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院底層
公紅龍見空間監獄的大門已經打開了一半,知道危機將至,馬上奮力掙脫炎族的束縛。一個炎族人正要施展魔法攻向紅龍,紅龍一口火焰噴出,將他和周圍幾名炎族人變成了幾個火人。
歐賽克大怒,對周圍的幾個法師說,“你們全過去幫炎族人控制住噴火巨龍”衆法師得令,紛紛跑向紅龍,施法將它困住。
歐賽克已打定主意,一旦空間監獄完全打開,自己就扔下衆人先逃出去,再把通道全部毀掉,讓他們與火精一起困在這裡,到時候紅龍與火精的打鬥,足以引起火山噴發。
冬節會場外
鐵血傭兵團在石族精銳騎兵的攻擊下,已被分割包圍,再加上各族代表也率衛隊加入戰鬥,鐵血傭兵團的失敗已是時間問題。
鄂天隆此時剛剛遠遠見到兩個女兒過來接應,卻被衆多雪山國高手纏住,不能前進一步,急得哇哇大叫。
熔岩堡南門
戰鬥依然膠着。炎族精銳仗着靈力高深,死戰不退。石族士兵雖實力有限,卻戰不畏死。雙方陷入拉鋸,不到殺光對方最後一人時,都無法停手。
石古和大長老在按計劃匆匆趕往長老院,也無心插手此地戰況,從廝殺着的人羣頭上飛過。
熔岩城監獄
一夥炎族人趕到監獄營救關押其中的同族,可是石族早有準備,已將大門牢牢封住。
炎族人仍不死心,命令手下不惜一切代價打開大門。
監獄內的炎族人早做好了越獄的準備。此時兩名獸神帶頭,正紛紛打破牢門,涌向大門。
冰室內
石開身上的冰被慢慢地融化。炎煙兒一邊抓緊施法,一邊癡癡地看着石開年輕的面容,口中喃喃道:“我不管一會兒是不是要死在火山岩漿中,也不管你是否嫌棄我的容顏,我只要再看你一眼,聽你說一句話!開哥,我來救你了!你一定要等我!”
大河在牆角看着這名癡情的老婦,不禁暗暗搖頭。因爲她難捨這段情,今晚不知有多少人會死於非命。
此時,大地再一次劇烈震動,且隱隱傳來紅龍的咆哮聲。大河暗想:“囚禁火精的空間監獄快要打開了吧?也不知紅龍能否及時打斷法師的施法。”自己不在,如果它也失敗了,那熔岩堡真的要變成一團熔岩了。
這時,體內的黑水被龍哮聲驚醒,向大河問道:“喂,小子,你躺在這裡幹什麼呢?是不是又要我幫忙了?”
大河大喜,“龍兄,拜託你了。快救我!”
黑龍的靈力瞬間充滿大河體內,大河暗暗掙開繩索,慢慢地向石中流的冰塊摸去。他一把抱住石中流的冰塊,拖出鐵籠的範圍,然後飛速衝到門邊,按動機關。
鐵籠落下時,炎煙兒已融化掉石開身上的冰塊,正向他體內輸入靈力,要將他喚醒。
施法到緊要時刻,她雖發現了大河的動作,卻不敢停下來,只是對他大叫着:“臭小子,你想死嗎?”
大河笑了笑,“我得到別處去幫忙,你們老兩口先在這兒呆會兒,一會兒族長和大長老他們就來了!”
話剛說完,大河忽然看到,石開的手指好像輕輕地動了一動。“他真的復活了?”大河驚訝地愣在原地。
石開真的復活了。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似有點不適應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畢竟這一覺,他睡了近百年。
“你是誰?我睡了多久了?”他望着面前滿面淚水的老女人,疑惑地問。
原本興奮得淚流滿面的炎煙兒此時似乎瞬間清醒了,她強忍着心中的刺痛,轉身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記得你是大法神石開,你被石族囚禁了八十年,今天是你復仇的日子!”
“石族?復仇?八十年?”石開喃喃地念着,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從前的事情。
炎煙兒幽怨地回頭又看了他一眼,想要走開,可是鐵籠已將她牢牢地困住。她氣急敗壞地踢着這無法掙脫的牢籠,高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八十年!”石開仍癡了般喃喃地念着。忽然,他擡起頭望向面前的背影,看着她已有些花白的頭髮,雖如此陌生,卻爲何心中莫名地覺得親切?
“你是誰?你是煙兒嗎?”石開猶豫着顫聲問道。
“不,我不是,炎煙兒已經死了!”炎煙兒氣着說道。
“那你是誰?你的背影爲何如此像她,還有你生氣的樣子!”石開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由於身體依然僵硬,一下子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
炎煙兒聽到他倒地,驚呼一聲,急忙回身將他扶起。
“煙兒,你是煙兒。你雖然老了,可我仍然認得你。你嘴角這顆痣,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石開激動地抱住她說。
炎煙兒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時代,她偎在石開懷中,聽着他的甜言蜜語,呼吸着他的味道。她只想這樣呆着,直到天荒地老。
她不停地流着淚,輕聲地說:“你記得我,你還記得我,我就算現在死了也值了!”
大河遠遠地看着一位十幾歲的少年,抱着一位幾十歲的奶奶,口中說着甜蜜的情話,一時覺得無比怪異,雞片疙瘩起了一身。可是想想他們這段近百年感情,至今如初,卻也暗暗地爲之感動。
熔岩堡的安危正繫於一髮,他心急如焚,向石大聲喊道:“石開前輩,晚輩石大河奉現任石族族長石古之命讓你們夫妻二人再度相聚,但晚輩還有要事要辦,請二位在此稍候,族長和大長老一會兒會來向二位說明一切。”說完,急忙地向底層跑去。
那裡將決定熔岩堡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