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熱帶蠱。奇蠱!”苗姑娘驚歎,我看向她表示不解,只聽她解釋道,“熱帶的動物一想以奇著稱,這熱帶蠱就是取自熱帶的草,你應該聽說過食人花之類具有殺傷性的植物吧?”
我說:“當然聽說過,您的意思就是說……這是熱帶一種能纏繞包圍的植物?”
苗姑娘點頭:“而且帶着劇毒,非常的毒辣,這草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在師傅給我的植物誌上面見到過,回去翻翻應該可以找到,這草很小,看似只有一根,但這是它的僞裝色,它不依靠土生長,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或者比較潮溼的地方都可以或者,它平時的僞裝形態就是狩獵的形態,只要看到昆蟲,或者是可以使用的小型蟲類,它就會慢慢的移動過去,然後張開它的爪子將對方團團圍住,隨後就是釋放毒液,只不過它的毒液滲透非常困難,甚至說慢,從草根的地方暈倒自身的觸鬚上面就需要將近十分鐘的時間,然後還要傳到對方表皮再到肉裡,需要的時間就更久了,所以這類熱帶植物想吃到食物,最起碼要一個小時,它們所謂的吃還是用那些毒液慢慢腐化,然後從中提取它們所需要的養分。”
“好複雜,怪不得問清清認輸不認輸。”我恍然。
苗姑娘則說清清不會輸,我身邊的女人也說不會,這女人在交談過程中,我們才知道她的姓氏,姓客,讓我管她叫客大嬸,我說叫大姐形象些,她高興的不行,我承認我是溜鬚拍馬,主要是怕她去舉報給柳嬸子家添麻煩,對於我的奉承苗姑娘只是笑,我也是頗爲無奈。
這時候,清清說話了:“當然不認輸,吃了再說。”
說完這句話,那矮小黝黑的男人愣了一下,看着鬥蠱的情形很是着急,下一刻就看到那藍色的小蛙鼓着腮幫子叫,頻率越來越快,鼓得也越來越大,男子大驚失色,突然,那熱帶蠱的觸鬚斷裂了一根,就像塔羅牌一樣一根斷,根根斷。
矮小黝黑的男人呆住了,然後看着臺上的奕寒破口大罵:“媽的,你忽悠老子?”
奕寒也不在意:“我媽媽叫我要爲自己的選擇買單,你媽媽沒教你嗎?”
“噗!”清清笑了出來,不管是清清還有幾個選手,包括那位叫苗然的,還有高海。
男子垂頭喪氣的,將罐子砸在地上,轉身出了賽場,而鬥蠱的地方,那藍色的小蛙還在吃着熱帶蠱,就好像是在吃着海帶菜一般,最終老族長宣佈清清獲勝,而清清也是高興的出了會場走到了我們身邊。
“贏了,我贏了阿瑤姐,都怪那個奕寒,要不然我早就贏了!”清清一遍高興的說着一邊吐槽,
我笑着說:“你啊,你們倆真是坑死人不償命,是要繼續看還是回去?”
清清環視周圍看比賽的人:“繼續看吧,我也想早點知道是誰贏了,畢竟自己看得比較真實,要是讓這羣人傳回去,不知道有多少要失真了。”
我點頭,也是這個意思,隨後的幾場比賽也很快就接近了尾聲,其中出彩的就是那個叫苗然的姑娘,竟然拿了一隻想針一樣的蠱毒,慢慢的將對手的蠱吸得乾癟,很是恐怖,最恐怖的是,全場的人沒有一個知道那是什麼的,癩頭則是以絕對優勢獲得了勝利,對方是那個和癩頭認識的人,兩個人只拿了最簡單的最普通的蠱,然後對方的蠱被吞噬了。
癩頭面色平靜的走出了賽場,臨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裡發慌,那樣子就像是一隻地獄的狼,看到肉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卻不是懼怕,而是噁心。
“怎麼可能這麼巧?”賽場一共就三十二個人,癩頭和他的同伴站在一起,這麼巧合的就抽到了一起。
“阿瑤姐,你說什麼?”清清問我。
我搖頭:“沒什麼,看比賽吧,最後一場,是高海的,對方是誰,你是認識嗎?”
