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通過黑暗世界的聯絡者,給出了各個勢力警告,如果有人敢傷害他心愛的人,敢拿他的家人朋友做文章的話,吳凡要誅殺他九族,連一條狗都不會給他留下來。
吳凡的這個聲明威懾力還是非常大的,沒有人敢惹怒這個少年,這個少年說到做到。
他曾經說過約戰巨狼山,結果張道山的腦袋就被他砍下來了,而且整個天道養生館的分殿也被輕鬆地平滅掉了。
他要給倭國的足球運動員一點點教訓他就廢掉了大半隻倭國的隊伍。
他說要去倭國,殺幾個倭國神忍,給自己的師傅復仇,結果他真的做到了。
吳凡的事蹟足夠拍成100集的電視連續劇,所以沒有人不敢不重視他說的話。
而且吳凡還設立了一個吳凡基金會,一旦有人傷害了他,親愛的人就算無煩死了的話也沒有關係,他將拿出三億刀的基金,給解決問題的殺手,如果誰能幫助他滅掉殺人者的九族,這筆資金就歸那個殺手所有了。
這可以說是雙保險,天下熙熙,皆爲利,往天下攘攘,皆爲利來。
只要有足夠大的利益,就會有人去做,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就會有人以身放心,不惜犧牲生命爲代價。
所以吳凡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一次涵煙是非常安全的。
他們之間的戰鬥會如何展開呢?究竟會以什麼樣的形式?
那個傢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吳凡覺得對方不會用暗箭傷人的招數來對付他,這讓他有一點點放心。
唯一讓他不放心的就是那天他碰到的那個花格子的中年男人,他的身上的殺氣太重,雖然他極其小心的隱藏着自己身上的殺氣和氣場,但是吳凡的感知有多麼敏銳,任何的武者的氣場和殺氣分級都能被他感應得到。
那個人是很難纏的一個對手,他會不會是最厲害的那個呢?如果他是最厲害的,那一個無法可以用各種手段應付他,但是如果他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他上面還有更厲害的人,該怎麼應對呢?
吳凡從未有過的感覺到自己的勢單力孤,即便是去倭國獨自應對那羣神忍,也沒有這種感覺。
常大公子滿臉愁雲,但是從他的愁苦當中無煩可以看到必勝的決心,很顯然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武力支撐,纔會有那淡淡的愁苦的表情。
如果對方真的沒有把握的話,對方纔不會是這種表情,這種級別的對手會故意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柔弱,而讓對方感覺到自己很厲害的樣子。
一旦對方非常的強勢,非常的自信,吳凡反而不害怕了,當吳凡想起那個長髮公子的那副面孔的時候,他就心有畏懼。
這一次大戰會不會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大戰呢?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會不會就這樣永遠見不着了呢?
一個成大事的人要心堅如鐵,絕不要有半點的牽絆。
一個成大事的人必定是一個狠人,吳凡最缺的就是這個字了,看起來他對壞人非常的很,但是他對自己的親人非常的和善,從來也不會狠過。
那些古代的帝王,Sha fu 弒君,手足相殘的人多的是,這些人當中就有唐太宗李世民。
正常的老百姓看來,囚禁自己的老父親,殺了自己的哥哥,這樣的人畜生不如,但無可否認的是唐太宗是有史以來最清明的皇帝之一,即便衛生在他面前破口大罵,他也沒有殺掉對方。
吳凡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吳凡的性格也不可能成爲一個真正的領袖,他的最適合工作是一個攪局者。
或許他是有史以來最牛的一個攪局者,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建設者,不是一個領導者。
試問這世界上哪有如此懶散的一個領導的人?一個情商不高的意氣用事的人,如果作爲一個建設者的話,只會把事情搞砸的。
吳凡這幾天很安靜,並沒有趁着這個難得的間隙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在等待,他在等待一個人。
如果那個幫手肯幫助他的話,那麼這次取勝的概率會大大的增加。
但是那個神仙一般的人,會來相助他嗎?
吳凡對於這點非常的不確信,他覺得那個人過來的概率僅有20%的可能。
凡事還是靠自己,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道理確實是這樣的道理,但是當自己的力量不是足夠大的時候,自己的肩膀無法承受那樣重量的時候,你還去死撐那就是傻瓜了。
每次吳凡想到常大公子那沮喪的表情,他就感覺到對方勝券在握了,每到這個時候,吳凡就有莫大的壓力。
他甚至感覺到這一次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死的,如果死了真對不起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了。
這是一次生死對決,勝者就能活下來,敗的那個人必定要死去,這中間絕沒有第3個可能。
那也是一個少年,年紀剛剛20歲,她也是一代俊傑,如果真的死去了,豈不可惜?
這個世界本就是公平的,總有花開花落,總有大樹被狂風吹折,總於有飛鳥被驚雷擊中,上帝從來都不會擲色子的。
孕期已經站在自己這邊無數次了,這一次會不會把運氣用盡呢?
吳凡從來沒有如此婆婆媽媽過,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他的心變得柔軟了。
2559年的10月23日,吳凡親自給涵煙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然後吳凡輕輕地吹了吹那口粥,小心翼翼地喂進了涵涵煙的嘴裡面。
他的動作那麼的輕柔,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涵煙的整個人都融化了。
吳凡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跟她道別了。
“寶貝兒,等我回來可能我去的時間比較長,二十五六個小時之後才能回來,我幫你燉了好多皮蛋,瘦肉粥,都放在冰箱裡了,你如果想要吃的話,讓護士給你熱一下就好。”吳凡叮囑了一下。
“好的,等你回來。”涵煙的心中也感到一絲不妙,每一次他把事情說得越輕鬆的時候,涵煙就會感覺到越發的不妙,甚至在某一刻她想阻止吳凡,她想永遠的抱住他,不讓他走。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男人如果沒有辦法去做他想做的事情的話,那麼他也就沒有了之前的價值,自己絕不能那麼自私。
當最後一縷陽光從窗口攝入的時候,那個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涵煙盯着那裡,即將沒入地平線的陽光,兩眼失神。
應該沒有事兒吧?涵煙的嘴巴里邊反覆唸叨着這句話,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睡不着,月色如水如潮,也同樣帶走了涵煙的睏倦,她此時此刻無比的清晰,一點的睏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