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吳凡吧?你的那些事蹟不用我來贅述,你廢了我的孫子,不過我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我想我們有合作的餘地。”那一位姓陸的老者說道。
吳凡感覺到很奇怪,烏木提是U國人,他的爺爺爲什麼會是龍族人呢?他應該是混血的。這裡面還有這麼多複雜的關係。
“廢了他並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他自找的,所以何來興師問罪一說,我在那裡和我的女粉絲高高興興的喝着麪條湯,你的孫子想要過來耍我,我留他一條狗命,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吳凡笑呵呵的說,吳凡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痛不癢,那個老頭的話更加的不同不一樣,他不可能因爲這樣的不痛不癢的小事來找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因爲無關緊要的事情去找那個老頭。
很顯然那個老頭兒在試探自己,對於常人來說,如果他的孫子被別人廢了,那確實是天大的事情,但對於這種人來說,他的孫子被廢了,並不是天大的事情,能夠驚動他過來跟自己談話,一定會有其他的目的。
“我想你是不可能知道我身份的,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我自己,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甚至連我的親孫子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放心來到這裡。”那個老年人的一席話,讓吳凡特別無語,這是他見過的最謹慎的一個高手,他可能瞞着他的妻子,瞞着他的所有親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有着前所未有的野心。
這是一個頗爲神秘的家族,即便是在系統中,也難以查詢到他們真實的身份。
“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對你毫無所知,所以我沒有把握和你對壘,或許你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對視着對方,雖然那個老年人的眼神如鹹魚一般,沒有任何的光芒,但是他眼神帶來的壓力卻是前所未有的,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嗯,年輕人悟性不錯,我知道你是吳凡,我知道你的具體的武力值,我知道你的過往,我還知道你有一些神鬼莫測的手段,但是你還是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不該找我。”姓陸的老人道。
“你真的瞭解我?你瞭解的只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成長几何,你又如何知道?”吳凡冷冷的說道,當吳凡態度及堅決的時候,也是他最心虛的時刻,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對陣村上週三的時候。
那個老人淡定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就像一顆千年的枯木,沒有半點的手機,就像一潭死水,沒有起一絲的波瀾。
這樣的對手無法讓你看出深淺,這樣的對手纔是最難纏的對手。
哪怕遇到更高級的對手,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會比面對一片茫然未知,要好受得多。
很多真正的舞者是不怕死的,但他們最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不知道以何種方式死。懸在頭上的那把第比利斯之劍纔是最可怕的。
某個游泳運動員的橫渡英吉利海峽的時候,剛好是漫天的大霧。那個人在離岸只有10米左右的時候放棄了。他覺得他不會成功了,漫天的迷霧讓他不知所措,他徹底放棄了自己成功的希望,當他最終得知只剩10米左右就到達對岸的時候,他崩潰了。
“我試試,找一個空闊的地面吧。”吳凡道,他決定拼死一博,但此時他的心境完全是亂了的,他甚至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他有太多的牽掛,他有太多的後續的事情沒有去做,突然間遇到了一個這樣的對手,他的心理上已經輸了。
“就在這吧。”姓陸的老人說道。
“只有在這裡?”吳凡有些疑惑。
她們之間打架可不同於其他人打架,稱之爲神仙打架,毫不爲過。真的打起來的話,這已經變成殘垣斷壁,一堆廢墟,殃及的無辜要有很多。
而且這片市場是他們家的勢力,難道他想毀了這家的市場嗎?
吳凡轉念想,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這老頭的決定纔是真正高手的決定,現在是他勝算最大的時刻,如果再找一個地方自己調整一下心態,那麼等一會兒的對決,他又輸了三分,所以此時此刻他纔會有如此的決定吧。
雖然像一個鄰家的老人,但是他的很辣,長度不比他的孫子差。甚至有過而無不及,他的孫子只是表面的狠辣而已,他纔是真正的狠辣。
吳凡甚至想,如果他可以利用他的孫子的生命來獲取勝利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這就是眼前的陸老頭。
“你一定很疑惑,我爲什麼把場地定在這裡吧,你一定會認爲我是個非常殘忍的人吧!”那個姓陸的老頭彷彿已經看透了吳凡的想法。
“難道不是這樣嗎?”無痕嘴角勾勒出一抹看似很懂的笑容。
“錯,決鬥有很多種,未必非要大開殺戒的那一種,雖然今天我們是即決勝負,也決生死,但是方法有很多種。”陸老頭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根本看不到任何一點悲哀在裡面。
“比如說?”
“比如說比誰的刀快,比如說比誰的拳快,比如說比誰的暗器快,總之一句話就是比誰死得快。”陸老頭的話並沒有完全解釋吳凡的疑問,他說的這幾種語法一定會有規則的,究竟是什麼樣的規則呢?
“比如說比刀,我們兩個人站在三尺的距離,兩腳都不許動,同時拔刀,沒有人可以躲過對方的刀,看誰的刀快看誰的刀準,生死有命,如何?”陸老頭竟然帶着一絲真誠的語氣,語氣中顯示出強大的自信。
“…”沒法,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忍心盯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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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比拳,我們兩個人站在兩尺之內,同時出拳,雙腳不動,生死有命。或者是比暗器,我們兩個人各自站在20尺開外,每人背對着牆,同時發射出自己最擅長的暗器,當然可以使用火器,然後看誰快,生死有命。”陸老頭說道。
這三種方式究竟哪種是陸老頭最擅長的呢?也沒有從老頭的眼中看出任何端倪來。吳凡此時此刻陷入了深思,你一定找一種最恰當的方式去能夠發揮自己長項的方式,最能夠剋制對方強項的方式來戰勝對方。
但是對方依然如一團迷霧,一般在自己的眼前,無法看透對方究竟是擅長哪一方面,對方究竟是心裡在想着什麼。
“你當然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我也可以接受你的方式。”陸老頭微笑的看着吳凡,他彷彿掌控了一切,他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
吳凡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他真的沒有更好的方式了,這陸老頭的三種方式是他比較擅長的方式,尤其是暗器,如果對方不去躲的話,他有理由可以用自己的木針把他釘在牆上。
那幾乎是一根可以媲美流星的暗器,可以輕鬆的穿透裝甲坦克。對方雙腳不動的話,一針滅掉了對方完全可能的。
看對方究竟會用什麼樣的暗器呢?會不會威力也很大,速度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