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束家今時今日在三族中的地位,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兇手都沒有找到?而且那個所謂的滅靈門,之所以會殘殺靈族人,還不就是爲了強大自己嗎!”胖子說得義憤填膺!殷祁竟然沒有反駁他!
我爲何那麼堅信胖子就是兇手,原因是束傾親口對我講的胖子就是兇手!
而今,束傾的一魂二魄在束安身體裡,他們害我之前,束傾要帶我走,那時候他說束安是個混蛋,難道當時束傾察覺到了幽幽和夏婉寧的陰謀?
還是,這件事情,我從一開始,就被我忽略了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正在做一件跟束家對着幹的事,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些人又是誰?”
胖子頓了一下,回答道:“那些人都是老友被滅靈門害死的我的同族人!”
殷祁輕笑道:“敢情你們是一隻正義小分隊啊,失敬失敬啊!”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怎麼就肯定,我能將官小仙騙出來?她又不受我控制!”
對啊,這個也是我好奇的。
胖子說:“官小仙就是個傻姑,特別容易上當受騙,但是她不相信我,束安告訴她我是殺害束傾的兇手,她很堅信這一點!”
“可是,你怎麼就肯定是束安說的,而不是束傾說的?”
上次胖子在望江鎮抓我的時候,我明明就告訴他了,追他的人是束傾了!
他怎麼現在還不肯承認呢?
“殷少,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望江鎮的人是束傾吧?”胖子略帶諷刺的說,好像他有百分百把握,那個人並非束傾似的。
“怎麼說?”殷祁在這個問題上,倒是保持了一些謙虛。
對方回答道:“我承認,束安扮演的束傾確實很像,但是他還是忽略了一個細節!”
殷祁特別有興趣的問:“什麼細節?”
“束傾從來不抽菸的,就算他活過來,他也不會抽菸的!且那天,我卻在門口觀察到那個人抽了好幾根!”
我一驚!我不知道束傾不抽菸!
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好像有一面極大的鼓,被敲響了!
那個抽菸的束傾,真的和束安好像,而且他的煙癮,還特別大,一根接着一根,熟練得好像抽了幾十年似的。
“我記憶裡的束傾好像真的不抽菸,但光憑着一點,證明他就是束安,證據還不夠,你來解釋解釋,爲什麼他身上沒有冰寒之兆?”
對啊,束安那從靈魂離透出來的寒意,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隱藏的,我和束傾呆了那麼些天,十分清楚這一點。
胖子卻說:“有幾樣法器,帶在身上可以減緩自己身上的特徵,甚至可以逃過你的蠱惑術!”
“你說麒麟心?”殷祁表示期初沒有想到這麼寬,被胖子這麼一提醒,倒像是真的。
我也是一愣,麒麟心——。
說什麼麒麟心是用來鎮壓夏婉寧身上的煞氣,結果那麒麟心卻是用來,隱藏束安的身份的!
束傾竟然是束安假扮的!
我搖頭,不能接受,那麼多個日夜,原來我一心想要救的束安,一直和我在一起,他還惆悵的告訴了我那麼多關於他自己以前的事,他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天,他兜了那麼大個圈子,就是想讓我一步步套牢,然後心甘情願的用自己去解救他。
而我解救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那個夏婉寧!
他真的,真的,太可怕,太狡猾了!
我他媽的怎麼會那麼蠢?被他騙得就像頭驢一樣!
胖子這時問:“你有沒有感覺到,好像地震了?”
我兩眼一傻,胖子也是個二逼,他竟然以爲現在微幅的震動,是地震!
這殷祁呢,還將計就計,點頭回答:“對,是地震,我在地震局的朋友給我通知了,沒準晚上還有更強烈的。”
呵呵,他永遠都那麼幽默!
而我卻只想哭!
不過我的淚,早在被關在畫裡的那段日子都流光了!
我從甜品店裡飄出來,背後的店招牌‘轟咚’一聲掉在地上,濺出火花。
我一眼都沒有看,回到望江鎮的時候,天已漸黑。
望神廟總是冷冷清清,像一處被遺棄了多年的宅子。
我這個鬼的到來,更是讓它顯得多了幾分寂寥。
這廟裡連個降鬼的陣法都沒有,我進來走這一趟,簡直就跟回家一樣。
那老道人不見人,我直接來到殷無望的畫前,但是畫中也無人,殷無望不在這裡?
“殷無望!殷無望!你給我出來!”
我大喊他的名字,將所有的怨氣都夾雜這撕心裂肺之中。
他化作一道青煙,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我靈體後面,我感應到他身上的力量,立刻回頭去看。
發現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衫子,仙氣兒了些。
不過我無心觀察他今日形象的轉變,我問他:“你告訴我,那日我帶進來的人,到底是束安還是束傾?”
他深意一笑,慢悠悠的回答道:“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又何必來問我呢?”
我氣憤的揮動袖子,這殿內兩邊的獸象頭因此栽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音。
殷無望見我怒氣如此巨大,竟然絲毫也不驚訝,甚至他對我毀他廟殿,表現出一幅泰然若之的神情來。
等我在殿內大肆破壞了一通後,他目光輕掃過周圍後,問我:“你可泄完了你的怨氣?”
我不回答他,狠狠的瞪着他!
在我眼裡,他就是那些賤人的幫兇,如果不是擔心打不過他,我早就動手了!
這時,他竟然在我鬼身面前,享受般的閉上了眼睛,像交響樂團的指揮家一樣,緩慢優雅的揮動自己的一隻胳膊,那些剛纔被我毀殘破的石像碎石,竟然慢慢的飄到了空中,然後依次回到它們原本的位置,轉眼間,恢復了完好如初。
我有點驚訝,還好我沒有和殷無望動手,他這麼牛逼,只要他想,一定可以再收我進畫中,而我現在回來,他沒有動我,證明是他故意將我從畫中放出來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