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如雨,恐怖如斯。
冰刀所過之處都留下一道不會消散的冰霧,而冰霧很快就會變成藍色堅冰。在如雨一般的冰刀攻擊之中,張平三人無法躲閃,人能硬抗。
丁丁當當一陣亂響過後,三人手中的法寶護盾及身體都被一層藍色堅冰包裹,冰刀看似犀利,但真正的殺招是冰刀過後留下的冰霧。
“遁地”
譚厚反應很快,一個遁術施展就鑽入了地下。
“法寶,獨龍鑽”
石波也不含糊,梭形法寶獨龍鑽御出,對準包裹自己的堅冰,然後身隨梭動,急速旋轉,竟然把堅冰鑽出一個大洞鑽出。
而張平是hún沌靈脩,體內的靈氣可轉化爲陰氣,所以意念之下冰遁施展,然後身體變化,輕鬆的透過冰層走了出來。
“冰刺”
張平剛從包裹自己的陰冰中走出,頭頂一道冰刺就直插了過來。
“符陣地刺”
張平爲防止法寶被陰冰所困,就施展法術地刺對攻冰刺進行防禦。
以攻爲守,地刺與冰刺兩者相撞轟的一聲,地刺被毀,而九嬰離開了地下之後,攻擊力似乎有所下降,冰刺竟然也被地刺抵消,只是冰刺留下的冰霧依,在張平頭頂上方形成一個傘狀的藍冰竅頂向張平蓋了下去。
石波和從地下遁出的譚厚同時用法寶攻向九嬰,卻被九嬰用一面藍色的冰盾給防了下來。
“冰雨”
在九嬰防禦的同時,從九嬰身上散出無數的藍色雨點落地上,幾息之後,以九嬰爲中心,千丈範圍之內都被一層厚厚的藍色陰冰覆蓋。
“冰界幻影”
隨着一個嬰兒般的叫聲響起,天空之中九嬰身形閃動,然後幾道重影閃動,同時地表的藍色冰層藍色靈光刺眼,然後天空之中憑空出現的幾百個九嬰的身影。這些憑空出現的九嬰每一個都如同實質,無論是神識還是視覺,都無法分出真假。
“人類去死吧”
九嬰再次出聲,然後數百個九嬰同時攻向張平三人。
“這是幻術?還是幻陣?”張平心中一驚。
在這種被近千假像圍攻的情況之中,貿然衝出是很危險的,所在不到迫不得已之時,張平三人並不想冒險。
“六道真甲陣”
所謂六道真甲陣,就是六道兵甲符與六甲幻開符合用的一種陣法。
如果單純使用六道兵甲符,所幻化出來的兵甲只是一個人形的紙人兵甲。如果單純使用六甲幻形符,幻化出來的假人與真人無異,卻不具備攻擊能力。
現在張平用符陣之法,把兩種靈符合用,一百二十八張六道兵甲符配合一百二十八張六甲幻開符。兩種靈符同時作用,幻化出來的就是一百二十八個與張平一模一樣的鬥戰兵甲。
地階十品靈符,幻化出來的兵甲自然是地階的實力,也就是金丹十層修士的近戰實力,雖然實際上會有所偏弱,偏弱的金丹十層戰力依然是金丹十層的水平。
六道兵甲符相比金丹傀儡用起來非常的方便,雖然每個兵甲形成之後,一但全力對敵,隨着靈符中靈力的消耗,只能支持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卻依然不容小視。
一百多個與張平一模一樣的兵甲迎上了四面圍攻而來的九嬰。
九嬰的假像數量隨多,卻不可能幾百個九嬰同時攻擊,同時近身的最多也不過二十多個而已,所以張平把一百二十八個兵甲分天三股,三股兵甲分別擋在石波與譚厚的周圍。
張平的這一舉動讓石波驚喜,而讓譚厚震撼,這種靈符化形的手段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看現在的這種情況,這靈符化形出來的兵甲似乎還有禦敵的能力,這就不能不讓譚厚心驚了。
九嬰攻到,一百多個兵甲形成一個球形陣勢,凡是近身的九嬰,不管是真是假,一概拳頭伺候。
九嬰的假像雖多,卻只有一個是真的,兵甲的每一次攻擊,都讓近身的九嬰假像在攻擊之中化成了虛影而消失。
“砰”
九嬰的假像被兵甲擊潰,但每一次九嬰攻擊,也會有一個兵甲被滅,擊潰兵甲的自然就是九嬰的實體。
九嬰的幻影與張平的兵甲展開對攻,但張發現,連續幾個回合下來,天空之中的九嬰假像非但沒有變少,反而越來越多。每當張平消滅一個九嬰的假像之時,天空之中就會再紀化出兩個來,在經過幾十個回合的防禦之後,天空之中已經被九嬰的假像圍的密不透風,而張平也已經放出了第二批六道真兵甲
“這是什麼幻術?”張平心中暗想,任何一種幻術都要藉助某種媒介,而九嬰這種憑空幻化出來的假像,張平還是第一次看到。
“水靈符陣,落雨”
張平突發奇想,一個水靈符陣開啓,然後在張平的腳下形成一個百丈大小的陰雲,而後陰雲之中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點落在地表的陰冰之上,迅速結成一層冰膜,由五行靈氣變化而成的冰層,把九嬰的陰冰給全部包裹。
隨着九嬰的陰冰被張平施術包裹之後,天空之中的九嬰假像被滅之後就沒新的再出現。
果然如此,地表的冰層就是一個陣法,因爲這個九嬰之魂不知是何種原因,做爲一個陣魂,卻反其道而行,把陣勢收進了自己的冰體之內,現在已經不是張平最前判斷的活陣,而是九嬰陣體,體既爲陣,陣既爲體。
“嘎嘎……人類,今天就先陪你玩到這了,以後定會讓你爲今日之事付出代價的。”
九嬰嬰兒般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天空之中的九嬰假像全數消失,然後張平就看到原本圍在拍賣行廢墟前的殭屍已經全數不見,而九嬰的假像消失之後,張平就看到九嬰也縱深跳入廢墟中的地洞之內,想來十萬殭屍也都進了地洞。
隨着九嬰進入地洞,一股陰氣龍捲風從地洞中鑽出,一陣狂風肆虐之後,地洞坍塌,通道被封,城中的陰氣也急劇減少,體內的生命流失也停止了。
怎麼回事?就這麼跑了?張平在心中嘀咕。
“平道友好手段啊,今天若不是平道友同行,只怕就要危險了。”譚厚拱手說道。
“哪裡,既然已經無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張平生怕譚厚再說出進入地下搜尋真相之事,就急忙離開,不給譚厚反應的時間。
譚厚對這突臺城中之事如何處置張平不做思考,只是想着一年後的真魔秘境之行,今天九嬰主動退讓之事,讓張平感覺到一絲的緊張,十萬城中居民被九嬰收走,也不知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