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名修魔者在衆目睽睽下行兇,明月國長老已快氣炸了肺,在紅衣漢子撲向巨龍時,他們已從空中落下,一左一在襲向紅衣漢子背心。
紅衣漢子只顧爲同伴報仇,沒注意身後危險,硬捱了兩位長老一擊,立刻昏迷了過去。
一直在旁觀的洛玲此時忽忙對墨駿說:“快,我來助你把大河的靈魂碎片集中起來,你們是同一靈魂所生,能夠相互吸引。”
旁邊的石古了是一愣,可他馬上反應過來,抓起墨駿扔向大河靈魂落下的地方。
洛玲向飛在空中的墨駿身上施了個法術。只見飄落的靈魂碎片紛紛向墨駿的靈竅內匯去。碎片中隱隱有一個發着七色光彩的小珠。
墨駿剛剛打開靈竅,根本經受不住這麼強大的靈魂力量,可他仍忍着頭部的劇痛,不斷地接納着大河的靈魂碎片,漸漸地身服已全部溼透。
冷清雅此時已呆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那雪花般飄飛在空中的,是大河的靈魂嗎?那裡還有關於自己的記憶嗎?
當她得知大河來參加招親大會時,她的心情既欣喜,又矛盾。可是轉眼間,他就爲了救自己而在自己面前魂飛魄散。
她喃喃道:“你不是把關於我的記憶都還給我了嗎?你怎麼還這麼傻傻地來救我?你可以狠心地把我忘了,可是我沒有你那般本事,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她淚如泉涌,淚珠默默地滴落,像一座正在溶化的冰人兒。
洛玲已趕到墨駿的身旁,檢查起墨駿靈竅內的情況。
五個女孩緊隨其後趕來,均已泣不成聲。尤其是火悠悠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剛纔紅衣漢子那一擊不但打碎了大河的靈魂,也將她留下的靈魂印記打碎,她的靈魂也受了重創,現在是強撐着纔沒有倒下。
洛玲急道:“別哭了,墨駿快撐不住了,你們快幫我給他輸入靈力。”
墨駿沒有經過多少修煉,他的靈竅已快被大河強大的靈魂撐破,可是他沒有一點放棄的念頭。他緊攥雙拳,指甲已陷入皮肉。
在衆人的靈力支持下,墨駿稍弱好受了一些,他按照洛玲的指揮,慢慢引導靈力將大河的靈魂包裹住。如果沒有靈力支持,大河的靈魂即使聚攏,也會慢慢消散。
火悠悠忙拉着石韻兒說:“韻兒妹妹,你醫術高明,你一定能救活大河的,對不對?”
石韻兒此時已恢復了冷靜,她仔細看了看墨駿的情況,說:“情況不容樂觀,墨駿靈力修煉不濟,恐怕堅持不了太久。如果一旦失敗,他們倆可能都活不成了!”
冷清雅也清醒過來,她急忙說:“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不惜一切代價。”說着就要給她跪下。
韻兒嚇了一跳,急忙一把拉住她說:“公主,這如何使得?難道我不想救大河哥嗎?可是現在我們只能指望墨駿能多撐一段時間,我才能想出辦法。”
洛玲緊張地對墨駿說:“墨駿,我不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是我害了你。要不你就放棄吧,至少你還能活着,你的老婆和兒女還在等着你呢!”
墨駿強忍疼痛,堅決地搖了搖頭說:“我不會放棄的,我們本就是一體,要死就一起死好了。我不會怪你的,如果我們能活下來,我還要好好謝你!”說完,他再度痛苦地閉上眼睛。
洛玲咬了咬牙,說:“好吧,我也幫不上你了,只能幫你減少些痛苦。”她施了個法術,讓墨駿暫時陷入半昏迷狀態,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時,擂臺上的小白臉不知何時擠到人羣前面,卻被明月國高手擋下。他高喊着:“清雅姐,大河哥怎麼樣了?”
冷清雅一愣,她不記得與這人有什麼交情,不過看他的情形,對大河的擔心也不像是假裝的。
小白臉見冷清雅對他有些懷疑,想了想,取出一物拋了過去。
“小心!”明月國長老向冷清雅喊道。這小白臉身份不明,他不得不謹慎些。
冷清雅用靈力一拂,接過來物,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你,你是……”
忽然,昏迷中的墨駿像說夢話一般說道:“大河沒事!”
衆女忙圍住他,洛玲奇道:“墨駿,我的法術沒作用嗎?你怎麼還能說話?”
墨駿閉着眼說道:“我已經與大河的靈魂溝通了,他說他沒事!”
衆女懸着的心稍感安慰。一直強撐着的火悠悠此時卻暈了過去。石韻兒急忙抱住她。
墨駿又說道:“大河說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養傷,帶我們進法王之墓。”
衆女中只有冷清雅知道法王之墓的秘密,她馬上對衆人說:“隨我來”隨後,她對明月國長老一擺手,指着小白臉說:“讓他過來吧!”
衆人隨冷清雅火速趕回明月國王宮。
冷清雅帶衆人來到自己的宮中,對侍女命令道:“任何人不能進我的房間,包括我父王!”
又對小白臉說:“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先想辦法爲大河療傷。”
小白臉見待女已退下,周圍沒有外人,一把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急切地說:“是我啊,清雅姐,讓我一起去看看大河哥哥吧。”
冷清雅驚訝地看着她,聲音顫抖地問道:“小綠?”
小綠居然活着?那麼說喬遠簫可能也沒有死。可是冷清雅卻顧不上詳細詢問,她知道大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她立刻帶衆人來到自己閨房,關上門,在大河的魔龍皮袋中取出法王之墓。
冷清雅在衆女驚訝的目光中念動咒語,打開法王之墓的大門,對衆人說:“進去吧,既然大河要進這裡,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七個女人帶着墨駿和大河的躺體進入了法王之墓。
墨駿的體內會發生什麼?這會是她們和大河的訣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