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凡子?”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發現甄帥正一臉激動地看着我。
“臥槽!凡子,你小子總算醒了!”
我看了一眼甄帥,又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
迷茫地問了一句:“帥子,我這是在哪兒?”
“你傻了?這不在咱學校的醫務室嗎!”
甄帥納悶兒地瞥了我一眼:“凡子,你也沒說自個兒有夢遊的習慣啊,大半夜的,渾身上下就穿條大褲衩子去睡操場,你這習慣夠獨特啊?”
“操場?”
我愣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我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焦急地問道:“蘇瞳呢!”
“嘖嘖,還真是愛得深沉,這纔剛醒過來就想你的小情人了,不過凡子你眼神是不是差了點兒?人家那麼漂亮一女孩兒別跟我說你沒看到?”
順着甄帥曖昧的眼神,我頓時看到一位身穿卡通背心的少女正趴在牀邊睡得香甜,孃的,我說身上怎麼那麼沉呢,敢情是這丫頭搞的鬼。
“瞳瞳~”
我試着喚了一聲,見蘇瞳沒反應,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旋即輕輕捏住她的小鼻子,結果不超二十秒,蘇瞳就一臉很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哎呀,小道士你幹嘛?人家好睏欸~”
蘇瞳抱怨地看了我一眼,正想別過頭繼續睡,卻被我用雙手捧住臉頰,格外認真地對她說道:“瞳瞳,先別急着睡,有件事我得問清楚。”
“什…什麼事?”
我敢打賭這蠢妞兒肯定想歪了,不然小臉不可能這麼紅,甄帥那二貨肯定也想歪了,不然不會一臉猥瑣地跑出去,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然而我註定要令他們失望了,我現在可壓根兒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思,滿腦子都是剛纔的事。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又做了些什麼?”
我扶住蘇瞳的雙肩,神情嚴肅地問道。
“沒…沒去哪兒啊,我就在宿舍裡睡覺,然後按時起牀,結果還沒走到教室呢,甄帥就給我打電話說你暈倒了,然後我就在這一直守着你咯。”
說完,見我依舊緊鎖着眉頭,蘇瞳頓時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小道士,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哦,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撓了撓頭,輕笑着說道。
“呵呵,是嗎?”
蘇瞳笑容明媚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間在我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當場疼得我臉都變紫了,正想問問她好端端地幹嘛掐我,卻見蘇瞳嘟起小嘴,無比幽怨地說道:“小道士,你說過以後有事不會再瞞着我的,哼,不守信用的傢伙!”
呃!好吧,這麼一說,我這頓掐還真沒挨錯…
沒辦法,我只好將今天凌晨所發生的那些事一股腦兒地全告訴蘇瞳,八成是從沒聽過這麼荒誕離譜的事,蘇瞳頓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哈,你居然說我是武…武則天,那你是誰?李世民嗎?小道士,你該不會真的夢遊了吧?”
蘇瞳眼淚都飈出來了,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
不過也不怪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肯定也會把這件事當成笑話來聽,不過現在,可由不得我不信,肩頭上那道鮮紅的手印與背上的幾處淤青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我,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並非夢境,我的確遇到了牛頭馬面,並且與他們交了手,至於那位自稱“朕”的蘇瞳,也確確實實長了一雙陰陽眼,而且是武皇轉世…
“哎呀,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的眼睛你怎麼解釋?你自己也說了右單左雙爲陰陽啊,可人家明明就是雙眼皮,根本就不符合條件嘛。”
蘇瞳說着就摸了摸我的額頭,納悶兒地嘀咕道:“奇怪,也沒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呢?”
我:“……”
……
最終,我還是無法證明蘇瞳就是我們要尋找的陰陽眼,當我把這件事說給鄒雪聽的時候,這妞兒的反應和蘇瞳一樣,整整笑了三分多鐘…
“哈哈,凡人,你該不會是擼多了出現幻覺了吧?武皇?你以爲轉世的帝王都是那麼好遇上的啊?更別說是唯一一位稱了正統的女皇了?你這腦洞不寫小說太可惜了,哈哈,笑死我了!”
“草!”
我暗罵一聲,鬱悶地掛上電話,大爺的,這年頭兒說實話還沒人相信了,雖然還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以肯定蘇瞳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當務之急,是二十四小時對這妞兒嚴密保護,今天凌晨所發生的事雖然荒誕,但想來甄帥與和尚應該會相信我,不過僅憑我們三個,人手還是遠遠不夠啊,甚至都不夠安倍晴嵐那小娘們一個人收拾的,想到這,我連忙撥通了上官皓那傢伙的電話,有他在,總能多幾分底氣。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剛剛說出蘇瞳是武皇轉世的時候,這小子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臥槽!搞毛啊?小爺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在這一刻,我感受了到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向家族求助已經沒戲了,上官皓那個白眼狼也指望不上,沒辦法,我只好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和尚與甄帥,所幸這兩個二貨在沒心沒肺地笑過之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我,唔,孺子可教。
由此不難看出,與二貨相處,即便是再荒誕的事,只要你能說得一本正經,他們還是會過濾掉腦子裡本來就含量不多的智商,陪你犯傻。
孃的,我怎麼突然有些感動呢?
“凡子,你確定島國的人今晚會有大動作?”
下了晚自習後,我並沒有讓蘇瞳跟李倩一起回女生寢室,反而將她帶到了我們宿舍,我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更好的保護她,因爲我總有一種預感,島國的人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而他們真正的重心始終都在這裡,並未轉移…
對於我們的觀點,甄帥與和尚雖然沒有認同,但也沒有反駁,持的是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