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沈貝兒能夠有耐心等待她足夠強大!
想到這裡,便釋然了。
站了起來,正欲轉身上樓,突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susan正領着幾個傭人捧着一大堆衣服走了進來。
一看到她的模樣,susan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喜悅。
轉頭對傭人說:“趕緊把這些衣服放到衣櫃裡擺好,然後離開吧!”
傭人們齊齊應了,捧着衣服經過有些侷促不安的她的身邊時還微微駐步向她點頭示意。
她雙手護着若隱若現的胸口尷尬地朝她們笑,等她們上去後才問走近的susan,“這是做什麼啊?”
susan淡笑,“你成功了!在我的印象中,這是墨少頭一次讓人送女裝進這間屋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他這是準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與你在一起了!你做到了,或許很快你就能夠在這裡有一席之地,再過些時間,墨少可能就會帶你自由進出這裡了。”
“你誤會了。我和他的關係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她苦笑,隨即有些困惑地問,“這衣服是他讓人送過來的?可他這不前腳才走你們就來了麼?”
“早在半小時前,他就打電話叫gucci專賣店的人送時下最流行的衣服過來了。不僅款式是他挑的,就連尺寸也是他提供的。”susan曖昧地笑着回答,神情竟然有些輕鬆,不再似從前那般似乎憂鬱嚴肅。
“呃……是嗎?”她的臉莫名地紅了,想他可能是在浴室的時候打的電話。
她的身體已經經他的手他的眼睛實地測量過了,自然是很清楚她衣服的size了。
想到這裡,突然就感覺有雙手在輕輕地撫摸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一般,渾身上下立即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心又慌又亂,在susan的面前便禁不住有些尷尬與侷促。
乾咳了幾聲,急忙顧左右而言它,“沈貝兒還好嗎?”
“那孩子還沒醒呢!這些天一直沒怎麼睡,如今有了你的照顧,大概心放下了許多,所以吃過飯後竟真的依着你的話安安穩穩地睡下了。我來之前特意去看了看,發現睡得還很香。”susan笑着回答。
“是嗎?”她苦笑,只覺得羞愧萬分,低頭想了一會才緩緩地說,“你待會回去的時候幫我帶句話給她吧,就說我隨墨子簫出差了,讓她安安穩穩地呆着再等我幾天!我回來的日子就將是送她回國的日子!”
具體什麼時候纔可以解救沈貝兒,她真的沒有把握。
現在的她還沒有取得任何權利,不僅吹不了墨子簫的枕邊風,更連出去的權利都沒有,她除了讓沈貝兒安心些,其它真的暫時無能爲力。
但願,她說的幾天真的只是幾天。
想到墨子簫對她的無視,心裡很是不得勁。
susan點頭,“放心吧!我會讓她安心等着你的!”
“謝謝。”她真誠地對susan道着謝。
susan是這個地方看起來最正常的人,也是對她最友好的人,如果自己努力,她們一定可以成爲朋友。
在這個守衛森嚴,連只鳥都飛不出去的地方,她真的太需要像susan這樣的一個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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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不會傻到像從前一樣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全都說出來了。
不到最後,誰都無法分清楚到底誰會是自己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
這時,傭人們歸置好衣服後便走了下來,只不過手上並不是空的,不僅不空,反而比之前還抱了更多的東西。
全是被子,有凌亂的,也有疊得整整齊齊的。
她臉一紅,因爲很明顯地看到了那凌亂的被子的一角分明落紅點點。
那是她失去清白之身的鐵證,更是方纔幾度激情的鐵證。
不自覺地抱了胸閃到一旁,羞澀難忍的同時,一個疑問悄悄地在心裡升起。
那留了痕跡的被子拿去洗她倒沒覺得什麼,只是爲什麼連乾淨的被子也要抱走?
眼裡的困惑被susan敏銳地捕捉到了,但她並沒有馬上解釋,而是靜靜地等傭人們都出去了後才輕聲說道:“這些被子也是根據墨少的要求拿走的,因爲他說其它房間反正也沒有人來住,所以那裡的被子也沒必要留下,當然他要求我們天天過來更換臥室的被子。”
暈!這是變相地讓她沒有機會選擇,讓她只能與他共處一室!
