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駿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神廟中的一個房間。在他暈倒時,衆人把他擡了進來。
體內的黑龍忽然安靜了下來,墨駿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印度翻譯正在門外與人說着什麼,墨駿走出門去,見內田也在,正與廟中一個小喇嘛交談着什麼。
見墨駿醒了,衆人十分高興,內田連忙向小喇嘛施禮。小喇嘛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個紙包,轉身去了。印度翻譯對墨駿說:“活佛賜了神藥,楊小姐有救了!”
墨駿大駭,心說這活佛這般厲害嗎?一劑藥竟能治好植物人。墨駿有點不放心,打開紙包聞了聞,一股香灰味,心中暗想這活佛不會是江湖騙子吧?可是又親眼見活佛竟能飄浮於水面似神明附體一般,心中一時也舉棋不定。
墨駿想了片刻,對內田說:“我想見活佛一面。”內田也正有此意,他還有神秘文字的事要請教活佛。三人向神廟內院走去。
這神廟依山勢建在崖上,一邊懸於半空,一邊背靠高山,青色的藤蔓爬滿神廟的房樑石廊,古樸中透着與自然的和諧。
神廟並不大,所謂的內院就是一個小小的天井。主殿位於山體內,這天井卻以極佳的角度,能夠讓陽光射入,照在幾盆花草上。一個面色蒼老卻精神矍鑠的老喇嘛正在天井的泉眼中打水澆花。
見三人前來,老喇嘛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內田和墨駿走進房間,昏暗的房間中,只有桌上的油燈發出淡淡的黃光,讓兩人可以隱約看到房中擺設着一些佛教的法器。
活佛開口了,說的竟然是漢語。“除了治病,我已經很多年不見客了,不知爲何,總覺得與你有些緣份,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他盯着墨駿慢慢地說。
墨駿驚訝地想:“這活佛爲何懂漢語,我該從何問起呢?”還不待他開口,內田搶着讓印度翻澤幫他問起神秘文字的事來。
活佛微微一笑,“我只是在古籍中看到這些奇怪文字,覺得有趣就刻在廟中,其實我也不懂其中的意思。”
內田有些失望,忙打聽古籍的下落。
活佛說:“說是古籍,實則是一些石板,是在這神廟翻修時從老殿的地下挖出的,前年發山洪的時候不幸被沖走了。”
內田沉思着,墨駿看他的表情,似並不大相信。
墨駿接着問:“請問活佛,你賜我的神藥真的能治好我女朋友?”
活佛念着佛號說:“如她有佛緣,自然會藥到病除。”說罷,他手一揮。房門自動打開了。“沒有別的事,幾位就先請回吧!”
兩人面面相覷,心說這活佛倒像真有神力,只是話語間又神神秘秘,讓人難以相信。難道世外高人都這樣?
但主人下了逐客令,三人也只好轉身往外走。這時,活佛忽然說:“墨先生,你先留步,我看看你的病情恢復得如何了。”
房中只剩下墨駿與活佛二人,活佛將手搭在墨駿的手腕,似診脈一般。墨駿忽覺有一股力量從手腕涌入,既陌生又熟悉。
“靈力!”他幾乎叫出聲來。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着活佛。只見活佛只是微微笑着,卻一動不動。
忽然,墨駿體力的黑龍似被夢中驚醒般騰起,黑氣漸漸籠罩了墨駿。
“黑水,果然是你!你還認得我嗎?”活佛笑着說。
“炎虎!化成灰我都認得你!”黑龍咬牙切齒地說。
“我知道你早認出我了,只是你爲何只剩一半的力量,又爲何寄身於這人體內?”活佛問道。
“廢話少說,你欠我的今天就都還給我吧!”黑龍怒道。
墨駿原本僵直的身體忽然間一躍而起,肌肉暴漲,手中靈力噴薄而出,攻向炎虎。
炎虎輕輕一閃,身體凌空飛起,停在半空中說:“黑水,被封印了幾十年,你的脾氣還是這般火暴嗎?”
黑水一擊不中,怒氣更盛,靈力凝於雙掌,又向炎虎撲去。
炎虎又是輕輕閃過攻擊,說:“黑水,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這身體受不住如此靈力,肉體一滅,你就要魂飛魄散了!”
黑水手中攻勢不減,恨恨地說:“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要你這小賊陪葬!以解我心頭之恨!”
炎虎嘆了口氣說:“幾十年前你不是我對手,現在只有不到一半的力量,難道就能打敗我嗎?我幾十年沒出手了,你何必苦苦相逼。”
黑水哼了一聲,雙掌全力擊出,炎虎輕輕一帶,使他靈力偏出,“轟”的一聲打在牆上。
炎虎見屋中狼籍一片,怕聞聲趕來的人看到這一幕。想了想,也終於出手了。
僅僅三個回合,炎虎已制住黑水,他將手掌放在墨駿頭頂,一股強大的靈力將黑氣包裹住,牢牢壓回墨駿體內。
施法完成,炎虎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將暈迷的墨駿平放於地上,手中發出一團黃光,輕輕地再度按上他的額頭。
此時,外面聽到巨響的人怕活佛出現意外,推開房開衝了進來。
“出去!別打擾我爲病人驅魔。”炎虎重又恢復了自己活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