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河完全投入到對煉化靈力球的研究當中。就連冷清雅來給他送書,他也沒有特別激動,只是緊張地點了點頭。
反而是馬強,看到大河接過帶着冷清雅體香的書籍時,嫉妒地發狂。
看着冷清雅走遠,馬強拍了拍大河的肩膀,說:“晚上來球場,我找你有事。”
大河毫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實際他正在暗自想着靈力球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馬強的話。
過了一會兒,大河纔拿着冷清雅送來的葉若琪的心得筆記,向圖書館走去。見館長不在小屋中,大河也不客氣,坐在他的位置上認真地看起來。
帶着一縷幽香,葉若琪娟秀的筆跡在紙張上靜靜流淌,各種獸師法術在她靈動的描述中躍然紙上,看得大河如癡如醉,漸漸把靈力球的事兒拋在了一邊。
葉若琪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雖比石大河年長不少,但相對於墨駿卻是小女孩,所以大河潛意識中也沒把她當老師,看着她寫下的靈力修煉心得,倒是比其它書籍更加易於理解。
大河心想,不知冷清雅看這本書時是什麼感受呢?這書上的香氣是不是也有她的呢?這時他纔有些後悔,爲何不借她來送書的機會多聊上幾句呢?
正發呆時,身後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
“這女娃兒寫得不錯。”館長突然出現在大河背後。
“館長,你走路能不能先出點聲,人嚇人嚇死人啊。”大河喘了兩口粗氣說。
館長沒理他,仍看着葉若琪的筆記說:“我知道靈繫有一個優秀的女娃,看來她以後是個教授的材料啊!”
“館長,你也認爲她寫得不錯?”
“略顯稚嫩”館長點着頭說,“不過條理清晰、思維敏捷,經些歷練必成大器。”
館長又說:“以你現在的靈力水平,看地級法術書的確有點難懂,把她的心得讀熟了再讀本館長的著作,也許你會有更多收穫。”
大河心想,這可是揀到寶了,能得到館長這麼高評價的書可並不多。
一直看到晚上,大河纔回到宿舍。
馬強已氣呼呼地等在門口。
“你上哪兒去了?系隊的訓練不參加,與我約定也不守時。”馬強質問道。
“什麼?”大河忽然想起下午時好像答應了什麼。
“我有事找你談,球場見。”馬強說完轉身就走。
大河有點納悶,心說這小子是吃槍藥了不成,什麼事非得到球場談。
夜間的球場空無一人。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球場,在場中站定,馬強拿出靈力球放在兩人中間。“今天咱倆一決勝負,輸了的人以後再也不許惦記冷清雅。”馬強咄咄逼人地說。
大河終於明白了這小子哪裡不對,心中隱隱也有些怒意。“來吧”他擺好了姿勢。
銀色的月光灑滿魔獸學院,早睡的人已進入夢鄉,大河和馬強卻仍在球場鬥得天暈地暗。
馬強善攻,大河善守,兩人又相互知根知底,靈力上大河略高,但球技上馬強會更勝一籌,所以一開始馬強先聲守人。
“現在是2:0了,說好三局兩勝,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馬強氣喘吁吁地說。
大河也彎着腰喘着粗氣,卻不服輸地高昂起頭“誰怕誰。”
“嘭”的一聲,兩人重重撞在一起,靈力球高高飛起,在空中高速旋轉,像在恥笑着兩個早已黔驢技窮的少年。
大河得到葉若琪和館長的指點,靈力突飛猛進,已不是馬強可比,再加上近些天對靈力球的瞭解更加深入,適應了馬強的節奏後,漸漸馬強再難佔到一絲便宜。
眼看從2:0變成2:2,優勢一點點喪失,馬強又急又怒,高喊着:“你憑什麼跟我爭,冷清雅我志在必得,你這石族的大石頭哪裡配得上她?”
大河口不多言,卻趁馬強說話的功夫搶過靈力球向他身後的球門奮力擲去。
馬強暗叫不好,在大河將球擲出的一剎那奮力抓住他的手臂。
大河馬上運轉體力靈力,想將他震開。可是正施展靈力時,手中一個沒注意被馬強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動作閃電般將球捅掉。“這招好怪、好快!”大河心裡一驚。
兩人馬上餓虎撲食般向球撲去,重又滾作一團。
最後時刻,兩人都盡了全力。外界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似不存在,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一顆靈力球而已。
第二天早上,鼻青臉腫的馬強走過大河宿舍門口,恨恨地瞪了一眼,匆匆上課去了。大河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地從牀上爬起來。暗想:這勝利的代價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