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吃驚,這個老男人眼睛怎麼就這麼毒,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我頓時坐立不安,但是強行辯解道,你要害我,我帶了你那個銅錢,我的鼻血就一直流,沒有停過。
李瞎子冷哼一聲,摸着他自己的另一隻手,我這才發現他那一隻手一隻帶着一個手套,不時的觸摸,他道,你扔了我的銅錢,鼻血也沒見得不流了。
我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心有餘悸的去摸自己的鼻子,這已經是第二次流鼻血了,之前我一直認爲是這個李瞎子搞的鬼害我的,所以我纔會不停的流鼻血,但是現在他說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
可我應該相信他嗎?相信一個原本就要害我的人呢,白瀟羽肯定不會騙我的,這個老男人一定又想要像昨天我晚上那樣來誘騙我,目的就是引出白瀟羽,結果沒有成功,所以今天又故技重施。
於是我開始閉嘴不言,不管他問什麼,我只要不回答他也沒有辦法。
他見我不說話了,頓時冷笑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後面說的事情你也可以當做一個笑話,信不信由你自己決斷。你的鼻血,是因爲你和鬼糾纏,那鬼吸了你僅剩的陽氣,可是他肯定也不知道你本來就是借來的命,所以你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的要命,我就說,一個青頭鬼怎麼可能放着一個處.女在面前,卻不動手的,原來是一動手,你必死無疑啊。
我頓時愣住了,我的身體太虛弱了嗎?可是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啊,而且真的是因爲我體虛,所以白瀟羽纔不碰我的麼?哪怕只要碰了我,就能夠解除他青頭鬼的詛咒?
向源也坐到了沙發上面,一直都很沉默,只是不時的將視線停留在那個骨灰罈上面,顯得有些緊張,李瞎子看了我一眼才說道。
昨晚我是騙了你,我說你的命是借來的,這個事情我並沒有說假話,我當時看見
你也覺得很奇怪,後來讓向源去打聽了你的生辰八字才推算出來的,你還記得那個紅色荷包嗎?就是我讓向源交給你防身的。你身上陰氣重,又和青頭鬼糾纏在一塊,身上的陽氣早就所剩無幾了,路過一個地方,只要有孤魂野鬼就會纏上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半響纔開口道,那個荷包是你的?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那明明就是……
我瞬間閉住了嘴巴,差點說漏了嘴,險些告訴他們那就是白瀟羽的骨灰,但是我這反應太明顯了,一旁坐着的向源都忍不住開口道。
凌晨,你不要隱瞞了,我們不是來害你的,而是來救你的,那個青頭鬼一直都在騙你,利用你,那個骨灰我們早就知道是那個青頭鬼的,而且……是故意交給你的。
我反問道,你爲什麼要把那他的骨灰給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向源說他是爲了救我,我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的,如果他要是真的是爲了幫助我的話,就不會三番四次的設計這些事情,害死其他無辜的人了。
向源嘆了一口氣道,師父還是你來告訴她吧,她現在已經被鬼迷心竅了,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好誰是壞。
我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冷笑,誰是好,誰是壞,我看得清楚的很,雖然讓我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救白瀟羽我做不到,但是我也不會輕易的就相信別人說的話,說白瀟羽會害我,如果他想要害我,一開始就害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李瞎子沒有說什麼,只是怒氣衝衝的哼了哼,然後突然就把那個之前害死兩個人的骨灰罈打開了,他打開得太突然,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面仰了仰身子。
結果那個李瞎子卻一點也不在意道,放心吧,這個罈子裡面的晦氣已經被那兩個人給吸走了,現在對你沒有什麼影響,我只問你,你這個罈子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我偏着頭不看他,鬼才告訴他,我又
不是傻子,他昨晚才用一個假的骨灰罈來騙我,白白浪費我這麼多的感情。
他卻接口道,是從那顆樹下挖出來的吧?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樹?那顆樹是通往陰間之門的陰陽鬼樹,白天是正常的許願樹,只有到特定的時間纔會暴露出它的真身,但是一般人是看不見它的。
所以這樹下面埋的東西,你自己想一想,這棵兇樹爲什麼要用鮮血澆蓋,因爲樹下埋着的就是這個東西!那些血,都是長了年齡的黑狗血,狗血不光髒,陽氣也最重,這些東西全都是用來剋制它的,可你到好,自己給它挖出來!
我靜靜的聽完這一切,卻突然尋到了一個破綻,於是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你說這個骨灰罈那麼牛逼,你給我的那個荷包裡面的骨灰,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這句話頓時讓這個李瞎子啞口無言,我頓時覺得心裡暢快,這些人啊,想要騙我都不知道好好編排一下。
李瞎子道,這怎麼能一樣,這個罈子本來就是我所埋下的,我自然能夠取。
我死死的盯着他,半響才問道,你說這個罈子是你埋下的?你怎麼埋下的,你知不知道這個骨灰的主人是誰?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白瀟羽一直說害死他的人可能是他家裡的人,所以他不願意去找他的親人,其實我曾經懷疑過他哥哥,後來想一想也覺得不可能,畢竟是親骨肉。但是又是誰認識白瀟羽,並且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陰陽術士呢?擺在我面前的不就是這個李瞎子麼?
那個罈子是他埋在鬼樹下面的,那書上的那些人形木頭牌上面繫着的紅色繩子,豈不是也是他搞得鬼!
我猛地就站了起來,卻險些一個踉蹌倒在身後的沙發上,向源感覺上前來扶我一把,可是我此刻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心口處的地方感覺被撕裂一樣疼。
向源着急道,師父,你先看看她,她到底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