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祁都是一驚,這房子門是‘姑媽’幫我們開的,莊君凡又在醫院裡,那這家裡現在傳出來的聲音,是誰弄出來的?
我本來應該快速衝進去看情況的,但是我沒有,我等着殷祁第一時間衝進去,顯然他也沒有讓我失望,聲音一響,這傢伙就像火箭一樣衝了進去。
我就只需裝出一副小女人家裡進賊的害怕樣子,跟在他後面進去。
但只看見一道紅色影子,從客廳的窗戶上面跳下去了!
裡面竟然真的有人!
那個人跳下去後,殷祁也很拼,直接跟着跳了下去。
這裡是二樓,應該也摔不了多重,他們兩個跳,沒事,但我不能跟着跳。
我快速從房子裡面出來,爬樓梯到剛纔兩人跳的地方,殷祁那個紅色影子已經不見了,但是草坪上留下了一行腳印,我隨着腳印追上去,來到了小區的後門。
這邊的後門外面是一條小街,沒什麼人。
加上今天的天氣一直都不太好,本來才下午兩點,天色就像到了傍晚一樣。
我在這條小街上尋着氣味而去,走跑大概五分鐘,任不見殷祁的身影,看來他應該能追到那個藏在莊君凡家裡的人。
我基本肯定,上次我從車子上帶走的毒球是這個神秘人放的了,他竟然一直都在房子裡,因爲這樣,莊君凡上次纔不讓我去家裡找他!
我一直在認真追蹤殷祁的去向,但也很快發現了對面的街上,五個社會青年正在朝我過來。
“喲,這個小妞長得好漂亮!”
其中一個帶頭的滿眼發光的說,他手裡拿着一把小刀在擺弄。
而他們後面的四個男的除了一個很瘦以外,其他都是中等個子,從他們表情和穿着看,就是那種普通的三教九流。
我趕時間,纔不想和他們耽誤時間,埋頭快步繼續往前走。
這五個傢伙卻不知好歹的快步追上來,擋在我前面,五個人將我圍在中間。
“她長得有點像一個明星呢!”
“還別說,真像啊,喂,妞兒,你是不是唱歌的,叫什麼來着?樑……”
“樑若音!”
“對對對!你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在這裡徘徊呢?是不是寂寞了?陪哥幾個玩玩吧?”
我面無懼色的冷視着幾人,輕聲說出兩個字:“滾開!”
帶頭那人聽見之後,表示興奮不已:“喲呵,這妞兒脾氣大呢,大明星就是不一樣!”
“不想死就馬上滾!”我深吸一口氣,好久沒有殺過生,一想到馬上就要沾血腥,心裡竟然有種興奮感。
但我臉上的冷厲,卻將這種興奮掩蓋得很好。
那帶頭人冷哼了一聲,將小刀的刀刃拔出來,很兇狠的樣子指着我的臉說:“識相點兒,趁哥幾個心情好,好好伺候,別讓我們來強的。”
我吐出一口氣,正要打爆他的頭,一道男聲從街角傳來。“放開他!”
殷祁一個人回來了,看他西裝筆挺的走過來,大有一副要英雄救美的勢頭。
既然他回來得這麼是時候,那我自然要配合,立馬作出一副弱小害怕的可憐模樣喊道:“殷先生,救我!”
那個拿刀的傢伙狠狠的說:“誰也救不了你!”
說完,他對正在走來的殷祁警告道:“小子這裡沒你什麼事,別多管閒事!”
“對,走開!”
殷祁冷笑一聲,一邊繼續朝這邊走,一邊將自己價值不菲的西裝脫下來往地上一扔。
“好久都沒有動過筋骨了,謝謝你們成全我!”
我腦門上立刻飛過一羣烏鴉,他打算跟這幾個煞筆肉搏?
放着逆天的技能不用,他!要!肉!博!
這幾個煞筆聽了他的話,有兩個留下來,繼續將我堵在原處,拿刀的那個帶着其他倆個稍微壯一點氣勢洶洶的朝殷祁走去。
我嘆了口氣,真替他們感到難過!
這時,三人一字排開,一起向殷祁撲上去。
殷祁跟玩兒似的和他們周旋,我表示無語,還要裝出害怕得要死的模樣吶喊:“殷先生,你小心點!”
其實我希望他能快點把這幾個廢物打殘廢,我好馬上去查是誰在整莊君凡。
結果,他足足跟這幾個廢物玩了五六分鐘。
等得我都想直接衝上去搞死這幾個了!不過我忍了下來,等殷祁耍完酷,把那幾個累趴下了,朝我走來。
守着我的兩個看見殷祁這麼能打,突然有一個過來掐我脖子,我沒有等,驚聲尖叫道:“啊,救我!”
殷祁不慌不忙的對他說:“你放開他。”
“你敢過來我拗斷這小妞的脖子!”
我真想不明白殷祁到底想幹嘛,秀也秀了他的花拳繡腿了,怎麼現在還不用蠱惑術讓這幾個傢伙滾粗呢?
“你趕緊給我把她放開!”殷祁臉上露出擔心來!
就是那種,我真的會下一秒損命暴徒手裡的擔心!
有這必要嗎?
算了,你要玩,我就暫且陪你玩兒!
“嗚嗚嗚,大哥,有話好好說嘛,不至於這樣的……”我勸那抓着我脖子的廢物。
殷祁這時從包裡掏出數張百元大鈔來說:“如果你們要劫色的話,還是算了吧,劫財的話,就去撿吧!”
說完,他就將鈔票拋向空中。
那兩個個守着我的人見錢眼開,立馬放開我跑去撿錢了!
我看到那個拿刀的廢物,這時從殷祁身後爬了起來,殷祁竟然毫無察覺。
他看着我伸出一隻手來:“若音,過來,我們走!”
接着,他身後傳來“轟!”的一聲,我忙回頭去看,發現後面那傢伙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瓶砸——死了!
他眉頭一蹙,擡頭望向樓上。
兩秒之後,他快步走過來,拉着我朝剛纔來的方向回去。
“我們走!”
再次回到莊君凡家的小區,我一臉發白的問他:“我們不會有什麼事吧?”
他表情嚴肅的說:“不管我們的事,他是被花盆砸死的!”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我感覺他不對勁,當初聽說方玲珊死,他都沒有露出半點兒對死亡的敬畏,現在看見一個街邊的小混混被花瓶砸死了,他好像爲此很自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