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川由紀乃已經吃很飽。她的旁邊放着一雙刀,是吳凡送給他的那對刀。
秋,秋風蕭瑟。
冷風捲起枯木,片片飄散。遠山飄來殘紅,殷紅如血。
落寞,肅殺。
街上沒有一個人,但是這十幾棟建築物以內卻有許多人。
他們穿着統一的白色的服裝,手裡拿着倭刀,筆直的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每個人的目光都非常的堅毅,每一個人都像一柄直的利劍,彷彿隨時都可能出鞘一般。
這裡是市川組最精英的戰士,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他們的武力值都非常高,至少在5000以上。
他們已經寫好了遺書,他們準備最後的聖戰,這是光榮的時刻,市川組陷入了百年來最危急的時刻。
事實上這500多人只是市川組的1/4的兵力,其他3/4的戰力不足的人,已經被遣散回家了,每個人發了2萬刀,足夠他們兩年的生活費了。
這些人對其他勢力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的。
某座大廈之內。
在一個300平米左右的大廳之內,一個超級大的圓桌子,坐着二十幾個人,村上週三坐在C位上。
“豐田大左上忍,你怎麼看?”村上週三說道。
豐田大左站了起來,他感到非常的榮幸,村上週三竟然第1個提到了他的名字,並且徵詢他的意見,這對於上忍來說是莫大的榮耀,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
“多謝村上週三神忍前輩給我的這次機會,我的意見非常的不成熟,先咱請提一下,有想不到的地方或者是考慮不周的地方,大家不要笑話我。”豐田的態度非常的謙遜,但是卻掩蓋不住他的內心的狂喜。
“但說無妨,大家只是商量商量。”村上週三並不是很滿意他的虛僞,如今開會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要的就是直抒己見,快速決斷。
這個小子卻打了一堆官腔,像極了龍族的官員們。
“龍族有一句話說的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只要派出8個上忍,直接過去取下市川組幾個手腦的頭顱,應該毫不費力,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對方沒了頭領之後,所有的屬下連同他們的地盤一起兼併過來就可以了,這點小事情有我們下面的人親自出馬即可,根本不用村上週三神忍前輩大駕親臨,殺雞焉用牛刀。”豐田一頓慷慨陳詞,下面有幾個人應和的。
實際上這個方案還是不錯的,這也是大多數人想的方案,他代表了絕大多數人的意見。
首先可以避免無謂的傷亡流血,極大的程度保存了有生力量。
其次這件事情做得比較隱蔽,暗中解決這種事情是這些勢力的最明智的做法,如果殺戮過重的話,不但會驚動上層,而且在國際上的輿論也不太好。
“藤原小高上忍,你的意見呢?”村上週三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轉而問另外一個人。
他不動聲色,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也沒有人敢輕易在下面附和。
萬一符合錯了,得罪了這個大能對自己的未來和前途可不是那麼好的。
“村上週三神忍前輩,那我就簡單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龍族有一句話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也就是說,如果不動用任何武力能使對方投降的話,這是上上之策。”
“市川組的首領,市川由紀乃,一介女流,不善殺伐,你如果跟她講明厲害關係,她應該不會以卵擊石的。可以派一個能言善辯之事,過去勸降,一定會有收穫的,這就是我的意見!”藤原小高說道。
他的意見也代表了一大部分人的意見,在和平的年代,沒有人願意流血,如果真的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的了。
“大柳真一郎上忍,你的意見如何?”村上週三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而去問另外一個人。
“您如果讓我說的話,我一定會說實話,如果您生氣的話,我甘願受罰。”大柳真一郎,直接說道,語氣霸道而剛直。
“好,你儘管說,我絕不會怪罪你的。”村上週三說道,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弧度,很顯然他喜歡大柳真一郎的態度,並不太喜歡剛纔那兩位上任的態度,太過圓滑世故,首先把自己的責任撇清,每句話說的風雨不透,儼然是外交者的詞彙。
“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什麼舍人心舍馬,擒賊先擒王,都是龍族的狗屁理論,我大倭帝國的勇士,只有鐵和血才能彰顯出我們的精神。”大柳真一郎說道,聲如洪鐘,震人耳膜,而且他更讓人驚訝的是,竟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
那桌面兒雖然是非常厚的項目做的,但是他的武力值實在太高,一巴掌把桌面拍裂了三道,上面還有一個大巴的印子。
村上週三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這畢竟是由他組織的會議,這小子太狂妄了。
其他人露出了竊笑,笑這個傢伙不識時務,言語粗鄙不堪,動作太不禮貌了,一點禮節都不懂的東西,怎麼可以跟他們一同坐在這個桌子周圍。
很多人想借這個機會站起來訓斥他,但是沒人敢站起來。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村上週三是一個脾氣非常怪的人,如果是他的事情,別人替他管了,就算是揣摩對了他的意思,他也會非常不高興的。
因此並沒有人敢站出來作出頭的椽子。
從古至今,我們大沃帝國都是尚武的民族,我們必須用鐵血雷霆的手段,將對方碾壓,該殺的殺,該斬的斬,絕不留情,如此方可震懾市川組,也可以震懾其他的幾個大的組織。”
“我們是武士,我們應該用刀劍解決問題,我們應該用鮮血維護我們的榮耀,爲了這份榮耀,我們應該不惜拋頭顱灑熱血,歷朝歷代的建成,都是在累累白骨之上,又何必那些婦人之仁,總之我的意見就是這個,殺殺殺!”那柳真一郎說完之後又在桌子上捶了一拳,桌子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大洞。
這一次終於有些人忍不住了。
“簡直是是胡說八道,當今的社會是和諧的社會,打打殺殺的只是莽夫之舉罷了,如果能用和平的方法解決問題,何必增加那麼多犧牲,就是爲了維護你那所謂的狗屁榮耀?”一箇中年人站了起來,那也是上忍級別的武士。
“大柳真一郎先生,你的言辭有一些偏激了,如今已經不是茹毛飲血的時代了,徒增殺戮,實在不合時宜。”又一個老年人站了起來。
很快反對的聲音完全淹沒了大柳真一郎的聲音。
“好了好了,都別他媽在那裡說了,你們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如果你們用你們的所謂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狗屁方法,我直接退羣。”大柳真一郎的脾氣火爆,聲音非常的大,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哈哈,甚合我意!”村上週三突然說到,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開懷大笑了。
頓時整個場面沉沒了下來,沒有人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到底是誰的意見符合他的想法,難道他真的想要大開殺戒,血屠富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