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嘲笑方偉,本來這事兒和他就沒有多大關係,一時想死是衝動,但是明白了當時動手一瞬間可怕的人是沒有辦法再動手的,那是對死亡的畏懼,我也怕死,這沒什麼。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周燕一直催我什麼時候將她放走,我早就知道周燕是一個有骨氣的人,當初她問我怎麼才能放了她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有蹊蹺,但是竟然沒想到爲了無麪人,這種痛苦和心裡大概只有深愛着無麪人的人才清楚。
“現在,你和冷強現在就可以走,只是我要怎麼才能和你聯繫,而且你們要怎麼才能將我引進SJ?”我說,“當然我現在不可以你要去安排一下,我進去之後需要的是安穩,不是懷疑,這纔是我讓你做的,而不簡簡單單是引見。”
“只有你嗎?”周燕問我,“他不去?”
我搖頭:“暫時不去。”
“阿瑤!”方白叫我,“我不同意你自己去。”
“總要留下一個人來壯大勢力。”我說,“你這邊和瘋子一起做,我放心,我還需要你爲我打敗敵人,目前我能操控的只有苗族那邊,巨漢,鐵蛋兒說是也會來幫忙,到時候最起碼我們不用擔心手上,方白在這段時間你必須壯大經濟,足夠和SJ抗衡的時候我們纔有說話的權利,至於旁門左道的術,就只能看機遇了。我會從聞大師入手。”
“自己小心!”方白說,“這是最後一次放任你,你以後必須都要聽我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當然相信你。”我笑着,“不對,是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不過方白,我打算回一趟師叔家裡,那兩個孩子我還沒有看到。”
隨後我轉過頭來看向周燕和冷強:“你們兩個這個先遣兵要當好,想好作戰計劃在將我將我接進去187。。。4,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記住,隨時給我打電話。”
“嫂子,我呢?我要不要也去?”方偉衝了過來,問我。
我搖頭:“怕死的人是最容易當叛徒的。”
“她不是也怕死!”方偉指着周燕說。
我笑了:“那不一樣,她並不怕死,她只是不能死。”
方偉半天沒有說話,氣餒的朝着他的屋子走去,走到門口回頭:“我不算是囚犯了吧,可以進屋子睡覺吧?”
方白點點頭,方偉才進了屋子,他也是累了,又哭又鬧又砸的。
“今天是事情就先這樣吧,你們現在要走嗎?”我問。
周燕和冷強點頭,隨後將手伸了出來,我沒懂,最後才知道是要錢,走的時候根本沒有給他們機會拿自己的財產,所以我們是一把大夥將他們燒的一無所有。
我很尷尬的一人給了他們五千,這才讓兩個人走了,不過卻是很不樂意的,方白說是他們倆嫌少了,我又問證件他們有沒有,這個還是比較放心的,SJ的人證件都是隨身攜帶的,所以不存在沒有辦法離開的問題。
等他們倆走了,我們倆安靜的在屋子裡呆了兩天,方白沒有去公司,我也沒有出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淡淡的不捨,也許是因爲SJ太危險,也許是我心裡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到了第三天我才催促方白去上班,瘋子那邊催的急,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情,而我也去了T市看了師叔的兩個孩子,我到家的時候除了師叔和雪嬸子,還多了個月嫂。
“雪嬸子生了孩子怎麼越發的好看了。”我看着雪嬸子白裡透紅很的樣子,心裡高興,“許多生完孩子的媽媽都會憔悴許多。”
“月嫂照顧的好。”雪嬸子看着旁邊的月嫂誇獎道。
“哪裡是我照顧的好的啦,明明就是那位先生照顧的好的啦。”月嫂的口音是上海的口音,很文靜的一個大姑娘,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想象不到這麼年紀輕輕就是個月嫂,不過聽雪嬸子說着小姜是個大學生,屬於體驗工作,後來一問體驗了多久,那小姜竟然說體驗了七年了……
我聽完之後覺得很無語,又問雪嬸子給了多少錢,雪嬸子說一個月一萬多塊,我瞬間就明白了她爲什麼能在這一行體驗這麼久。
“嬸子,師叔有做的什麼,這麼香。”我說,“孩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這兩個孩子肚臍出了些問題,被送去醫院治療,當然在嬰兒室裡,家長留守不是很方便。
“今天說要給我做烏雞湯。”雪嬸子捏着鼻子,“你是不知道,我現在聞到湯味兒就想吐。”
小姜笑着:“您這也是不知足的啦,您先生那可是相當好的好不啦,我們上海的先生也很好,但是沒有向您先生這麼好的啦。”
雪嬸子聽到有人誇師叔自然是高興,隨後搖了搖頭:“你問阿瑤,她師叔是不是從我懷孕就開始給我做喝的,要是真的在意我的感受就該問問我啦,他啊,大男子主義,自己認爲好的就得給我,還不能反駁。”
我一聽撲哧笑了:“這倒是真的,我每次來,每次都看到師叔給雪嬸子弄東西。”
“誰說我壞話了?”師叔笑着進來,手裡還端着三碗湯,“來來來,見者有份。你們先吃,我去接孩子。”
我端過來湯:“可以去接了?”
