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一會要貴得衣服,使勁兒的要,你齊琪姐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我打趣着。
曾朵問:“姐姐,不見兔子不撒鷹什麼意思?”
我啞然,曾朵從小在城市長大,又沒出去上學,自然不知道這些諺語,俗語。
只聽齊琪來了句:“你姐姐說你是兔子。”
“……”我,“別逃避,趕快給我妹妹買衣服去,要貴的!”
齊琪討饒,然後我們繞過化妝品坐着電梯去二樓,剛想邁上電梯,卻被齊琪一把拉住了:“等會等會,你看那是誰?”
“你們上去嗎?”後面的人問我們。
“不好意思。”我拉着曾朵,退到一邊,然後問齊琪,“誰啊,哪呢?”
然後順着齊琪的手看,只見一個女人站在換妝品專櫃,在試着試用裝,一頭梨花捲發,皮膚白皙,我看着頓時有了怒氣:“朵朵,你在這待着,姐姐過去找人說話,你別動啊。”
只見曾朵笑着:“姐姐,我都十九歲了,我就在這不動,你快去吧。”
我點頭,然後和齊琪一起向那個女人走去,這個女人是大龍的挫折,也是大龍的恥辱,我曾經和齊琪不止對着這個白富美的照片批判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沒辦法找到她半點錯誤,爲了學業突然消失有錯嗎?不愛了就分手有錯嗎?沒錯,但是我和齊琪卻不能不怪她,據大龍自己說以前他是陽剛的,雖然我一直以爲這是他自己杜撰的,但是齊琪卻是堅信不疑,而這個讓大龍轉變的打擊,就是這個女人,韓憶思,很好聽的名字。
“你好。”我走了過去,禮貌的和打招呼,這本來就是大龍和韓憶思的事情,我儘管在怒,也不會忘記,我只是大龍的朋友。
“你好!”韓憶思看着我和齊琪,“我們認識嗎?”
我搖頭:“我們不認識,但是郝大龍,你認識吧?”
韓憶思愣了一下,然後半天好像纔想起來:“有印象,怎麼了?”
怎麼了?我壓着心裡的怒火,拉着齊琪,以免她瘋了一樣上去打人:“我只是想向你求證一下,當時郝大龍和你戀愛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陽剛?”
韓憶思想了想,點頭:“很MAN的男人,但是我們已經很久不聯繫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愣住了,原來大龍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總是嬉笑的男人,帶給了我愉快的大學時光,莫名的心痛:“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我只是希望你去和大龍談一談,聯繫一下,我們是大龍的朋友,你當時招呼都沒打,一個分手短信就離開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太大了。”
“抱歉,打擾你了,我說的話你考慮一下。”我從包裡拿出一張黃紙,用筆寫了大龍的電話交給她,“這是大龍的電話。”
說完不等韓憶思反應,拉着齊琪就離開了。
“你竟然忍得住不打她?”齊琪滿臉的驚訝。
我停下看着齊琪:“你記住,我們只是大龍的朋友,而且韓憶思有什麼錯?不應該不告而別,人家不是發了短信?怪就怪大龍抗打擊能力太弱了,我是生氣,但不是生韓憶思的氣,而是氣大龍,天天娘娘腔的翹着蘭花指,合着是爲了個女人天天活在自己的烏龜殼子裡,他怎麼不死?”
我怒着走到曾朵面前,拉起曾朵就上電梯,心裡越來越氣,氣到極致,反而平靜了下來,轉頭看向齊琪:“給我妹妹買衣服,要最貴的。”
齊琪呆愣的點頭,帶着怕怕的表情:“必須買,你可別生氣了,我連我爸生氣都不怕,就怕你生氣,我膽子小,你別嚇我。”
“你躲我這麼遠幹嘛?”我看着離着我三節電梯的齊琪問。
齊琪一臉委屈:“我怕你打我。”
我笑的陰險,挽起曾朵的手,看向齊琪:“快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哈哈!”連曾朵也笑了起來。
姐們三人嘻哈的逛了一圈百貨,每個人買了一身衣服,當然是齊琪花錢。
等出了百貨,三個人又吃了一頓飯,然後分道揚鑣,我和曾朵回到曾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在外面吃飯太晚,都不算餓了,就打算回去洗洗歇着。進了屋子,就看到王嬌坐在沙發上,看到曾朵,王嬌立馬站了起來:“朵朵,你去哪兒了?別跟閒雜人等出去。”
“媽媽,你看,姐姐給我買了衣服!”曾朵試圖緩和我和王嬌的關係。
王嬌看了一眼裝衣服的袋子:“這麼貴的衣服,她哪買的起?是你花的錢吧?”
“不是,是另一個姐姐給我買的。”曾朵趕快搖頭,解釋道。
我逛得有些累了,也不願意聽她們母女的對話,就往樓上走,誰知王嬌卻叫住了我:“曾瑤,你以後少帶着朵朵出去。”
我一愣,回過頭,看着曾朵尷尬的表情實在是不忍心鬧,憋屈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姐姐……”我聽着曾朵的聲音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走到了樓上,路過爺爺房間時,聽到有一個男人在裡面說話,只是聲音壓的很小,小到連我聽力這麼好都聽不清。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躺着,給老雷頭兒發了條短信報平安,這時突然一條短信頂了過來,是小周的:“已驗證,是樂山寺梨木。”
我看到短信怔住了,樂山寺,我聽到這個消息多多少少有一些沮喪,如果在是趙家的梨木會好推理一些,我給小周發了過去:“什麼時候能看屍體?”
一會小周的短信過來:“萬童不讓,我找機會,耐心等待,變態瑤。”
靠!小周都是跟齊琪學壞了。這邊電話還沒離手,大龍的電話打來了。
我心裡一頓,接了電話:“喂?大龍?”
“阿瑤,你今天看到韓憶思了?還把我電話給她了?”大龍的聲音變了,沒有了往常的嬉笑。
我訕訕的說:“是啊,但是我沒有做任何無理的事情。”
“曾瑤,你未免太自以爲是了吧?我的事兒需要你管嗎?我和韓憶思都分開五年了,五年你知道嗎?她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話的語氣,就象我郝大龍不能沒有她一樣,她算個屁啊!”
我怒了:“你是能沒有她,然後就給自己安上一個烏龜殼子,然後天天攥在裡面,翹着蘭花指,當着浮世繪里的一員?你多驕傲啊,我根本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好好和她談談,心結打開了,就走出來,我還沒看到過那麼MAN的郝大龍,我現在只認識好大蟲!”
“呵呵,你個白癡!”大龍突然笑着,笑得無奈,“曾瑤,你就是個白癡,我承認我是因爲韓憶思,但是我現在做夢都夢不到她了,我和你認識的時候是大二吧?那時她早就離開我了,我這麼做不過就是爲了接近你,我談了一個對象散一個,是爲了什麼?後來你和高力談戀愛,我還是隻能在你旁邊守着,你就是個混蛋,你喜歡方白不敢說,我和你一樣,我喜歡你,我也不敢說,我害怕,害怕做不了你最親近的男閨蜜,因爲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現在他媽的好了,我說了,明天咱倆還能一樣嗎?”
我第一次聽到大龍這麼大聲音的衝着我喊,卻說不出話來,我已經呆住了,第一反應竟然是罵了過去:“尼瑪,郝大龍,我一直以爲男女之間是有純潔的友情的,你竟然敢打破我純潔的幻想?”
大龍那邊突然頓住:“曾瑤,你思維能不能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