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競丹同學,聽說你是這裡女隊員最優秀的?”老師屢着鬍子,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我們穿的是短褲短袖,而他穿的是長跑白靴,在這樣悶熱乾燥的天氣給我們視覺帶來了不少的壓抑感,尤其是現在。
“謝謝您誇獎。”曹三三長舒一口氣,“不過,這確實是真的,我剛通過了第四次測試。”
“這樣啊,老師單獨訓練一下你把,不過會很苦,男孩子優秀很容易,但是女孩子卻是實屬不易,老師覺得應該好好培養一下,你覺得呢?”老師說着,然後示意我回去。
我退了幾步,回到了黑隊的隊伍,老四老五圍上來,問我:“你剛纔說了什麼,剛纔老師就和你說話了,你和老師說曹三三優秀了?”
“你是不是傻?”老五氣不過,補刀,“你是豬嗎?”
我挑眉:“優秀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老四老五又問我怎麼回事兒,我只是讓她們注意前面的情況。
曹三三聽到老師的提議,興奮的難以言表,雖然這個老師的排名真的很靠後,但是能在E區排得上大師稱號的,教我們那是綽綽有餘了,舉個例子吧,冷強其實也很厲害,但是他不是大師,他只是大師的徒弟。
“好啊,老師,我會加油的。”曹三三說。
老師不住的點頭,那樣子彷彿越看曹三三越滿意:“這樣吧,你看到那邊沒有,彈跳起來雙手往上拍,然後深蹲,這個動作給我重複一千遍。”
“好!”曹三三爽快的答應,剛邁出一步,隨即停住一臉的不可置信,“一……一千?”
“有問題?”老師語重心長地說,“剛誇你好,你優秀,連這點耐力都沒有嗎?女孩子和男孩子最大的區別就是體力,你懂嗎?”
“明白,老師。”曹三三咬了咬牙,朝着遠處走去。
老四不可思議的說:“竟然真去了。”
“沒看出來了,曹三三竟然真的有女孩子的一面。”老五感嘆。
我則是搖頭:“是殘三三。”
說完三個人對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楚衛往我這邊看了一眼:“背後下絆子,小人。”
我沒有往那邊看,看了就等於承認了。
“方瑤,我說你了。”楚衛走到我面前,趾高氣昂,“看你平時傻乎乎的,沒想到是個兩面三刀的人。”
“楚衛隊長,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我搖頭,裝無辜,“看,老師開始拿棍子了,要開始講解了,楚衛隊長,我得看了,不然要死的。”
“哼!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陰險。”楚衛說完轉身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深思,是不是我最近表現的太過了?正要收回眼神的時候,卻發現一道目光正在註釋着我,我漫不經心的帶着純真的表情擡頭,然後朝着老師的方向看去,在擡頭的那一瞬間,只看到了慕容閉着眼睛的樣子,並沒有看到有人看我,我笑罵自己是驚弓之鳥,隨後認真的看老師講解。
對於這個鶴髮童顏,有些陰險,有喜歡與衆不同的老師,我是很喜歡的。
“今天我給你們講的這個陣法屠鬼陣法,重要的就在於一個屠字,是一個殺氣很重的陣法,這個陣法是用好了是可以用到第五階段的測試的,甚至更高級別,但是卻要往裡面添加東西,剛纔黑隊的同學說的不錯,所謂屠就是殺氣,刀,必須有八卦和兩儀兩種真意在裡面,才能孕育出殺氣,但是一定要夠複雜,這個複雜就代表着多變,所以又一個前輩曾經和我說過,一萬個人眼裡有一萬種屠鬼陣法,這個也許會誇張,但是我們如果抱着創新的角度去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萬種啊。”綠隊的小夥子咋舌,“得學到猴年馬月了吧。”
“這個老師只是說有,這是個形容詞,不是陳述,你也不用付諸於行動,還是和每次一樣,我們只要記好普通陣法,然後再研究加工一下弄出威力更強的一套新陣法就可以了。”旁邊的黃隊一個隊員說。
綠隊小夥子一副想當然的樣子:“我當然知道了,不用你說。”
後邊吵着,前邊老師已經開始拿着小棍子畫了:“這個是八卦陣,很大,看地理環境,和要屠鬼的數量,屠鬼所屠指出是在八卦與太極相會的這點地方,我將其叫做陣心,這個詞只在古籍中的陣法出現,所以屠鬼陣法歷史悠久,可以說是上古傳下來的最爲全面的陣法了,我們在擺陣法的時候應該虔誠,你們有二十七個人,明天我會帶而是七隻鬼,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你們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們出現意外的,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沒有通過考覈的,以後都失去了拜師的機會,因爲我想在你們中收一個徒弟,我在大師中排名很靠後,或者說,幾乎墊底,但是我不是吹牛,只要我招招手,照樣好多人求着拜師。”
“老師真的要收徒弟?”紅隊的隊員問道。
“當真!”老師只有這兩個字。
我一開始並沒有想什麼,只是當聽到老五說曹三三希望很大,估計只要休息就可以去E區還可以見到聞大師的時候,我驚住了:“爲什麼能見到聞大師?”
“你難道不知道嗎?每個大師收徒弟都要有很隆重的儀式,而且都會帶着徒弟去見一面聞大師。”
“這樣啊。”我說着,然後看着前面的老師,很久很久。
直到他將屠鬼陣法全都講完,並且將沙地撫平,我都沒有多集中精力,老師說讓帶回,明天考覈和往常一樣,我們帶回的時候曹三三還在跳,那樣子最脣發白,頭髮散亂,已然是沒有人型了,我嘖嘖兩聲,如果不是我機靈,那麼現在那麼狼狽的人就是我。
回到宿舍,老四和老五兩個人在研究陣法,說是要弄得複雜一點,爭取讓老師注意到她們。
“你們加油,我躺會。”我笑着,坐到牀上,剛想躺下,就被攔住了。
“你等會,方瑤,你不研究嗎?我看你一路上精神恍惚的。”老四問我。
我笑着:“放心吧,我這個陣法記得很清楚。”
實際上我只聽到陣心的部分就沒記住了,所謂的殺陣我會很多,不一定非要照貓畫虎,而且老師也說了要威力大的,只要陣心一樣,其它的隨便我怎麼換,他也不會看出來。
我呼呼的睡了一天的大覺,她倆則是研究了一天,到了晚飯的時候才大功告成,臉上帶着喜色,顯然很滿意,高興的還給我帶了飯,買了水果,和牛奶。
“起來,快吃,都讓你懶死了。”老五數落着我,將我拽去來,“你猜猜我看到了誰?”
我搖頭,咬了口蘋果,清脆甘甜,意猶未盡。
“曹三三,真變成殘三三了,竟然剛回來,是哭着回來的,看着真可憐。”老五唏噓。
我含混不清的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操哪門子心啊,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老四也說:“你啊,在我們三個裡最衝動,但是也是最傻的,我和老六倒是學到了一點,別人罵你,你讓她罵,別人打你,你讓她打。”
“那怎麼行?”老五搖頭,“我可不願意受氣。”
“你看方瑤受氣了嗎?”老四笑着,“你真以爲方瑤和老師說曹三三優秀,老師就能這麼虐她?”
“那不是訓練嗎?”老五張口就說,隨後反應過來,瞬間掛上好奇的笑,“欸?不對啊,說說,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