“這樣啊!”她極度無語,只能點頭。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susan看了看腕錶,不再多說。
送走susan,她看了看瞬間又冷清下來的屋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慢吞吞地轉身向樓下走去。
方纔被一大堆繁雜的事情困擾着,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如今一切歸於平靜,這才感覺到渾身又酸又痛。
這疼痛時刻提醒着她不久前那個男人和她的親密接觸,更提醒着她夏小昕已經開始了艱難的蛻變。
心裡有些難過,有些屈辱,有些羞愧,卻又有着對未來的期待。
帶着這種複雜莫名的心情,她一步步挪到了臥室,隨意地挑了衣服後便抱着進了浴室。
並沒有將浴缸放滿,因爲想到自己身上帶着他的氣味,而如果就那樣在水裡躺下的話,那就意識着她全身上下幾乎都被他的氣味給包圍了!
這種情形光想想,她就想作嘔。
直接打開了花灑,讓激烈的水流衝涮着自己的身體,同時雙手用力地搓着肌膚,只恨不得將自己整層皮都搓掉。
最後搓得皮膚通紅,甚至有點點血點纔不得不罷休了。
拿毛巾擦拭身體,看着那紅得如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的身體,她悲哀地想,屈辱已經種下,任自己再如何用力地去搓去洗,始終是無法消失的了。
愣愣地站在被水汽弄得模糊不清的鏡前,看着鏡內同樣模糊不清的自己,只恨不得眼前這可怕的一切都只是噩夢。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再那麼傻,在連男友的身世背景都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就有了與他共度一生的愚蠢想法。
更不會愚蠢到爲了他,不惜用失蹤來威脅深愛着自己的父母。
如今,她親愛的已經白了髮鬢的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嗎?
蔣盈,肖伯堯會不會爲了徹底奪取她家的財產而置兩個老人於危險的境地呢?
腦子浮想聯翩,出現各種經常在電視劇裡的某些可怕的橋段,心不禁驚悸成了一團。
閉上眼,她雙手合什於胸前,默默地祈禱着:上帝啊,佛祖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天上所有的神仙啊,你們一定要保佑我的爸媽健健康康地活着!一定要啊!
溫熱的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滑落,不過一會,已是蜿蜒爬滿了整張臉……
她沉浸在痛苦的往事與對父母的無盡思念與牽掛中不能自拔,直到幾個接二連三的噴嚏打得她前俯後仰,她這才清醒過來。
一看洗臉檯上的掛鐘,這才知道自己竟然一站就站了近一個小時。
全身赤祼着沒穿衣服,室內的熱氣也早已散去,在這個深秋的季節不冷到纔怪。
她舉手用力搓了搓已經冰冷的手臂,然後動作利索地穿上了衣服。
當衣服穿戴整齊之後,暖意漸漸地回到身上,只是心裡仍然是冰涼頹廢一片。
她討厭這種冰涼頹廢的感覺,因爲這讓她不能看清楚目前的形勢,是防礙她回到父母身邊最大的阻力。
舉起手給了鏡中那個滿臉憂傷滿臉頹廢的女孩狠狠兩個耳光。
‘啪啪’兩聲脆聲響起,兩邊臉頰已經印上兩個手印,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痛。
痛讓她清醒讓她振作。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鏡中的女孩,然後再無猶豫轉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接下來,她要先去廚房看看冰箱有什麼材料可供她做晚餐。
那個男人說要吃她親手做的晚餐,她知道他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她,原本打算胡亂做一氣,甚至惡意地將菜全燒糊,讓他自食其果後下次再也不會讓她做飯了。
但現在她突然改變主意了。
因爲她要無情地獲取他的心。
既然如此,曲意的討好將是她不得不採取的方式之一。
只是剛到廚房,還未打開冰箱,無意中的往窗外一張望,卻大驚失色。
她看見外面的不遠處,一個穿着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被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男子推搡着往前走。
女孩竭力地反抗着,又叫又哭又打又踢,就是死活不肯走。
那個竭力掙扎反抗的女孩可不正是沈貝兒麼?!
他們要帶她到哪裡去!
難道墨子簫要把她轉手賣給其它的男人?
這個可能性極大,這裡的人哪個不是滿手血腥滿身罪惡,沒有誰會真的慈悲到花大筆錢買下一個女孩當公主一樣養着供着的!
想到沈貝兒可能面臨的悲慘命運,想到自己對墨子簫寄託的那麼大的希望竟然轉瞬間就破滅殆盡,不禁心如刀割,心死如灰。
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用力地拍打着窗戶,大聲地叫道:“你們放開她!聽到沒有?放開她!”
但是拼命地大聲叫了好一會,那幫子人完全無動於衷,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屋子完全是封閉的,良好的隔音設施讓她的聲音根本無法穿透這厚厚的玻璃窗!
怎麼辦?怎麼辦?
她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沈貝兒再次淪落到另一個齷齪的男人手裡去。
轉頭自望,奔出了廚房,隨手抄起一張椅子就用力地朝客廳那落地窗用力地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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