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呆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才又回到了古堡。
吃過晚飯後,蔣盈便以累了的藉口早早地上樓休息去了。
實際的情況是,今天和喬以天呆的時間太長了,她的心裡有些厭倦與不耐煩了。
再呆下去,只怕會忍不住露出馬腳來的。
說也奇怪,當初與吳彥寒在一起的時候,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甚至有時候總覺得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太少。
從前不覺得,如今有了比較,這才突然醒悟到或許她看到吳彥寒第一眼的時候,就深深地愛上他了吧?
已是情深,奈何緣淺,這句話說的就是她嗎?
倚在窗戶,看着管家與司機提着馬燈送喬以天離開,心裡卻想念吳彥寒幾近瘋狂……
而此時此刻,夏小昕和墨子簫,吳彥寒,還有夏家夫婦正聚在一起爲吳彥寒送別。
今天是個讓人開心輕鬆,卻又不免有些難過感傷的日子。
開心輕鬆的原因是吳彥寒帶來了有關蔣盈與肖伯堯的消息。
那就是肖伯堯自殺身亡,而蔣盈則遠走異國他鄉了。
對於肖伯堯的自殺,他們猜測,心想大概蔣盈還是一腳將肖伯堯給踹了,然後一個人攜帶着那五百萬鉅款獨自跑到國外去逍遙快活去了。
肖伯堯無法接受這個慘痛的事實,就絕望地自殺了。
蔣盈的狠,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所以甩掉肖伯堯,他們並不覺得驚奇。
對於這樣的結局,他們算是很滿意了。
都很開心蔣盈總算有自知之明,到底沒有留在這裡繼續想着辦法要陷害夏小昕了。
雖然有些意外,但總算是衆人所希望的結局,所以可算是大快人心了。
難過而感傷的是,吳彥寒的公司也終於以一個很不錯的價錢轉賣給了他人,公司的事了了,也不用當心蔣盈再來陷害了,他便毅然決然地決定明天就啓程離開這裡回美國了。
他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臉上總是笑容款款,甚至還老是跟他們說些輕鬆的笑話,爽朗的笑聲時不時地從他那性感的薄脣裡飄逸出來,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一切陰霾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
但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快樂全都是他爲了讓所有人放心而刻意裝出來的。
其實,他的內心一定在滴血。
可以說,在這件事情裡,他受的傷害絕對不比夏小昕要少。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僞裝,可是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配合着他,也假裝很開心很瀟灑。
席間笑聲連連,只是在眼神對視之間,卻忍不住流露出傷感而難過的神情。
這天晚上,宴席到幾近十一點才散了。
夏家夫婦由小高開車送回去了,夏小昕則幫着吳媽收拾碗筷,墨子簫本來也想去幫忙的,吳彥寒則拉着墨子簫不讓他走,硬要跟他再喝幾杯。
墨子簫無法,只好捨命陪君子。
酒過三巡,吳彥寒已經醉得一塌糊塗,連說話都舌頭打結了,可是他還是不肯就此罷休,不停地舉着酒杯與墨子簫乾杯。
夏小昕幫着吳媽收拾乾淨了出來,看到他們兩個大男人坐在吧檯前光喝酒不說話,心莫名地難過。
悄悄地走過去,湊到墨子簫面前輕聲地說:“你勸着點,別再讓他喝了,他已經醉了!”
墨子簫還未回答,不想吳彥寒卻突然擡起頭來,醉意盎然地指着夏小昕說:“小昕!你放心!我知道你心疼子簫!我不會把他給灌醉的!你心疼的人,我也心疼!絕對不會和你對着幹的!你……你就放一百個心一萬個心吧!我吳彥寒這輩子絕對不會做傷害你夏小昕的事情!”
夏小昕嘆了口氣,“彥寒哥哥,我也心疼你。”
吳彥寒聽了,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瞪着她半晌,一低頭,又是一口抿乾杯裡的酒,然後苦笑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該回去了!再見!”
說着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門外走去。
墨子簫急忙站了起來,上前扶住了他,說道:“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想走走!”
“不必了不必了!你去陪小昕吧!”吳彥寒拼命地擺着手,竭力地想擺脫墨子簫。
夏小昕看着莫名地心酸,急忙走上一步扶住了他的另一隻手,笑道:“別陪我了!我陪着你們吧!我和他一道送你!”
吳彥寒一愣,但隨即笑道:“哈哈!這樣也行。所謂夫唱婦隨便是如此吧?”