師叔說是,我匆忙了喝了幾口,幾乎將口腔粘膜燙破:“噗,太燙了,不喝了,師叔,我和你去。”
師叔剛想說不,我趕忙拉着師叔往外走:“雪嬸子,我們先走了。”
“你這孩子,慢點,老周啊,看好阿瑤。”雪嬸子笑着。
師叔則是說知道了,知道我們出了門,師叔才掙脫開我的胳膊:“行了,說吧,什麼事兒,別抱着胳膊不鬆開了,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嘻嘻,師叔是阿瑤肚子裡的蛔蟲嗎?”我笑了,“師叔,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之前一直想和你說,很多很多,但是雪嬸子這邊需要人,但是我今天看到小姜在,你哪怕離開些日子也好了吧?”
我說完,試試點了點頭,我正視師叔:“那師叔,你一定要挺住,我想告訴你,師傅和老雷頭兒都還活着。”
“活着就活着吧……你……你說誰?”師叔驚住。
我有重複了一遍,隨後師叔笑了:“怎麼可能,阿瑤,你可別蒙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我看向師叔:“師叔師傅死了之後是因爲虎嘯鍾將師傅的陰氣全都吸收了,所以陰陽不協調而死,算是假死,那只是一種狀態,在一個特定的時期不腐爛,也沒有生命,因爲陽氣充足,而且又是放在地下室,而且當時我拜師的時候感覺到過師傅的魂的存在,當然我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到了一陣陰風,後來師傅被人劫走,老雷頭兒死了,我順着線索查到了SJ,你先別問這是什麼地方,重點是我爸媽都沒死……”
“你這孩子,越說我越覺得糊塗了,你爸爸本來不就沒死嗎?”師叔一臉的迷茫,我知道這些事情對他打擊不小,我是一點一點查出來的尚且驚訝,更何況他。
“確實是沒死,但是那個軀殼裡並不是我爸爸,而是那個組織裡的人,而我爸爸則是被困在那個組織出不來,當年媽媽去找他,也被困住了,這一困就是二十三年,我可以想象他們受的苦,還有老雷頭兒,他現在是在一個黃俊教授的身上,機緣巧合,是師父爲他卜了命數,命格,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老雷頭兒不是個短命的人。”
“那……師傅在那?”師叔問,“我現在被你弄迷糊了,我必須不讓自己去想那些,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就夠了,如果讓你這個丫頭給我解釋清楚怕是不可能了,師叔知道你是不可能那這些開玩笑的。”
“謝謝師叔相信我,師傅現在在B市的酒店,這是我抄下來的地址給你,我過些天要出去,會很長的時間不在。”我心裡默唸着,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你要照顧好師傅,甚至老雷頭,當然師傅如果願意讓你們見面的話。”
“你這孩子……哎,好吧,不過你一天到晚的再忙些什麼,你想過怎麼把你爸媽救出來嗎?”師叔問着,隨後後知後覺得說,“阿瑤,你不會是想進那個組織吧?怎麼樣,厲害嗎?危險嗎?”
我搖頭說一點都不危險,師叔又聞之前去苗族如何,我說已經實現目標了這一切還要謝謝師叔,師叔笑着說沒事兒,具體的事情我不會和他說,有些人忙碌了一輩子,最後金盆洗手,爲的就是自己的幸福,而我不會親手去破壞師叔的幸福。
到了醫院接了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可愛粉嫩的很,比我看到的照片更可愛,我抱着喜歡了半天,問了名字才知道,這兩個孩子名一個叫寶寶,一個叫貝貝,師叔說讓我起名字,我可是犯了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