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並不想泄露自己的針技,但這也是無奈之舉,這是最保險的方式。
不過吳凡也是有所保留的,他用的只是金針而已,他最厲害的一針是木頭針,那可是媲美火/箭彈的一針,足可以使十里之外的土木崩碎,進而摧毀一棟高樓。
吳凡凝視着那個方向,10秒鐘之久,那個方向再也沒有動靜了。
事實上經過此一遭,即便那裡有人埋伏,也沒人敢動了,每個人都在乎自己的生命,明知道是蚍蜉撼大樹,誰還會白白的送死,他們已經試探過了,這個少年的功力絕對高超,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他們只要把這一段錄像拿回去覆命就可以了,沒必要再用自己的生命再進行試探了,那樣只是傻叉的行爲。
吳凡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把吉春美寶牽了出來。
他們就這樣慢悠悠地走出了大坑,龐若無人地向遠方走去。
一個單層的小木屋,三個倭國高手,兩個刀術高手和一個花拳館的大弟子,他們恭恭敬敬地跪在門外。
“那個少年的武力只在我們三個人之上,確實很厲害。”
“我曾試過他的刀速,他的刀速奇快,只是一把簡簡單單的水果刀,便可以在10秒鐘之內把一個大西瓜分成了64份,而且精準無比,每一刀都經過了整個西瓜的直徑,猶如機器一般的精準,簡直不可思議。”
“嗯,你認爲呢?”小木屋裡面傳來了一個蒼老而又疲憊的聲音。
“我認爲他的刀的速度太快了,他說他是在飯店做過的,專門做切西瓜的夥計,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當然他用的是水果刀,拔刀和收刀的速度自然會快一些,但是那精準度卻無法解釋,所以可以確定他絕對是比我高了很多的高手,神忍前輩一定要小心。”
“嗯,瞭解了,你呢?”小木屋裡又傳來了蒼老的聲音,顯然他是指另外一位高手。
“他的刀特別的快,他手中竟然有一把妖刀村正,那是我們倭國的國寶級的東西,不知道爲什麼落在了他的手裡,那把刀簡直太快了,他輕輕鬆鬆的用那把刀就切開了100個草蓆卷。”
“嗯,這個我瞭解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佔了刀的便宜。”這個跪在地上的人當然是林謙一郎。
“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他手上沒有用到任何的技巧,他的手上的速度特別的慢,猶如慢鏡頭一般,他的刀劃過堅韌的草蓆卷兒的時候,猶如切豆腐一般,草蓆卷變成中間折斷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刀足夠的快,足夠的鋒利,即便是老太太或者是小孩兒,拿着那把刀,也能輕輕鬆鬆的切開許多草蓆卷。”林謙一郎說到。
“你有沒有把草蓆卷拿回來一個?”裡面這個老頭說道。
“呃呃呃…很抱歉,神忍前輩,是我疏忽了,不過我認爲的草蓆卷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不過您想看的話,我這就人送來。”
“不必了,我已經帶回了一個被切割過的草蓆卷。”加藤建夫說到,然後在他口袋子裡邊拿出了兩卷斷了的草蓆卷,然後站起身體,公公靜靜地沿着門縫塞了進去。
“你做的不錯,你們兩個可以走了,你留下!”裡面的聲音有了一些和善,也有了一些欣慰。
當然他所指的你們兩個是那兩個快刀手,而你留下的你是指的加藤建夫這個人。
“是,神忍先生。”三個人齊聲說道。
當然那兩個快刀手心情無比的鬱悶。他們既然已經攤上了這個地位最高的倭國高手,只是因爲細節沒有把控到位,而失去了這個天大的機會。
據說有一箇中忍,得到了他一個字的指點,竟然輕鬆突破到上忍,那絕對是真實的事情。在倭國武術界有着廣泛的流傳,所以他們兩個個當然是懊悔不已,但是他們根本不敢表現出來,他們知道那個人的手段神鬼莫測,殺他們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小木屋裡面的人當然就是倭國的傳奇神忍滿島真之介,他是倭國戰力最高的三人之一,他的修爲深不可測。
當然那是一個固執傲慢的老傢伙,他唯一服氣的人就是龍族的武神九天狂舞,地球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入他的法眼。
加藤建夫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小木屋子裡面,那裡面坐着一個老頭,邋遢得不能再邋遢,戴着一副眼鏡,大大的勁個鏡框,眼鏡根本就沒有遮在眼睛上,而是垂到了顴骨處。
上身穿着個破背心,腳下蹬着一雙破木屐,僅存的幾十根頭髮粘在了一起,很顯然有幾個月沒有洗了。
奇怪的是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味道,就跟普通的泥塑的人一樣,聞不到餿臭的味道。
正常的人一個月不洗澡的話,身體上的味道就已經很大了。
因爲他們有正常的人的新陳代謝,皮膚上的排泄物呈毛孔出來,時間過長的話,會有細菌滋生,細菌的排泄物是非常腐臭的,所以人們聞起來很久沒洗澡的人會有一種餿臭的味道。
但是這個老頭身上沒有這種味道,而且加藤建夫顯然是估計錯了,因爲這個老頭已經三年沒有洗澡了,之所以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味道,是因爲它沒有新陳代謝,或者說他的新陳代謝控制到了極其微小的程度,因爲他修煉的是龍族的一種傳統的高層的功夫,那種功法叫做龜息功。
即便是在龍族,能夠修煉這種龜息功的人也不超過10個人,因爲他們的內功不夠。整個地球上能修煉這種歸西宮的人不出20個人,滿島真之介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修煉這種功法並沒有勉強的成分,而是遊刃有餘。
加藤建夫終於見到了這個老者的真容,原來是如此普通,如此邋遢的,如街頭乞丐一樣的人。不過他仍然是非常的激動,傳說中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能見到他的人沒有幾個,即便是他的師傅,同樣是倭國的神忍,也沒見幾個次滿島真之介,那個傢伙誰都瞧不起,太過傲慢。
不過他傲慢,總歸有傲慢的理由,有傲慢的資本,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出反對的意見。
他手中拿着那兩截斷了的草蓆卷兒,仔細地盯着。
時而凝眉,時而嘆氣,時而點頭…
他觀察的是那麼仔細,就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或者是品鑑某種高級的東西。
“你確定,那個少年割這個草蓆卷的時候非常的輕鬆?”滿島真之介說到。
“非常的確定,不只是輕鬆那麼簡單,他的速度極慢,就像一隻螞蟻的爬行,他的刀輕輕地貼在了草蓆捲上,草蓆卷着應聲從中間斷裂了。”加藤建夫恭敬的說道。
滿島真之介從背後抽出了一把刀,那把刀鋒利無比,霜刃寒透,殺氣凜然,見之者心驚。
加藤建夫忍不住有些發抖,他不明白這個老妖孽想要幹什麼。
“加藤建夫,你用這把刀試試,用力去削這個草蓆卷。”滿島真之介說到。
“哈衣!”加藤建夫雙手舉起,接住了那把倭國的寶刀妙法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