傳音讓雨伯過來。
看出了心飛的小動作,江傲笑了:“不用緊張,我只是覺得,你這並非是劍,頂多只能稱爲‘半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