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誰給你的膽子,竟想要毀壞國寶?”江傑冷哼了一聲,像看傻叉一樣看着吳凡。
如果說剛纔他的言論很無奈,是個沽名釣魚之徒罷了,而如今他想拿起刀毀壞國寶,那就是真正的腦殘了。
旁邊的幾個老頭兒看着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要幹什麼?趕緊停下來。”王大千趕緊去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刀芒一閃,吳凡的手已經揮了過去。
所有人都非常遺憾的看着那幅畫,那可是龍族的國寶,那可是不可損害之物。
他們關心的不是那個少年是否下半生在監獄裡度過,那幾個書法大家和繪畫的名家真的是心疼的話呀。
“毀壞如此高雅的東西,你會遭天譴的。”
“簡直是朱鶴焚琴,就算你下18層地獄,也輸不了你的罪過!”
幾個老頭恨得牙根兒直癢癢,他們不知道那個少年是怎麼帶刀進來的,是哪個人邀請這個少年進來的,這個少年又是什麼級別的?
吳凡不緊不慢的在兜子裡面掏出了一張卡。
那卡的上面鑲滿了鑽石,那鑽石光澤度非常的好,簡直亮瞎了幾個人的眼睛。
“鑽石卡?”
“天哪,是誰給這樣一個暴徒鑽石卡的?”
“怎麼可能有這種卡在這種人的手裡?”
所有的人集體懵/逼了,他們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要知道連龍族的首付想弄到這樣一張卡也是不容易的,他寧願花1億元弄到這一張卡,但是他沒有機會。
“我聽說手上擁有這張卡,擁有切割字畫的權限,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吳凡笑着說道。
“趕緊停下你的暴行,我要因爲你手中有一張卡而肆意妄爲,我要跟上級舉報你的暴行,你現在停下你手中的動作還來得及!”王大千氣得渾身發抖。
但是當幾個人看上那幅畫的時候,他們的眼睛又睜大了。因爲那幅畫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並沒有被破壞的樣子。
分明那一刀切壞了,那張畫從中間切了過去,怎麼可能沒有切回那張畫呢?
吳凡面帶着微笑,淡淡的說道:“下面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剛纔這一道便已經是奇蹟,分明瞭把刀劃過了,整張的墨梅的畫面,那紙張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
要知道這種文物已經2000多年的歷史了。
正常的紙張非常的脆弱,只要稍稍的一碰就會碎裂的。何況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劃過。
吳凡再次揮出一刀,刀芒閃耀,所有的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非要把這幅畫毀了不成?
但是讓所有人驚奇的是,畫並沒有毀掉,而是分開了兩層,第1層輕輕地飄起來,落在桌子的旁邊。
然後吳凡又來了一刀,那一刀把剩下的兩層又分開了兩層分別飄落在桌子的兩邊。
然而三幅畫都是非常非常完整的,所有人看見了都被驚到了。
竟然有如此完美的刀法,竟然可以把一張畫輕輕破成了三層。
“剛纔江傑先生說過,這是生宣熟宣做成的夾宣,這種技術在古代屬於造紙術的最頂尖的技術,只有皇家才能使用這種紙張練筆,這種紙張太過昂貴。”吳凡繼續解釋道。
江傑不以爲然,這個少年完全說的是他剛纔的理論。
“剛纔我說的那個故事,或許已經有了解答。”吳凡說到。
“在這裡的各位都是書畫界的名家,對於書法的瞭解和繪畫的瞭解遠勝於常人,所以我就不用給大家再普及一些基礎知識了。”吳凡的語氣顯得非常的不敬,他目光掃過了衆人。
然後吳凡繼續說道:“書法和繪畫的至高境界是力透紙背,龍族古代和現代能達到這一層次的書畫家並不太多,屈指可數,王大千先生,便是如今龍族書畫界之翹楚,一次作畫,兩層宣紙,竟然可以分成兩幅畫,這絕對是當今的最頂尖的技術了。”無法讚歎的說道。
“算你有些見識,不過這也沒什麼,王大千的書法和繪畫在當今就是一絕,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在少數,趕緊說一下你剛纔是的,所謂的證據在何處呢?”龍族的那個首富說道,他對於所謂的書法和那些書畫的名作沒有什麼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他的名聲。
附庸風雅,他不想被別人看成暴發戶,他要讓別人把他當成一個有文化的有錢人。
“呵呵,諸位不要着急,想必這一點就要跟大家普及了。”吳凡悠然地說道。
“哼哼,簡直不自量力的小輩,這裡面都是龍族的書畫大家,豈容你一個小輩在此屋裡,要說你就說不說趕緊滾。”旁邊一個老頭兒也學生氣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禮的年輕人,寧願說是這種年輕人,就算是大富大貴的,那些有權的人士見了他也是畢恭畢敬的。這個少年對於這些書畫界的名家竟然如此的態度,簡直讓人生氣。
吳凡用一種未可名狀的眼神看着那個人一眼,那種眼神很怪異,比不屑還要不屑,完全是把對方當成了空氣的感覺,讓人心中有一種缺失感,彷彿被凡人拋棄的感覺,那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然而你們這些人知道嗎?力透紙背並不是書畫大家的最高境界。”吳凡此時的神色凝重起來。
“那最高境界是什麼境界?”有個老頭忍不住說道。
此時此刻,王大千的神色也突然凝重起來,書法界的最高境界,他似乎聽說過。但是那只是傳說中的事情,不可能達到那種境界的。他已經試過了幾萬次,沒有一次成功,所以他認爲那是傳說中的事情,或者是古人杜撰出來的事情,絕無可能存在於現實世界當中。
但是王大千還是忍不住看下了那個少年,那個少年是如此的淡定,眼神折射出無比自信的光芒,他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這不由得不讓他產生了懷疑。
“力透紙背並非最高境界,而是筆墨立刻植被之後,依然能夠控制墨跡的走向,墨跡的深度,這種隔層控墨術纔是真正的書畫巔峰技法。”吳凡的聲音陡然的增大了,很沉很沉。
“呵呵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如此的浮誇嗎?你的腦洞似乎太大了吧,別說是人就是機器就算是用和數學家建立起來的數學模型進行編程的機器人也未必能夠達到那種程度,何況是一個人,宣紙就是用來吸墨的,只要有墨就會透過紙張,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怎麼可能隔層控墨,力透紙背已經是書畫界的最高境界了,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境界,是不是看玄幻小說看多了,在這裡胡謅八扯?”有一位書畫界的老前輩,生氣了的老頭怒視着吳凡,好像是吳凡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哈哈哈,顧大芝先生就是一位控墨高手,他在那紙上畫了一道之後,太子太傅掀開了那張紙,8只分成了三層,上層和下層滴墨未染,只是在中層留了一道,這就是書法界的最高的境界,隔層空墨術的由來。”吳凡道。
在場的人全都是嗤之以鼻,除了方雪愛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請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