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這個警察大叔,半響才噗呲一笑道,大叔你可是警察,應該是無神論者,怎麼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別開玩笑了,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警察大叔看着我說道,你別先着急否認我,郊外那個黑礦工廠當時也是你報的案吧,得罪了白靖年,沒有我們警方的保護,你覺得你會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正在接手這個案子,希望你能夠配合,那些被牽扯進來接二連三死去的人死法都太過於詭異了,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特殊組織下來處理這件事情了,所以希望你和我們警方合作。
我被他說的話聽得一驚,我倒不是怕白靖年對付我,因爲他根本就是想除掉我們啊!並且,最重要的是白靖年還活着啊,不但活着,最近的活動還很激烈!不知道怎麼的還得罪了警方,難道是因爲那個百年殭屍嗎?
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他還沒有死!那麼李瞎子和我奶奶他們說不定都沒有事情,那我和白瀟羽怎麼辦?白靖年想要找到我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我不免開始着急起來,這個警察大叔一直在打量我的神色,似乎料定我會和他們合作一樣。
我半響才試探的說道,那你到底是想讓我提供那個華亦的行蹤,還是幫你們調查白靖年的事情?我事先告訴你,死去的那些人都是鬼乾的,你就算查,再怎麼也查不到他身上。
警察大叔笑道,那個華亦是我們通緝的要犯,和你正好有點糾葛,所以我就提了一下而已,至於白靖年的事情,我們警方並沒有資格調查他,所以……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伸了個懶腰,給陳弦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快給我重新找個房子,他在那邊不可思議的吼道,你不是剛剛換了房子嗎?
我沒好氣的說道,別提了,那個房子死了人的,都爛了,那味道簡直了……房子被封了,警察不讓住,房東也被抓起來了,你快點過來給我找個房子啊,拜託你了。
打完電話我就直接趕回家了,白瀟羽沒有和我一起來警察局,他現在的身體脆弱得很,警察局這種充滿着陽氣的地方,他是萬萬不敢來的。
我準備趕回家,但是坐公交車的時候總感覺後邊有人跟着我一樣,但是我每次往後面看都找不到半個人,我覺得奇怪,難道是那個警察大叔派了人跟蹤我?
不至於這樣吧,又不是演什麼警匪片,幹嘛找人跟蹤我,我明明都答應他們幫他們收集證據了,本來我也不想插手管這個閒事,但是現在白瀟羽身體
虛弱,魂魄一天弱過一天,白靖年他們不但沒有死,手上還得到了那個厲害的百年殭屍,我們要是被盯上,那絕對是必死無疑,與其這樣還不如和警方合作,到時候還能爭取一點逃命的機會。
我連續換了幾輛公交車,才感覺把那個粘人的視線給甩掉了,結果剛剛下車,自己的後背的衣服就被人給抓住了,我緊張的回頭一看。
卻發現抓住我的人居然是上午見到的那個小男孩,小男孩依舊是那副臉色蒼白的樣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大嬸,咱們又見面啦!
我頓時滿臉黑線,這小子叫誰大嬸,明明上午還叫的姐姐的,現在居然變成大嬸了!但是我想到上午他告訴我說家裡出事了,我一回去就正好發現白瀟羽受傷,這個男孩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說不定還在監視我們!難道他是白靖年那邊的人?
於是我皺着眉頭,警惕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是誰?抓着我到底想要幹什麼?
小男孩聽到我這樣問,頓時放開了我,拍了拍手笑道,大嬸,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壞人噢,只是來幫你一把的。
說着就對着我眨了眨眼睛,我正想問他來幫我幹什麼,就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上被人貼上了一個東西,我一低頭就發現那個小男孩手上拿着一張黃符此刻正貼在我的肚子上面,還好這是下午,坐車的人沒有多少,不然別人看到我肚子上貼個黃符肯定會罵我神經病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下意識的就想去撕,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張黃符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一個滾燙的東西烙在了我的肚子上面,那瞬間刺痛傳來,我捂着肚子死盯着面前的小男孩道。
你到底是誰?你給我貼了什麼,你誰家的孩子,這麼惡作劇!
小男孩看着我仰頭笑嘻嘻的說道,我有名字噢,大嬸,我叫季漓,喜歡我的人都叫我漓兒,或者漓兒大帥哥,放心吧,剛纔給你貼的那個符是保你平安的,不然……那個殭屍王很快就要找上門來了。
說到後面他衝着我詭異的笑了笑,就像是一個小孩惡作劇得逞一樣的微笑。
殭屍王!這個小鬼不但知道白瀟羽的存在,還知道殭屍王,他究竟是誰,季漓?季家,怎麼我聽着有點耳熟,好像上次在什麼地方也聽過這個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心當中就被人塞下了一個卡片。
季漓對我說道,大嬸,我看你那麼笨,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來這個地方找我吧,我不一定在,但我爸媽一定會幫你的,過
幾天再見咯!
說着就朝着我揮了揮手,再一轉身瞬間消失在了人羣當中,這個小男孩也不是普通人啊,他身上的氣息很陰冷,但是又不像是惡鬼,但他爲什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殭屍王,殭屍王爲什麼要來找我!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想到了那天在村子裡面從白瀟羽身體裡面跑出去的黑氣又一大半都進入了我的身體。
難道是因爲這個嗎?我的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不行,我得回去,好好和白瀟羽商量一下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回到家裡面的時候門外邊還守着兩個警察靠在一邊聊着天,我讓他們借過一下,他們卻滿臉奇怪的看着我。
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察吃驚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出去的?你剛纔不是在屋子裡面的嗎?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什麼時候在屋子裡面了,我纔剛回來,不是你們非要我搬出去嗎?我在外面找房子纔回家啊!
那個警察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旁邊那個拉住了,我見他們兩個神神叨叨的於是打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裡面沒有燈光,黑得看不清楚五指,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自動亮起。
屋子裡面冷的嚇人,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黑影,屋子裡面散發着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我皺了皺眉頭,我不愛噴香水,這應該不是我的,家裡面來了其他人嗎?應該還是一個女人。
我小心翼翼的喚道,白瀟羽?你在嗎?
我話音剛落,白瀟羽慘如白紙的臉瞬間映入我的面前,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手就瞬間掐上了我的脖子,我頓時雙腳離地,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來。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掙扎着伸手去抓他道,白……瀟羽,你掐我幹什麼,你……
他壓抑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確定道,你是凌晨?
我使勁的點頭,一邊咳嗽道,是我啊,你掐我幹嘛,快放我下來。
頓時掐着我脖子的手鬆開了,屋子裡面的燈光也在這一刻亮起,白瀟羽的臉已經白成了一張紙,脣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眼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分外嚇人。
我一邊彎腰咳嗽一邊道,你剛纔爲什麼掐我,還有你的臉是怎麼了?
話還沒有問完,白瀟羽就一把抱住了我,一個勁的道歉道,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有意傷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