夏小昕和墨子簫無奈地對視一眼,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扶着他往外走。
將他送回家,墨子簫帶他進衛生間替他洗漱了一番,把他打理乾淨,給他換上睡衣之後,這才扶着他上了牀。
他的頭剛一捱到枕頭便發出了一陣陣響亮的鼾聲。
墨子簫替他蓋好了被子,這才嘆道:“這傢伙總算是睡了!酒品算不錯,喝醉了不發酒瘋,只知道睡覺。”
夏小昕眼睛有些泛紅,轉身在牀上坐了,看着吳彥寒那蹙着眉頭一副即便睡着也是如此憂鬱的面容,幽幽地嘆道:“他從前很陽光很帥氣,可是現在……”
“放心吧!他會自己度過難關的。試問哪一個男人在情路上會一帆風順的?挫折會讓一個男人更成熟的!”墨子簫伸手將她輕輕地擁在了懷裡。
“他還可以重新開始嗎?”夏小昕的心酸楚無比。
“當然可以。就像我當初,曾經那樣喜歡一個女人,可能也曾經以爲一輩子都不敢愛了吧,可是卻遇到了你,結果就這樣轟轟烈烈地投入了。所以,別擔心他,他這樣優秀,就算他自己不想去惹桃花,桃花也會主動地惹上他的。”墨子簫溫柔地說。
夏小昕禁不住笑了,擡頭看他,“小子!你現在纔多大啊!懂多少愛情啊?”
墨子簫瞪了她一眼,恨恨地說:“別欺負我失憶!雖然我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可是我對你的感覺在!更何況,susan已經跟我講了無數一遍我們的過去,雖然我沒有親身體會的感覺了,但最起碼我知道我們經歷的一切!”
夏小昕輕嘆了一聲,“你啊,這段日子以來,倒的確成熟不少。”
“是吧!我也覺得我成熟了很多。嘻嘻。我想或許是因爲我們有了那種關係以後,讓我的心智一下子就成熟了。畢竟,你把身體給了我,我得負責得有擔當不是。”墨子簫笑嘻嘻地說,湊過嘴想去吻她。
她急忙推開了他,“正經點。這裡可是別人的家!”
“嘻嘻。那我們回家吧!我……想要你……”墨子簫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強擁着她往外走。
“今天可不許你可勁地折騰。我這副老骨頭還得保管好,明天一大早好起來爲彥寒棧行呢!”夏小昕想起他天天晚上那無休無止地癡纏,便急忙先提出警告。
“嘿嘿。今天晚上你別動,光享受就行了!”墨子簫嘿嘿地笑了。
“好色啊!”夏小昕一聲嬌呼,禁不住臉紅心跳。
墨子簫一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伸手一撈,將她騰空抱起往肩膀上一扛,竟然就像個土匪搶親一般將她扛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當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樓上臥室裡的吳彥寒倏地睜開了眼睛,下了牀,走到窗戶前往下看,只見那一對熱戀中的男女濃情蜜意得讓他心痛無比。
呆呆地看着,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裡,他這才頹廢地長嘆了一聲,轉身自去收拾行李。
夏小昕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來了,不敢有任何停留地就匆匆地跳下了牀,直奔衛生間。
洗漱只用了十分鐘不到便走了出來。
墨子簫也已經起牀了,衝她叫道:“你等等我!”
說着便如利箭一般衝進了衛生間。
夏小昕看着他直搖頭,“拜託!你好歹也穿件衣服好不好!老是這樣赤條條的,非害得我長針眼不可!”
“呵呵。你已經習慣了。不會長的!”墨子簫爽朗的笑聲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
夏小昕無可奈何地笑了,“你真無賴!”
轉身爲他拿了要換的衣服送了進去,然後看着腕錶說:“五分鐘啊!”
“知道了!”他匆匆地回答。
五分鐘後,他準時地出現在她面前,調皮地張開嘴巴衝她呵了一口氣,笑嘻嘻地說:“好聞吧!”
“德性!”她不禁笑了,寵溺地揪了他一把臉,然後催促道,“趕緊走。彥寒是九點鐘的飛機。現在都七點了!我們親自去幫他提行李來這裡吃了早餐再一起送他去機場吧!”
“好啊!”墨子簫點頭,隨即極其嚴肅認真地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她不解地轉頭看他。
“不準再動不動就揪我的臉了!要揪也得我揪你的臉纔是!我可是你的男人,你別再把我當小孩子了!”他嚴正地提出抗議。
他想要做保護她的男人,而不是老是被她當小孩一樣寵着容忍着,雖然偶爾這樣會讓他很舒服,可是經常這樣,他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了。
“哈哈!抗議無效!”夏小昕毫無商量餘地地拒絕了。
“憑什麼?”墨子簫瞪大了眼睛氣乎乎地問。
“就憑你現在心態真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啊!你若是想抗議,也得等你的心態恢復到正常的時候吧!”夏小昕笑嘻嘻地說。
墨子簫氣結,默默地不再說話。
夏小昕見了,便笑了,“瞧!這麼容易生氣,還說不是小孩子脾氣?好了好了!我答應你,我儘量不揪你的臉行不行?”
“不是儘量,是一定不要!”墨子簫氣鼓鼓地說。
“行行行!不要不要就不要好了!”面對他的糾結,夏小昕只好舉雙手投降。
“這還差不多!”墨子簫這才滿意地笑了。
夏小昕看了,無可奈何地笑道:“哎!說實話,要我忍住真的好難啊!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你真的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揪一把?”
墨子簫再度瞪她。
她急忙衝他咧開嘴笑,一副討好獻媚的神情。
下了樓,正在餐廳裡忙碌的吳媽便急忙走了過來,遞上一個文件袋,“小昕,你看看這個,今天一大早小高便發現它躺在咱們家的門口了。也不知誰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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