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愣住,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束安要帶我回去見他父親。.……
“我可以嗎?”結果我一開口,就脫口而出說了這麼一句沒有志氣的話。
回頭一想想,我作爲他靈婚的妻子,跟他同牀共枕的人,回去見他父親,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所以當即我就理直氣壯了,挺起身來回答:“好啊,我好早就想去見見你……咱爸爸了!”
他點了點頭,說:“那你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家裡都有,我們現在就去機場!”
“這麼急啊?”
“嗯!”
我強撐着站起來,感覺腿有點無力,好在束安眼疾手快,把我給扶住了,我擡頭衝他笑了笑,問道:“我臉色是不是不太好啊,我還是化個妝吧,第一次回去見長輩,該有的禮儀還是要……”
“不用啦,沒有人會在意的!”他隨口這麼一說。
我心裡卻不太舒服,什麼叫沒有人會注意呢?
束家怎麼也算個名門望族了,作爲束家的兒媳婦,初次出現在家族裡,那肯定是很多人關注的焦點。
此刻,他看我表情有點僵,又緩和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管別人怎麼想,我覺得你好,你哪裡都好!”
我這才心裡一暖。“這話我愛聽!不過,我還是要打扮一下。”
旁邊的青兒說:“小仙,我看你身體還很虛弱,我來幫你化妝吧,雖然我死了之後就沒有再練過手,不過你這張臉我還是可以搞定的。”
“好啊,求之不得。”我開心的答應着,回頭問束安:“我有化妝的時間嗎?半個小時?不,二十分鐘,還是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就可以了!”
束安嘆了口氣,好像是答應了的樣子回答:“我在下面等你。”
他走後,我強撐着從衣帽間裡找了一件端莊的長裙,配上毛呢外套,興奮的問青兒:“怎麼樣?這樣穿像大家閨秀吧?”
青兒並沒有我那麼興奮,她很平淡的說:“小仙,我覺得你太愛束安了,都快沒有你自己了,你這樣,男人也不會很珍惜你的!”
她這話把我說愣了,我一邊堅持着換衣服,一邊不解的說:“青兒,你不懂我和束安的關係,我們和那些世俗裡的情侶夫妻是不一樣的,我們這輩子都絕對不會離開彼此的……”
“你說得這麼好,但我眼睛看到的不是這樣。”
“你看到什麼啦?”我疑惑的問。“對了,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青兒撩起袖子說:“還是先幫你化妝吧!”
可我明明感覺她知道什麼,但是現在不願意說。
我此刻全部的精神都來自要跟束安回伏島,所以也就沒有多在意。
青兒化妝果然很有一手,十分鐘就簡單的給我化好了一個精神的妝。
出門時,青兒將安安帶回莎姐那邊照看,我和束安直接到了機場。
本來以爲要買機票,結果到了機場才發現,束家有私人飛機過來接我們。
一切在電影裡看過的貴族待遇,我都一一享受了一遍,坐在飛機舒適的座椅上,我才稍稍冷靜了一下,問起束安那天在束縛陣裡的事。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明明感覺自己已經在劫難逃啦,怎麼聽青兒說,我封印了那隻邪火麒麟?”
他好像早就有準備我會追問他這個問題,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回答道:“你應該有遇見危險時,出現條件反射的自衛行爲吧?當時那麒麟的邪火已經將你團團圍住,你的身體和意識都全部到達了極點,以至於你再醒來時,就完全不記得了!”
“是這樣嗎?”我還是有點不信。那麒麟的厲害我親眼見過的,就算我有什麼潛能還沒有開發出來,又怎麼有能力將它封印住呢?
所以我感覺這之中,一定還發生了什麼。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給青兒還魂,我們爲什麼要去那個捆縛陣裡?在其他地方不可以嗎?”
因爲當時,爲青兒還魂完全是我一個人在做,束安進去後乾的最大一件事就是把那邪火麒麟給引了出來,現在細想,我竟然覺得束安選擇去那裡,根本就不是爲青兒還魂的,明明就是去找那隻麒麟的。
“你真的想知道?”束安淡淡的眸光看向我的臉頰。
“嗯。”還有什麼我不想知道的嗎?
飛機已經起飛到了平穩的高度,陽光不僅將雲層照得像一塊塊密集的棉花糖,還讓他的臉變得清晰明亮,我看見他輕點了一下頭,思忖過後才緩緩道來:“相信你也聽說那個白鬚道長講了,那隻邪火麒麟是亡靈巫師召喚出來的邪獸,你也許不知道,巫族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分派系,分別是黑巫師和白巫師,你和你奶奶所屬白巫師,有與生俱來的天賦,是正義的代表,而黑巫師也是巫師,但是他們在很多年就開始修煉黑暗巫術,以操控亡靈和組建亡靈軍隊來強大自己!”
“之前我以爲巫族是數量很小的族羣,原來我們的先輩還分過這樣的派系?”
他輕聲回答:“是的,原本你們巫族族人也很多,不過黑巫師的所作所爲開始越演越烈,造成了巫族中的內戰,這場內戰持續了數十年之久,後來以黑巫師被全部滅掉爲終止。”
不用親眼見證,也可以知道,那場關於我的族人們的戰爭,是多麼慘烈。
“所以後來留下來的白巫師人數才這麼少,對嗎!”
束安細心的給我拿了一張毯子來,幫我蓋在身上,接着回答:“那個捆縛陣中的邪獸就是當年黑巫師召喚出來,用於對付白巫師的邪獸的,而且那隻邪獸身上的麒麟之火,是青兒還魂的必要條件,如果不引出那隻麒麟,青兒是還不了魂的!”
所以他在進那個陣時,就已經想好了鋌而走險,怪不得之前他考慮了那麼久,才決定下來。
如果現在讓我重新選擇一下,早知道那隻麒麟那麼危險,我也許會放棄幫青兒還魂吧?
“好了,你休息一下吧,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束安拉着我的手用了用力,好像不太想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那好,到的時候你叫我!”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因爲身體確實太虛弱,很快就睡着了!
也沒太久,飛機就降落了,我不是被束安叫醒的,但我醒來時,看到他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望着我,好像一個做了什麼虧心事的小孩子一樣。
我笑着撫摸他的臉頰,不解的問:“怎麼了?”
“如果,我說如果,我家裡的人不認同我們,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