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姐爲什麼會到音潮酒吧來?我看她穿着一身黑色風衣,提着一個黑色的皮包,步伐沖沖的樣子走進了音潮酒吧。
我和莊君凡說:“我們在這裡等着!”
對方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跟我一起等在車裡,我怕兩個人這樣坐着悶,就打開電臺聽着音樂。
“小仙,我後天有一個歌友會,我邀請了班上很多同學,你……要去嗎?”
我聽完後,仔細想了想,既然是班上很多同學都會去,那我去也無妨了!
“好啊!幾點?”
“晚上七點,城市文藝館三樓。”他看我答應得如此爽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了,那天我經過你家超市,好像你爸爸請了一個店員。”
“好像是的!”我平淡的回答着。
音剛落,我看到莊君凡突然從車上下去了,他快速朝前面的一輛黑色麪包車衝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他蠻力從駕駛位上扯出了一個年輕男人。
我一驚,那個人手裡還拿着相機,看來是偷拍我們的狗仔。
我趕緊從車上下去,跑到他們面前,莊君凡這時正從對方相機裡刪着照片,發現這個狗仔隊是我們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就跟着的。
“你沒有權利刪我的照片!”
“你還沒有權利拍我的照片呢!”
平時看他溫文爾雅,跟別人說話時,聲音永遠都跟他唱歌一樣好聽。
還是第一次看見莊君凡這麼生氣的樣子,我站在旁邊,有點擔心。
就輕聲勸他道:“君凡,刪掉了就算了!”
莊君凡將裡面的照片刪除之後,並沒有把相機還給對方,他揚起相機很生氣的跟對方說:“想要拿回相機,到我們公司來拿!”
“憑什麼?把相機還給我!”
“我們走,小仙!”
那個狗仔肯定不願意啊,過來跟他爭執,眼看兩人馬上就要演變出戰爭來了,我忙去中間制止。
但在這個制止的過程中,幽幽姐從酒吧出來了,看見這邊爭執的三個人,她出聲喊道:“小仙?”
我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出來了,她手裡還提着那個皮包,這時正朝我們走來。
我把爭執的前後經過簡單講了一下,幽幽姐將那相機拿在手裡,對那個狗仔說:“如果今天這裡的照片要是流露出去,我知道去哪找你!”
狗仔憤憤的將相機拿過去,回到麪包車上就開車走了!
剩下三人後,莊君凡看出我和幽幽姐有話說,他看了看手錶,溫聲說:“小仙,我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我朝他點點頭,目送他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既然你在這裡也好,我不用給你送過去了,你跟我來!”幽幽姐這時說,把我領到她車裡。
我們在後排坐下,她從黑色皮包裡拿出一個合同夾給我。
“這是什麼?”我不解的問。
“今天我來這就是爲了這個,束安讓我替他以你的名義把這個酒吧買下來,現在你是音潮的老闆了,酒吧管理層還是以前的人,所有的一切照舊,這兩天就可以開業了!”
我聽後愣住,又是買房買酒吧的,人就是不出現,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束安覺得我需要的是這些東西嗎?
“他人呢?”我表情無奈的問。“幽幽姐你不是說他會跟我聯繫的嗎?”
既然他能聯繫幽幽姐以我的名義買下這個酒吧,爲什麼就不能抽空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他到底死哪去了?
我心中有很多憤慨,因爲對方是幽幽姐,所以才壓了下來。
“小仙,我理解你的心情!”幽幽姐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
“幽幽姐,我也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到底去哪了,爲什麼要躲着我?”
她聽到我這麼說,解釋道:“他沒有躲着你,束安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有苦衷他不能告訴我嗎?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胡攪爛纏的女人吧?”因爲實在憋屈了好多天,所以我很難保持冷靜。
對方告訴我說:“可是,能用口說出來的苦衷,就不是苦衷了!小仙!”
“好,就算他有苦衷,他說不出來,那他總可以告訴我他去了哪裡吧?”
她覺得我說得也有理,嘆了口氣給我承諾道:“你別急,他很快就會跟你聯繫了!”
又是這句話,我聽得更加無奈了!
我知道幽幽姐也沒有辦法,束安做事自來一意孤行。
“好,謝謝你,幽幽姐!”我沉思了片刻,問道:“我想知道,酒吧裡回來的那個姚可蔓是誰?”
對方聽我這樣問,表情遲鈍了一下,隨後這樣回答我說:“不管這個人是誰,都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了小仙,而且我們應該感謝她的出現,如果不是她,你現在還擺脫不了綁架姚可蔓的懸疑。”
細細一想,事實確實是這樣的,有人將我那天和姚可蔓在一起的視頻發到我手機上,然後給警察通風抱歉說姚可蔓被綁架了,這明顯是要嫁禍我的節奏。
結果現在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姚可蔓,綁架的事不了了之了,即使現在那個整我的人將視頻發給警察,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我確實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這個姚可蔓。
而且我看出,幽幽姐肯定知道些什麼,她模棱兩可的這樣提醒我,已經將態度表明,我再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什麼意思,就去開門準備離開。
幽幽姐叫住我說:“小仙,你把合同拿過去,酒吧這邊你看你有空你就過來管管,如果你不想來,我也幫你張羅着!”
我現在對這些事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隨口答應了一聲,她又喊我。
“小仙吶!”
“嗯?”我已經打開了車門。
她換了一種語調對我說:“你先把門關上,我囑咐你幾句話!”
我心想,什麼話,要這麼謹慎?
不過幽幽姐做事向來穩妥,我趕緊就把車門關上。“說吧!”
“最近你當心點,族中的長輩通知我,發現S城有幾處攝魂法陣。”
我眉頭一緊,這個法陣的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攝魂法陣,莫非就是人爲修煉邪術用的那種法陣?”
幽幽姐點頭回答:“沒錯,那個陣法是用來困住靈體的法陣,靈體一旦被控制,就會留在一個地方不能離開,而設陣的人會將靈體抓起來供他修煉之用。”
這種法陣,是拿來困靈體的,應該對我沒有多大的傷害吧?
我心中有此一問,但是沒有說出來。
她好像也看出我心中的疑問,立刻解釋道:“修煉邪術的人都不是什麼善類,他們抓一百隻小鬼來修煉,功力也不及抓到一個神秘三族人的靈體所帶來的大,所以我才叫你當心點。”
我點點頭,這說得也是啊。
“我知道了,我會當心的。”
從車上下來,與幽幽姐道別了,見她車子開走,我也準備離開。
剛將門一打開,安安就從副駕駛上跑出來,直接往酒吧大門衝去,一邊跑一邊叫。
“安安!”我驚訝的望着它跑去的方向,就看到酒吧大門那裡走出來一個靚麗的年輕女人,是那根冒牌姚可蔓。
安安氣勢洶洶的衝過去對着她又吠又跳,但是就是不敢真的下口。
安安跟我生活了這麼多天,我都帶着它,連它去我們學校也沒見過它這麼暴躁,由此可見,這個姚可蔓身上,一定有什麼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