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麼帶上她了。”悅易和李世均騎着馬並肩前進,回頭看着身後的馬車,悅易滿是疑惑。
“皇宮不安全,我自有我的安排。”要是把她留在宮裡,不知道要給自己惹多少禍,眼睛又看不見,不能看到危險,皇宮人心狡詐,自己從小生存的地方是個什麼樣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以杜婉婼的心性,沒有人給她善後,死於非命是遲早的事情,況且她似乎與冥都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帶上她或許多了一成取勝的把握。
“很少見二哥這麼緊張過一個人,這次二哥是動了真情了嗎?”悅易滿臉笑意的看着李世均。
見李世均不回答自己,有頗有興趣的問了一句:“她可有什麼過人之處。”
“睡覺,吵架。”李世均簡短的總結了一下杜婉婼,除了這兩樣自己還真想不出來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啊。”悅易一臉的黑線,這算是過人之處麼,原來二哥的愛好這麼特別的嗎,也或許二哥這孤寂的生活中需要一位像杜婉婼這樣鬧騰的女子,給他增添生活的樂趣,想那些名門淑女個個迂腐,除了讓人看着厭煩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
“元姐姐,你說我們這次又是到哪裡去呢,還這麼神秘,青竹哥哥貌似只帶了幾個侍衛。”馬車內杜婉婼揉着自己還不算清醒的腦袋,望着汝元的方向。
“奴婢也不知道。”
“元姐姐,反正也沒事,我們睡覺吧,休息好了,身體纔好。”杜婉婼說着身子就倒了下去。將汝元驚在原地,她不是才起牀不久麼。
“啊,姑娘,你又睡啊。”
“對啊,不然幹嘛,這麼好的馬車,這麼舒服的座墊,不用來睡覺多浪費啊。”杜婉婼說着感覺眼皮都在打架了,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好吧,你睡吧,汝元守着你。“汝元無奈的看着杜婉婼,不久就能聽見她那均勻的呼吸,汝元不禁莞爾,果真是無憂無慮的純情少女,想睡就能睡着,不像自己,心中的執念太多,嚮往的東西太多,心事也太多。
“二哥,你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與皇后有關?”悅易有些事情想不清楚,所以便開口詢問李世均,按理說皇后已經是三千寵愛在一身,但爲什麼自己總覺得她怪怪的呢,名利雙收的她還有什麼是不滿意的,眼中似有哀怨之意。
“她想要的東西,皇兄永遠也不會給。”悅易有些略懂李世均的話,如果她執意想要那樣東西,只會落得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她若識相,皇后之位可以無虞,她若執意,就算皇兄忌憚魏耿也不會輕饒了她。”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得到,你就能得到的,希望她魏靈兒不要爲了一己私慾而傷害其他人,否則就算是丞相之女,皇后之尊也照樣逃不過刑罰。若她能想通了,造福百姓,輔佐皇兄,或許皇兄還會念在她的大體從容,而保她魏家百年根基。
“悅易,若果此事當真牽扯到皇后,我們也不能透露半點風聲,畢竟魏耿黨羽太廣,若是強行除之,會波及朝綱,所以一切都要三思而行。”李世均早在夜闖西宮之時就已經有所察覺,黑衣人看皇后的眼神,以及當看到皇后受責罰時的心疼,這些都說明,後宮的多起血案都與皇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自己沒有言明而已。
“二哥請放心,悅易知道怎麼做,皇室一族只有我們三人,悅易也願意爲李氏江山鞠躬盡瘁,爲皇帝哥哥和二哥哥分憂。”
“二哥知道你的心思,萬事都要以你的安危爲先,到我們這一帶,人丁凋零,悅容又是女子,皇兄情繫慧妃,情根深種,想要他臨幸其他妃子,開枝散葉也是難事,我身性冷漠,也不喜歡小孩子,所以這傳宗接代的責任就落到你一個人的身上了。”語畢,悅易一臉的驚訝,這二哥今天怎麼突然就說起孩子的事情了呢,而且還說了這麼多,且分析得頭頭是道,怎麼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呢。
“二哥,你蓄謀已久了是不是。”悅易真是汗啊,這是個什麼情況。
“沒有,這是給你講道理。”
“啊,你不喜歡沒關係,馬車裡面的人喜歡就行了。”悅易一臉壞笑的看了看後面的馬車,或許她可以將這個冰冷的二哥收拾得妥妥的呢。
“她,她都是個孩子,駕。”李世均說完小腿夾了一下馬肚,馬兒吃痛的朝前方跑去,悅易則一臉笑意的緊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