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雙眼身體根本就不敢動,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
不要怕,是我,白瀟羽。
我頓時眼眶裡面強忍住的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我的嘴巴,可是下一秒我剛剛被鬆開。
我就握着匕首轉過身去,直接握着刀刺向了他。
一邊憤怒的吼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白瀟羽側身躲過了我的刀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吃驚的問道,你冷靜一點,我到底做什麼了?
我咬着脣,狠狠的掙脫開他的手,將刀子一下子插在了牀上,我沒有說話,周圍安靜的可怕,除了身邊躺着的一具屍體以外,我想別人也肯定以爲是小兩口吵架了。
半響我才道,我殺人了,白瀟羽。
他愣了愣才說道,沒事,你不會有事的。
我冷笑兩聲,偏着頭看他道,你剛纔上哪裡去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剛纔差點被人給強了。
他看了我一眼,臉色蒼白的嚇人,他道,我剛纔離開了,對不起。
我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起牀打開了燈,燈打開的那一秒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卻沒有想到的是屋子裡面出了一灘血什麼都沒有,葛二叔的屍體不見了,但要不是牀上的鮮血紅的嚇人,我真的以爲這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
我抱着自己的身體,蹲下身,地板上還有三根被消掉的手指頭,我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鋒利的刀子,心裡的笑意更盛。
白瀟羽拿了一件衣服過來,披在了我光裸的背上,一邊詢問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後來爲什麼想要殺我?
我爲什麼要對白瀟羽動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出那樣的一句話來,我只是當時的第一反應,非常的憤怒,也或許是我心裡在逃避什麼事情不想去往深處想,也或許是我被身體裡面那隻一直隱藏起來的蠱蟲給控制住了。
於是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
許久才道,對不起,讓我緩一緩。
白瀟羽沒有說什麼,走過來將我摟在了懷裡,他的懷抱很冷,冷的我險些想要打哆嗦,葛二叔的屍體不見了,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我不知道他到底死沒有死,又爲什麼會找到這裡來然後對我這樣。
白瀟羽將牀上染上血液的牀單給換了,然後看了一眼我,將我抱到了浴室,給我放水讓我洗澡,他正準備出去,我卻抓住了他動手。
乞求般的看着
他,道,求你了,別再偷偷離開我了。
我真是怕了,說我懦弱也好,說我太過依賴他也罷,我是真的怕了,莫名其妙的被捲進這些事情中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強上,我不知道自己明明是一個掃把星,爲什麼現在變成了一個香餑餑了?
白瀟羽爲難的看了我一眼,目光移到了別處,不放在我的身上,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在尷尬,我沖沖的洗了一個澡,將身上的血跡全部都沖掉,也洗去那些難堪和恥辱,我現在估計是知道了,爲什麼他們要引我回來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爲我這個處子之身對白瀟羽很重要,所以他們相反設法的找人來毀掉,如果在特定的時間裡面把自己交給白瀟羽,那麼他就會變成強大的鬼王,到時候誰也奈何不了他,可是同時伴隨的是他無法投胎。
雖然我一直都很支持他報仇,但是我也希望他以後能夠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活着,這一輩子他活得太可憐太艱難了。
白瀟羽一直守在門邊,見我洗完了,才遞了一件乾淨的襯衣給我,我匆忙的套上之後打開了浴室的門,白瀟羽看了我一眼。
輕聲道,今晚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他們會調虎離山,對不起,差點害你……
我沒有等到他說完,就一把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胸口上,輕聲道,他們之所以來打我的注意,還不是因爲害怕你和我做了之後,變成鬼王,到時候沒辦法再對付你。白瀟羽,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是復仇,還是投胎?
我需要他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他選擇投胎,趁着我們還沒有發生什麼的時候,他走了,以後時間久了我還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說不定會遺忘他。可是如果他選擇復仇,需要我的處子之身,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只要他想做的,我都會支持他。
一邊說着我拉下了自己的襯衣露出了光裸小巧的肩膀,白瀟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擡手將我的襯衣拉了起來。
然後不由分說的將我抱起放在了牀上,但是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將被子給我蓋好,隔着被子將我抱住。
他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旁邊,鼻子蹭着我的臉頰,一邊悶悶道,你剛纔遇到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動你的,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想和你親近並不是爲了得到你的處子之身變成什麼鬼王,我白瀟羽還沒有墮落到需要一個女人犧牲自己的成全我的地步。
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我耳邊的頭髮道,我
不希望你衝動之下,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一旦你和我發生了什麼,那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我躺在牀上,傻傻的看着天花板,白瀟羽說的沒錯,如果做了那就回不了頭了,可是他知道嗎?我早在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沉默了許久白瀟羽再次問道,你剛纔爲什麼要用刀刺我?
我爲什麼要對白瀟羽動手?可能沒有人知道,其實當時我在枕頭底下恰巧摸到那把刀子的時候就想到了。
爲什麼白瀟羽會那麼湊巧的出去?爲什麼葛二叔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來對付我?爲什麼我會在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鋒利的刀子?
如果這些事情都聯繫起來,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了,我爲什麼會對他動手,可是我不想戳破這件事情。
只能說道,我以爲是葛二叔,睡吧。
這一夜已經過去了大半,葛二叔帶給我的陰影依舊沒有散去,我甚至不敢再睡覺,因爲害怕睡着了白瀟羽又走了,雖然這聽起來有點可笑。
但我同時也在想着,我上學的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葛二叔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聽他如此仇視我奶奶的樣子,不會已經對付我奶奶了吧!
天剛矇矇亮,我就和白瀟羽起來退了房,旅館的老闆什麼也沒有說,麻木的收着錢,我試探的問他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或者是看到什麼人。
因爲葛二的屍體不翼而飛,我不相信是別人將他帶走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他自己一個人走了,可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能在我和白瀟羽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我們在鎮上吃了一點早餐,白瀟羽帶着我去買了一點香燭紙錢,說可能會用得着,我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掏錢買了,村子離鎮上有兩個小時的山路,必須得坐車。
我找了半天,每一個都是在問了我去什麼村之後,就擺手說不去了,我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有生意都不肯做。
最後還是找了一個破舊的麪包車願意去村子,只不過卻要收我一百塊錢,簡直是搶人,但是沒有辦法,我着急回去,只能認命的被坑。
白瀟羽摸了摸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肉痛,待會司機就會乖乖的把錢給送回來,我不知道白瀟羽想要做什麼,只不過好歹讓我好受許多。
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中行駛,這一次白瀟羽並沒有現身,只不過依然坐在我的旁邊,那個司機以爲只有我一個人,開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就突然把車給熄了火。
我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