“那是我女兒啊。”客大姐說,“剛纔給你們指了,我女兒的對手叫高海?厲害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清清猶豫的說着。
“這是什麼意思,厲不厲害你們不知道嗎?不是認識嗎?我又不會進去告訴我女兒,你們放心說好了。”客大姐以爲是我們故意不告訴他。
還是苗姑娘解釋了:“你誤會了,我們認識還是昨天認識的,而且我們有些矛盾,今天我就是找他來的。”
這樣說着,客大姐才作罷,客大姐的女兒看起來很小,看着高海一個小蘿莉,一個大叔,兩個人面對面比賽,還是最後一組,賽場裡空蕩蕩的,有些尷尬。
“叔叔,你下手輕一點,我才十四歲。”小姑娘聞聲和氣的,那苗族的服侍在她身上略顯得大一些,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說出來的話確實雷人的很。
高海幾不可聞的晃了晃身子,顯然被她的話嚇到了:“你也輕點。”
“沒節操!”璐姐切了一聲,“這孩子說這樣的話,要麼就是悶騷要麼就是真純。”
我看了一眼璐姐,覺得她最近閒得可以,就想把她送到完顏那裡,不過說到送過去,又不甘心,白白便宜了那個狼子野心的陰靈。
最終我還是決定抱着璐姐的大腿不放手:“你們看,那是什麼?”
“那是我們家的私蠱,做法可多着呢,用蜈蚣粉,蛇粉,還有三種劇毒的毒蟲粉,放在罐子里弄一層厚厚的窩,然後將數百條小蟲,就是普通的小青蟲放進去,然後只能活着出來一條,等一年打開蓋子,如果所有的毒粉和蟲子殘骸都沒有了,就說五毒蠱做好了,如果有一點點渣子,都算失敗,當然時間一定要算好,能晚幾分鐘掀開蓋子,但是不能早。”客大姐得意的說着,“那個高海啊,輸定了!”
“這麼厲害,五毒蠱?我倒是從電視裡聽過。”我說,心裡的確是驚訝。
“那是,這五毒蠱不僅全身是毒,而且爬過的地方毒氣經久不散。”客大姐繼續說。
苗姑娘點頭:“確實厲害。”
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話,而是看着賽場,賽場內比塞情況緊急,高海則是漫步盡心的將一個罐子拿了出來,稍微一傾斜,就看到一隻類似於螳螂的東西跳了出來,之所以說是類似螳螂,是因爲這蠱的頭部是圓形的,而不是三角行,那兩隻巨大的刀子上面比螳螂的鋸齒長的多,很細很長,更像是專門剋制那五毒蠱的。
果然,待兩人將蠱毒放下之後,那類似螳螂蠱的東西,用兩隻大大的刀子戳住了五毒谷,隨後那細細堅硬的刺直直得刺進五毒蠱的身子裡。
客大姐的女兒一下子哭了起來:“我認輸,我認輸,都說讓你輕一點了,我的小五!嗚嗚……”
場面失控了,我愣愣的不知道做什麼反應,清清則是想笑不敢笑,客大姐顯得有些尷尬:“這個高海,可真是的,都說要輕一點了。”
我肩膀顫抖忍着笑容,璐姐則是在我身邊捂着肚子大笑:“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奇葩,真是夠了!”
附議!我心裡默默唸着,忍得難受,場上的高海也很尷尬:“那個……對不起,已經死了!”
“哼!”那小姑娘拿着罐子哭着跑了出來,“媽媽我要回家,小五沒了。”
客大姐看着跑過來的女兒又心疼又尷尬:“回家,回家,改天再去拜訪你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