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弦不那麼容易斷的,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弦給生生弄斷?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待他反應過來,立刻就放下吉他很抱歉的對我說:“對不起,小仙,我不是故意的!”
我假意的笑了笑,客氣回答:“沒事,不就斷根琴絃嘛,換一根就好了!我也經常弄斷絃的!”
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對方站起來,拿起我的木吉他,提出補救的方案道:“我有個朋友在這附近開了一家樂器行,我現在到他那去給你換一根,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艾倫現在可是我心裡面的頭號嫌疑犯,單獨跟着他去其他地方,除非我瘋了!
所以我立馬搖了搖頭,藉口說:“不了,我朋友馬上就過來接我了……”
“那我自己去,你放心吧,晚上你上臺前我一定幫你弄好!”對方說完,就提着我的吉他下舞臺去了!
我跟在他後面一起出了酒吧,因爲晚上要上臺,現在我要找個地方吃飯。
我等着看艾倫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之後,我才趕緊拿出手機來給束安打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來,聽聲音,很吵鬧,有音樂聲,他不在家裡面。
這些天我和束安都沒有怎麼說話,所以接到我的電話,他立刻就猜到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就問我:“怎麼了?”
我也沒有猶豫。“我上次給你說的酒吧那個漂亮鬼的事,我想我快要找到兇手了!”
束安一聽我這麼說,語氣裡帶着責怪道:“我不是讓你別管那些事嗎?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之前我就料定他會這麼說我了,這種話我也聽得多了,很是心平氣和的回答:“這事就在我每天上班的地方發生的,就算我不想管,青兒的靈體也會時不時的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你就讓我裝什麼都沒看見?”
他沒有回答我,不知道是在聽我說話,還是真的很忙。
我就繼續說:“並且我今天有重大發現,我現在覺得當初殺害青兒的兇手不是鬼,而是個人……”
我都已經說我有重大發現了,這傢伙還是沒有回答我,當即我胸口氣緊,尖着嗓子問:“你在哪?幹嘛呢?”
束安肯定沒有聽我說話,就這樣等我在電話裡說話!
“嚎什麼呀,耳膜都要給你震破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那邊的聲音變得安靜了,他應該換了一個地方在聽電話。
我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在哪啊?”
“動力健身房,歡迎下次光臨……”
電話那邊隱約傳來這麼一句,原來他去健身房了!
而且這個動力健身房我聽說過,s城最高端最大的健身房,裡面的教練全部是身材火辣的老外,一個個拉出來,絕對讓無數少婦垂漣欲滴;我心想,既然有小鮮肉一樣的男教練,應該也有火辣的女教練,束安沒準好這口呢!
我此時有正事問他,只出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鬼死了之後,爲什麼會忘記她死時的經過?還有,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鬼想起她死前的那些經歷?”
“人死後,靈體分三魂六魄,你看到的鬼,基本都是缺了兩魄的鬼,鬼缺魄,一般是因爲死的時候,受過什麼驚嚇導致魄離開了靈體,因爲這樣,才記不起來死時的情景,如果想要她想起來也簡單,把魄給她找回來!”
“那要怎麼找?你教我,我幫她找回來!”我知道了原因,心情整個激動了起來。
如果幫青兒的靈體找回了死時的記憶,我就會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了!
“你?”束安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我竟然會自告奮勇的要單獨去完成這個任務。
“沒錯,就是我!”我也不是心血來潮,是真心想要把兇手找回來,讓青兒瞑目。
“我倒不想管你這破事兒,但是要招魄,時辰很重要,必須在陰時,而且還得在當初她死的地方,那時候,你離得開我?”
一聽到束安說佈陣要陰時,我整個人就慫了!
我思忖了片刻,馬上懇求着說:“那你能來陪我招青兒的魄嗎?我發誓,你就只先教會我,至於其他佈陣是什麼的要怎麼做,我自己親力親爲,保準不累着你!”
他慢悠悠的回答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叫什麼青兒的死的地方是音潮的酒吧吧?”
我一時愣住,對啊,音潮可是姚可蔓的酒吧,她平時雖然不常到這裡來,酒吧裡的很多人都是認識束安的,他和我一起出現在酒吧,怎麼可能行得通?
忽略這個不計,這酒吧晚上都營業很晚,凌晨過後,有很多不願意早回家的客人會上臺去唱歌,我聽說經常有唱到天亮才下課的;陰時也就凌晨的兩個小時,我要招青兒魄的話,時間上也有問題。
這時候,束安在電話那頭問我:“你吃飯了嗎?”
“沒吃,幹嘛?”我有點不知所謂,明明在跟他討論的是一件非常嚴肅重要的事,他卻可以在下一秒就若無其事的問一句:你吃飯了嗎?
“你到xxx路的口子上等我,十五分鐘後我開車過來接你!”
“幹嘛?”
“吃飯啊!”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撇撇嘴,學着他的語氣對着馬路重複了一遍:“吃飯啊!”
束安有一個優點,就是他說十五分鐘,就絕對不會讓你多等。
看到他十分整分出現在路口時,我真懷疑他的掐着秒數過來的。
且這次他來的時候,開的不是他以前的車,而是一輛橘紅色的捷豹跑車,這款跑車我在電視上看過,還是第一次在看到實貨。我眼睛都發出光來了!
這時,束安從駕駛位上下來,將鑰匙扔到我手裡說:“你試開練習一下!”
我驚訝指了指我自己的下巴。“我試開練習一下?”
他手揣在九分褲西裝兜裡,很自然的回答:“上次我不是答應你,如果你聽話,就給你買輛車嗎!”
我震驚指了指眼前的豪車,不敢相信的說:“所以,這是你給我買的車?”
“不然呢?你不是想要捷豹嗎!”說着,他已經走到車的另外一邊,坐進了副駕駛座位上。
我受寵若驚的,坐到了駕駛位,吞了吞口水,摸了摸方向盤,又用屁股彈了幾下座椅,正要咧嘴笑時,突然感覺接受他這麼貴的車,有一種萬劫不復的心情呢?
“你杵着幹嘛?開始啊!”他在旁邊催促道。
我嚴肅的回過頭去看着他問道:“我接受了你的車,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等量的東西呢?”
他聽此,右嘴角向上一勾,一副欠打模樣道:“你就少在那胡思亂想了,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不需要給你買車也可以得到!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