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我們再來說一說紅霞兒的故事。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又一個春天來臨了。
在這開春之際,紅霞兒的新年目標除了擴充實力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佔領一處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地作爲自己的根據地。
去年秋天在霞鳳山寨的那場血的教訓時刻都在提醒自己,沒有穩固的大後方,就沒有最後勝利的希望。
因此,她決定把建立穩固根據地作爲首要任務來抓,還在冰雪剛剛融化之時,她就派出十幾支偵察兵,去附近方圓兩百里範圍內的山區,打聽有什麼好去處。
現已查明,有兩處地方可供選擇:
一是西南方離此八十五里處,有一座海拔九百公尺地勢險要名叫“老爺嶺”的山峰,山上被一羣大約上百隻惡狼佔據。
二是西北方離此一百六十里左右,還有一座海拔一千三百公尺地勢更爲險峻名叫“鷹嘴峰”的山峰,山上盤踞着至少兩百多隻野狗,它們的頭領名叫“窩窩頭”。
經過兩相對比和仔細權衡,紅霞兒認爲攻打鷹嘴峰把握性更大些。
爲了攻佔這座戰略要塞,紅霞兒做了充分的準備。
她命令手下做了很多的果酒,並在開春不久突襲了一羣只有三四十隻野豬的野豬林。
並將這些野豬全都殺掉燒烤,烤得金黃髮亮直冒油水,讓人垂涎三尺。
此外,還準備了一些雞鴨鵝兔等其它的燒烤食物。
剩下來的便是選派誰做誘餌和內應的問題了,她選派長相漂亮的老二桃花率領一支特遣隊作爲先鋒和內應,並以當夜三更時分點火爲好。
這天中午,春光明媚風和日麗,一羣揹着新娘擡着禮物的送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地朝鷹嘴峰山寨走來。
到了山腳下被看守大門的守衛攔了下來,一個小頭目走出來問:“幹哈的?一路上吹吹打打吵吵嚷嚷的,煩不煩啊?”
一隻狐狸走過來說:“這位軍爺,你們這兒可是叫鷹嘴峰的山寨?”
這隻狐狸就是快板溜,它是特意被紅霞兒派來唱大戲的。
“是的。咋的?”小頭目不解地問。
“我們是送親的隊伍,您瞧,我們把您家大王的壓寨夫人和一些好酒好菜都送來了。”
接着,快板溜又對後面的隊伍說,“兄弟們,把好東西都拿過來,讓這位軍爺過過眼。”
不一會,小頭目看見那俊俏的小媳婦和一大堆烤得香脆冒油的食物,直流口水,心想:哎!要是我是大王就好了。
想歸想,但是正事它卻不敢耽誤,便說:“你們先在這兒等着,我先上去給我家大王通報一聲。”
“等一下。”快板溜忽然把它喊住,問:“你家大王叫啥名字?”
“叫窩窩頭呀。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叫冤大頭嗎?什麼時候改成窩窩頭了?”
“你才冤大頭呢,你們全家都是冤大頭。咱家大王啥時候叫冤大頭了?它老人家一直都叫窩窩頭。”
“既然你家大王不叫冤大頭,那我想我們可能搞錯地方了。兄弟們都回家去吧,我們可能送錯地方了。”
“等等。各位好漢請等一下!”一見即將到嘴的肥肉要沒了,小頭目着急了,它想:我若是放跑了這隻送上門來‘肥肥的鴨子’讓大王知道了,它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何不騙一騙它們,把它們直接領上山得了。
於是,小頭目連忙說道:
“哎!是這樣,我剛剛纔想起來。
我家大王從前好像是叫冤大頭,因爲它經常上當受騙,所以都叫它冤大頭。
可是,後來被人騙得慘了,騙得沒褲子穿了,只能啃窩窩頭了,最後只好改成窩窩頭了。
既然你們是我家大王的送親的隊伍,那我就直接領你們上山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麼不早說呢?”快板溜說,“害得我們以爲送錯地方了,白跑了一趟。”
“嗨!都怪我記性不好。讓你們誤會了。”小頭目說,“要不,你們沿着這條上山的路慢慢地爬着,我先上去給我家大王先通報一聲。這是我們山寨的規矩,我也不敢不從啊!”
“沒事兒。那你就先去通報吧。”快板溜說,“千萬記得告訴你家大王,我們是給冤大頭送親來了。”
沒想到,這上山的路只有這一條,還是曲曲彎彎很難走,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
還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快板溜想,只要奪取了這座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塞,即便幾萬敵軍來襲,我們也穩坐釣魚臺了。哈哈!
快板溜它們慢慢地爬着,等他們爬到位於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山寨大門口時,太陽都快下山了。
在此大約一小時之前,山寨大王窩窩頭正在和他的狗頭軍師“餿主意”沒事啃着發了黴的臭骨頭玩,小頭目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倆跟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王,好消息!有一個傻老帽給您送好吃的來了,順便還給您帶來了一位漂亮的女人。”
山寨大王喜出望外地問:“啊!是誰?還有這等好事?這豈不是‘天上掉餡餅’嘛?!”
小頭目說: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它說是給啥子冤大頭送的。
開始,我說我家大王叫窩窩頭不叫冤大頭,可它一聽就要把東西拉回去。
後來,我怕這到手的鴨子飛走了。
於是,我就故意哄騙他說我家大王以前是叫冤大頭的,後來才改名字叫窩窩頭的。
現在,它們正跟在我後面上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