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另外兩壇酒也完好無損,被圖蘭抱在懷中,折了十幾個跟頭,站在了另外一塊巨石之上。
此時此刻那個小年輕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具死屍,他已經死定了,不僅他現在已經死定了,就算是回到現實生活當中,他也是死定了。
差一點沒有毀了這兩壇酒,這可是九死一生之中從那個山洞裡面拿出來的兩壇寶酒。
“呵呵,我很佩服你們不愧爲高級的武者,這樣也能被你們閃過去,不過我柳某人絕不喜歡爲別人做嫁衣,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就想得到。”那位少年說完之後舉起了雙劍,拼命的朝圖蘭砍過去。
圖蘭的雙手抱着酒罈子,實在不方便還擊,也只有這個機會,那個少年纔會不那麼忌憚。
此時此刻的圖蘭只有躲。
那個姓劉的少年也絕非等閒之輩,瞬息之間刺出了十幾劍,劍雨密不透風。
在那密不透風的劍雨當中,突然似乎已經被刺穿了無數次,連同他懷抱中的兩罈子酒也被刺穿了。但非常奇怪的是,卻沒有聽見酒罈子破碎的聲音。
事實上突然找到了對方劍雨之中的空隙,巧妙的躲閃了對方的攻擊。他的武力值太高了,他的身法太快了,足足是對方的1.5倍,想要在這陣雨當中找到一絲縫隙還是不太難的。
但是他是一個被動的人,他爲了保護自己的酒必須陷入被動,必須時時刻刻在躲。而那個姓劉的少年毫不保留得跟他拼着命
這就犯了兵家之大忌,一旦有顧忌的東西,一旦有掣肘的東西,就會帶來一絲隱含的危機。
在雙方打鬥了100多招之後,圖蘭的褲子和衣服都被劃破了,哪怕他再偏一點點,也會受到一些傷害。
看來這個傢伙就要跟自己魚死網破了,就算他死了也要讓自己搭在裡面。
圖蘭相當的氣憤,但是爲了懷中的兩壇寶酒,他也沒有辦法,他絕對要保護着兩臺老酒,那是他升級的希望,只有升級了力量強大了,纔有可能對付那個少年。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了生命的危險,被一個比自己實力低得多的人逼到了這種情況,這使得圖蘭非常的抓狂,他絕對不能容忍,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要保護好那兩壇酒的同時殺掉那個傢伙。
如果能騰出一隻手,就有勝機了。
在某一瞬間,他把兩壇酒疊在了一起,然後向空中高高的拋出去。
他不但解放了一隻手,而且解放了兩隻手,他要等到那兩壇酒落下之前擊敗那個傢伙,然後他再接觸那兩壇酒。
這樣做風險性極高,因爲那個傢伙也不是白給的,一雙寶劍凌厲而快捷,迅速的織成了一張劍網,鋪天蓋地而來。
但這根本就難不住突然,他已經完全的解除了他的束縛,他可以輕鬆的一招制敵,但是時間還是不好控制,他只有儘快的結束這場戰鬥,接觸那兩壇酒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移花接木指!”突然大喝一聲雙子棋出,甚至他都沒怎麼躲避那雙寶劍,那雙寶劍,眼睜睜的劃破了他的一斤,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個微小的口子,眼看着再深入一點就可以刺透他的心臟,但就在此時此刻,他的兩隻手指已經動穿了對方的咽喉和心臟。
速度太快了,後發限制,而且達到了這種力度。
那個姓劉的小青年一生慘叫飛出去了,從山崖之上折下去,直直的一個拋物線運動。
圖蘭成功了他也沒有想到會用到短短的0.3秒鐘就可以擊敗對手,雖然他付出了血的代價,但只是皮肉傷而已,他的酒保住了,他的未來也就有可能保住了。
他非常瀟灑地伸出了雙手去接那兩罈老酒。
“唰唰!”
兩道繩子的殘影拋了過來,馬上就要落在手中的兩壇酒,突然被一根繩子纏住,帶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不好,還有高手!”突然意識到了不妙,馬上朝着繩子飛的方向奔過去,他試圖想要把那兩壇酒搶回來,但是爲時已晚。
一個翩翩美少年已經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捧着那兩罈老酒。
“多謝圖蘭兄贈酒之恩!等我華山論劍奪魁之後必當厚報。”那是一位白衣如雪的公子,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番風度。
圖蘭當然能夠猜到他是誰,就算他改了形象,但是他的爲人處事的態度像極了那個西門大公子。
雖然他骨子裡面陰險狡詐十分,但是他的表面卻非常謙恭有禮,得到了很多粉絲的稱讚。
“西門大公子,這是我九死一生在洞中取到的寶酒,這樣被你拿去有些不太近人情吧。”圖蘭說到。
“圖公子,我怎麼會白要你的酒呢?你也知道,憑你的實力不可能奪得這一次華山論劍的魁首,那個少年不說,康斯坦丁和我都是你難以逾越的高山,你又何苦呢?要不我們合作,你做我的下手,等到了現實生活當中我會加倍的奉還的。”西門大公子非常真誠的說道,彷彿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一點詭詐的意味。
連外面的觀衆都瞬間成爲了他的粉絲,理解了他的強盜的行爲。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兒立馬爲他們的偶像開脫着。
這是天大的諷刺,癡迷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犯了天大的錯誤都不是錯誤,那個人哪怕逾越了道德的底線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裡面涉及到了深層次的人性的問題,在上世紀的70年代,某個村子有一個盜賊經常去其他村子偷盜。
然而呢,盜賊每次偷到很多東西的時候,都會分給同村的人,他們村子的人把他當成了英雄,最起碼把他當成了一個俠盜,並沒有把它看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巡捕們花費了六七年的時間,才捕獲到了那個賊人,之所以他隱藏的如此之好,是受到了他們村子裡面的人的愛戴,每一次巡捕房來人的時候他們都會有一番託詞,告訴巡捕們,那個盜賊沒在村子裡面。
何止是小小的盜賊,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之後。成爲了他們族人的英雄。但是對於印第安人來說,他們是千古罪人,他們差一點沒有毀掉了他們的族羣。
“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手中還有兩壇酒,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我還不是你的對手嗎?”突然突然非常的淡定地說道,然後他不怒反笑,嘴角微微翹起。
他們之間的武力值應該不相上下,64開的,西門大公子有6成的勝算,突然有市場的勝算,但此時此刻西門大公子手中的酒彷彿成了限制他武力值的魔咒,絕對會讓他發揮不出來全力的武力值。
但如果這兩壇酒打碎了,那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所以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並沒有立刻和圖蘭翻臉。
“我並沒有說要獨佔這壇酒,見面分一半兒嘛,我們坐下好好說。”西門大公子竟然坐在了地上,然後他緩緩地打開了兩罈子酒。
由於剛纔是摺疊過的,兩罈子酒都是半罈子左右,西門大公子把其中的一罈酒折到了另外一罈子裡面,然後反覆搖晃,摺疊了幾次之後,把兩罈子酒分得非常的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